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仪说:「我觉得应该没有,你看她们的肢t互动很僵y,蟋蟀一直低着头,很有可能在夫人亲了蟋蟀以後,蟋蟀就逃走了。」
蟋蟀的确逃跑了。尽管她的手脚都在发麻,嘴里还留着夫人的味道,带着一点甜的柚子味。夫人大概ch0u了柚子味爆珠的烟。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舌头是怎麽和夫人的舌头缠在一起的。那种纯粹的生物本能让她感到害怕。在夫人稍微ch0u离,开始亲吻她的脖子时,她撞到柜门,恢复了一点点理智,於是说了声抱歉,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夫人的房间。
那天晚上蟋蟀几乎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麽。她以前从来没有感觉过和别人za有什麽意思。但当她在房间里举铁时,她看见铁杠上倒映着夫人的眼神,有一丝错愕,也有一些哀怨;她的舌头在不断回味夫人的气息,让她躁动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一想起夫人,心跳就几乎无法平息,似乎身t里有什麽在不断膨胀,然後发出热浪。她不断用手0自己的脖子上夫人吻过的位置,夫人的嘴唇柔软,一开始是冰凉的,在她的t1an舐和亲吻下变得很热,那热最後又传到她身上。最後她决定去洗澡。但水流流过她的身t,仿佛成为了夫人的手指。她站在热水中,人生第一次开始ziwei。
ziwei这件事对於没有做过的人也是有难度的。她一开始不得其法,但对肢t控制的天赋最後拯救了她,热水顺着她的头皮脖颈流下来,流进眼睛,有些涩,她将流进嘴里的水也吞了进去,喉咙里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哀嚎。
第二天她按平时出勤的时间去找夫人,被告知她应该放假一天。夫人独自出门去了,没有带她。
此後她们在房屋里依然同行,保镖依然需要贴身保护雇主。但蟋蟀总是低着头,尽量避免和夫人眼神接触。夫人似乎也明白她的意思,很久没有再主动和她说什麽,独自出去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一直到有一天,夫人再次独自出去,说要蟋蟀放假一天。蟋蟀去了富人区着名的「乐园」打马球,管家忽然慌里慌张来找她,说夫人被绑架了,绑匪盯着她让她叫管家汇款,如果卡龙或者员警知道,夫人就会没命。
蟋蟀破解了来电的位置,发现拨出电话的地方就在乐园。她向卖气球的「公主」买下了她的服装换上,那位提前下班的「公主」夸她:「您才是真正的公主呢。」
蟋蟀不在乎自己长什麽样子,她只是根据自己的需要扮演凶神恶煞或者人畜无害的角se。她会穿着那身衣服去骗监控室的大爷看整个乐园的监控,然後从通风管道爬进关着夫人的房间,在绑匪发现之前救出夫人。
蟋蟀如果戴上假发,真的会像公主吗?这是我们发挥那种“格式塔”式的心理能力补充的细节。漫画无法告诉我们蟋蟀到底长什麽样子。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对蟋蟀的印象就是那个高糊街景摄像头里没有表情的寸头。我问张曼仪她脑补的蟋蟀是什麽样子的,张曼仪一开始不肯说,後来有一次我们去买n茶,她掏钱的时候有张一寸照掉了出来,我捡了起来。
那张一寸照很旧,上面是一个年轻nv子,头发短得像个nv兵,也很可能她真的就是个nv兵,照片露出的不多的上半身衣领是毛呢的军服样式。鹅蛋脸,大概因为肌r0u含量高,双颊微微有些凹陷,但颧骨并不突出。两道剑眉清晰得如同刀的刻痕,圆眼黑亮如豆,这些老照片里的人年轻的时候大概没有经过手机电脑的毒打和脱水,每个人的眼睛都炯炯有神。
我们坐在t育馆前面的台阶上吃芋圆时,我把一寸照还给张曼仪,她捏着那张照片,忽然说:「我想像的蟋蟀可能长这个样子。」
「这是谁?」我内心想,这个人的眼睛还真有点像我养的那只蟋蟀。
「蟋蟀。」她笑嘻嘻的,很显然在敷衍我。我说:「算了吧,除非你已经ai上她了,不然没人会把自己研究物件的照片放在自己钱包里。」
「有没有可能我就是这麽醉心钻研。」张曼仪忽然向远处飞过的一行不知道是什麽鸟挥手,「再见小鸟,回南方过冬吧。」
t育馆前的阶梯大约有两百多级,我们坐在最高的地方。偌大的台阶空荡荡的,只有我们两。夕yan慢慢降落下去,暮se四合,远处的地平线燃烧起来,仿佛大地正慢慢沉入海水,而海天相接处的油井连成了一线。我老家经常有这样的h昏,但到了p城,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静地看过落日了。
张曼仪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她一个一米七的人靠我一个一米六上下的,姿势颇费了一点周折。我说:「要不要我往上坐一级方便你靠?」
她扭了扭脖子:「不用了,我没有颈椎病,灵活度应该还行。」
一分钟过後,张曼仪悄无声息地直起身:「萧雅,要不你来靠我吧。」
我一边磨磨蹭蹭地靠过去一边说我给你讲个冷笑话,为什麽有的直男的蛋蛋是一边高一边低的?
张曼仪不明就里地看着我。
我:「因为它们觉得紧紧靠在一起太gay了。」
我为我这个不合时宜的冷笑话自鸣得意,以为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