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好反正是觉得不错,宁王虽然有些嫌弃,但想了一下,这职位符合卫知拙的要求不说,皇帝不也答应了,后面还有提拔呢,也就勉强答应了。
卫知拙更是没有意见,他本来也不追求这些东西,当下便谢了恩。
皇帝虽然没能招揽人才,但说到底,卫知拙是宁王府的人,和他自己的人也没多少区别,往后要用,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再加上赵好能找到托付终身的人,他这个当伯伯的当然也高兴,于是唤人来设宴,留一家子吃了饭,才派人送他们回去。
细枝末节都已经打点好,自然就只剩下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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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赵好目瞪口呆,“这么快?!”
“快吗?”宁王妃奇怪地问。
宁王咬咬牙,答道:“不快!”
赵好有些扭捏,说道:“我本来只是把卫知拙带回来给你们看看,也没想这么远的事……”
“哪里就远了,”宁王妃不满道,“你外公和伯伯姨姨都知道有这么个人了,还不成婚,是要干嘛?你瞧瞧这满上京的闺秀,哪有你这样自己挑夫婿的待遇?那都是前脚爹娘相中了,后脚就发请帖的。你和知拙都相处这么久了,还不定下来,人家还当他要反悔呢!”
赵好一听,好像也是这个道理,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隐隐的抵触。
倒不是因为她不喜欢卫知拙,不想和卫知拙长长久久地在一起,而是一种对未知新生活的莫名畏惧感。
宁王妃见状,却是笑了笑,说道:“你的心情娘都知道,娘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呀。不过是当孩子惯了,突然要变成大人了,心中害怕罢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安慰道:“没关系的,生活不会有什么变化的,又不是你嫁去外边,是知拙来咱们家呀。你和知拙成了婚,也还是住在王府里,管家的事,娘都可以慢慢教你,时间还长着呢,不怕啊。”
赵好见状,也就顺势依进自己娘亲怀里了,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
宁王妃会心一笑,说道:“娘都查好了,最近的黄道吉日就在下个月,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可能要忙起来了。不过问题不大,你爹要去向你伯伯请赐婚的圣旨呢,咱们到时候从宫里挑些人来帮着做事,一定把这场婚事办得又大又漂亮!”
赵好幻想了一下那个场面,也不由得期待起来,脸上渐渐露出笑容。
宁王大约是从自家女儿要嫁人这件事里脱敏了,闻言竟道:“请圣旨多没意思,明儿你爹就去朝上!让你伯伯亲口赐婚,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事儿!”
宁王妃笑着看他一眼,说道:“瞧瞧,还得是你爹!”
宁王得了表扬,跟着高兴起来,赵好也是又羞又开心,欢欢喜喜地跑出去找卫知拙了。
因为皇帝许诺的差事,卫知拙这两天正忙着要去入职,不过赵好一来,他便把手中的文书放下了,习惯性地朝对方伸开手。
赵好十分熟练地一把扑进他怀里,涨红了脸蛋,嗫嚅着道:“我爹娘说,是时候叫伯伯给咱俩赐婚了。”
卫知拙稍稍一愣,脸上随即便染上笑意,说道:“好。”
赵好忍不住抬头看他,问道:“你不怕?”
卫知拙知道赵好是什么意思,不过和她不一样,卫知拙很早就一个人生活了。同赵好成婚,的确带来了更多的压力和责任,但也给了他一份其他任何事物都给不了的安定感。
那是他曾经并不会去奢求的东西。
但是现在有了,一切都很好。
卫知拙低头去看赵好,认真道:“我连死都不怕,还会怕这个吗?”
“我等你已经很久了。”卫知拙说。
赵好望着他,这才意识到对方冷漠外表下柔软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好,那我也不怕啦!”
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宁王自然也不能掉链子。
当天晚上宁王就进宫和皇帝通了气儿,第二天更是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昂首挺胸地走进太和殿,在众多官员或猜忌或茫然的注视下,站在了第一排。
皇帝一上朝就看见了自己雄赳赳气昂昂的胞弟,脸上不由露出笑意。其他人见状,不知道这对古怪的皇室兄弟要做什么,只好紧盯着前边的宁王。
然而整个早朝下来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在结束前,皇帝给宁王的女儿康安郡主赐了个婚而已。
康安郡主受宠是满朝上下都知道的事了,???宁王因为自己女儿的婚事出现也算正常。至于郡主要嫁给什么无名小卒,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百官们也因此放下心来。
容相不在,就没什么人跟皇帝唱反调了,宣布完康安郡主的婚事,早朝结束的也还算快,回家还能赶上吃顿早午饭呢。
就在太监唱出“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八个字,所有官员都以为可以休息了的时候,一个人站了出来。
这个人姓刘,乃是御史台的一个中丞,正五品官员,平时里其貌不扬,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