苏容点头,看着他呆呆傻傻的样子好笑,伸手拉他,周顾立马将手缩了回去,一脸紧张,“你别动。”
苏容无语,起身,伸手抱住他,将他抱了个严实感觉他混身僵硬,她取笑“周四公子你好没出息哦,怀个孕而已,当什么大事儿,我能走能动,碍不着什么。”
周顾闻言整个人要炸了,“才不是。”
他反驳,“这怎么不是大事儿?”
此时在他的心里,没有比这件事儿更大的事儿了。
他小心翼翼将苏容揽住,“你别调皮,这是大事儿,你肚子里怀的,可是我们俩的孩子。”
苏容笑,“自然,我肚子里怀的,不是我们俩的,还能是谁的?”
她踮起脚尖,环着周顾的脖子亲了亲他,“恭喜你啊周四公子,你要做父亲了。”
周顾一下子欢喜起来,笑意怎么也收不住,咧开嘴角,诚然地回她,“也恭喜你啊苏七小姐,你要做母亲了。”
苏容笑出声。
太女有喜,是南楚的一件大事儿,不止南楚王乐得合不拢嘴,老护国公与崔公更是满脸笑出了褶子,谢远也是十分欣慰,他看着教导长大的小姑娘,如今要做娘了,她比她娘幸运,她腹中的胎儿,还没成型,便已收到了无数人的欢喜和祝福,也会在这一大片喜悦的祝福中降生。
有章大夫调理,苏容本身也Jing通医理,所以,怀孕期间,她并不觉得多辛苦。相反,更辛苦的人是周顾,他每日将大半的Jing力,都投注到了苏容的身上,谨遵医嘱,盯着她的饮食和动作。
其次是盛安大长公主、国公夫人、苏大夫人,三个女性长辈,作为过来人,都住进了王宫,生怕宫里人照顾不好苏容。
苏容便是在这样密不透风的关照下,十月怀胎,生下了她与周顾的长女。
生产这一日,苏容在里面一声不吭,周顾在外面急的满头大汗,不停地问盛安大长公主,“祖母,别人生产,不是都要叫的吗?为何没听到小七叫?”
他浑身都是汗,手心也一层的汗。
盛安大长公主伸手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额头上明显的汗,宽慰他,“你娘和你岳母都在房中,你急什么?若是有什么事儿,她们第一时间就会喊大夫,小七不叫,应该是还没有发动,没到疼的厉害时。”
周顾点头,但依旧有些待不住,“祖母,我能进去吗?”
“你还是不要进去了,免得小七看到你这样,反而成了她的拖累。”盛安大长公主叹气,“你自己去照照镜子,脸色惨白惨白的,瞧着就吓人,你把她吓到,怎么办?”
周顾深吸一口气,握紧盛安大长公主的手,“祖母,我害怕。”
“别怕,不会有事儿的,大夫都说了,小七胎位正,怀孕期间养的好,肯定会顺顺利利。”盛安大长公主宽慰他,“你只管安心等着。”
周顾只能勉强镇定下来,也打消了进去的心思,他的确是不能吓到苏容。
另一头南楚王也很是担心,但他见周顾这样,自己对比那个毛头小子,自觉镇定多了,他跟谢远说话,“当年你等着小七降生,也是跟周顾这样子吗?”
谢远险些掉头就走,他绷着脸面无表情地说:“没有。”
其实,当年珍敏生苏容,比如今苏容被无数人围着的阵仗,可要小太多了,也就苏旭与大夫人和他三个人,外加两个产婆而已,当然,回春堂的大夫是早就请好了的,但也不敢闹出太大的阵仗和动静,毕竟,七姨娘的身份不过是江宁郡太守府的一个小小侍妾。
“真没有吗?我才不信,你怕是比周顾好不了多少。”南楚王道。
谢远嫌弃他,“你快闭嘴吧!呱噪。”
南楚王不闭嘴,“咱们说说话嘛,孤实在有些紧张。毕竟你有守着人的经验。”
谢远不搭理他。
南楚王叹气,“哎,谢兄,你不可爱啊。”
谢远当听不见。
产房内,国公夫人心疼地给苏容擦汗,“不怕的,你要是疼,叫出声来,别忍着。”
苏容吸着气,“我怕我叫出来,外面那个冤家会一头冲进来,见到我这个样子,会把他吓死。”
国公夫人气笑,“他还没那么不禁吓。”
苏容摇头,“他胆子很小的。”
国公夫人笑着摇摇头,没话了。
大夫人向外瞅了一眼,也气笑了,“你只管叫,没准你不叫,他还担心呢?数日前,他拦住我,不停问我当年生你大哥,是不是叫的很惨?是不是特别疼他不知道打哪儿听说的,说女人生孩子,都会疼的死去活来,没说两句话,就白了脸……”
苏容没听说这事儿,但她如今真没觉得疼到那个地步,“我还能忍忍……”
国公夫人接过话,“他从小到大,就没见过人生孩子,早些年,一直待在东宫,他长嫂生产,没给他递消息,他回府时,孩子都出生了,他皱着眉头嫌弃周锐丑,后来还是我说,他这样说会伤了小侄子的心,哪怕他还不懂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