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见了她,似乎有那么一丝晃神,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看见她穿得那么庄肃,别有一样风韵。
他过来扶她。没想到金斓公主竟不是与他耍心眼子,真的把妻子也叫了过来。
夜白从殿内出来,说道:“既然来了,二位里边请,公主已在里面久侯了。”
二人进去后便见金斓公主倚靠在Jing致华丽的罗汉榻上,缓缓起身,≈ot;你们来了。”
沈珩:“臣沈珩携妻见过公主。”
规规矩矩的,一丝错都不出。
金斓公主看着他们成双成对般站在一起,又皆是紫袍官服、诰命服饰,扎得实在眼痛,心也痛。
她单刀直入:“沈珩,我给你的条件仍不满意吗?”
沈珩就看她,不回话。
金斓公主又指向萧羡鱼,“你就是放不下她,对不对?你对她有很深的执念,我对你亦然,所以你超出了时限我依旧没办你。”
说完,得到的回应是沈珩牵住萧羡鱼的手,二人十指交扣。
金斓公主突然就控制不住眼泪了,她想冲过去把他们分开,很想很想…“沈珩,这样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也愿意退一步!她可以一直跟着你,只要你只要你接纳了我。”
沈珩反问:“公主什么意思?”
金斓公主深吸口气,语气里的傲气不减,“我的意思便是,我为妻,她,降为妾!”
作者大大,说好月底结束呢?就这个剧情,3天能写完?
做局
金澜公主似乎是忍受了极大的委屈,双目泪汪汪的,却撑起笑容。
“沈珩,我愿意退到这一步,你要权势,我给你,你要感情,我成全你,你要的我都给了,那么你这下该满意了吧?可以答应我一起去南蛮了吧?”
沈珩冷笑一声,“就这样?”
金斓公主不可思议:“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要做皇帝吗?”
我沈某一生忠为人臣,绝不谋逆。”
“那我便是给了你人臣中最好最高的权势了,我还给你生孩子,允许你拥有别的女人,和别的女人也有孩子!沈珩,这世上绝对找不到比我更爱你、更包容你的人!”
萧羡鱼听后,默默攥紧广袖下的手,目光移到沈珩脸上,发现他一副十分不痛快的样子。
与此同时,刑部大牢内。
尤子嶙怎么都想不到,这暗不见天日的地方一天之内来了两个人物,身份一个比一个大。
他也不行礼了,直接就说:“太后,这刑部真不合适您这样金尊玉贵的人来。”
萧太后站在牢房里唯一的窗户前,那窗又高又小,从外头漏进来的光成束,照在她身上,尤子嶙眼神微冷,一个闪身挡在那道光束前。
萧太后把视线摆去他脸上,年老的面容十分有威严,这种威严尤子嶙只在天子身上见过,暗道这太后不亏是往昔辅佐过先帝的,架势不小。
“尤侯,哀家特地来看你的。你的事已经传遍全京城里,在这礼制与孝义的朝代,你以前所立的汗马功劳终究是抵不过这般的…琐事。”萧太后Yin笑。
尤子嶙:“那又如何?”
萧太后直言:“不绕弯子,哀家很明白告诉你,你若不低头,赶紧娶一个新妇进门,赶紧让你妹妹嫁出去,皇帝根本不会保你,沈珩也不会帮你。”
这是大实话,她看见尤子嶙满脸僵色,笑了笑:“孩子,这说的是孝帝临政后你的处境,但如果换了一个人,你的事情不过是一桩小事。”
尤子嶙也不傻,既然萧太后那么开门见山,他也不藏着掖着了,说道:“太后,您想要这天下不是一两天的心思了,您就这么不待见官家?”
“对啊,你知道为什么吗?”萧太后笑意渐冷,说起往事。
“世人都歌颂先帝是个治国明君,说他励Jing图治,仁厚节俭,可世人又有谁知那彻夜秉烛Cao劳的人其实是我!
先帝根本没有治理天下的才能,那些政策几乎是我定的,是我日日站在早朝大殿外,一句一句听着朝臣们的上奏,然后彻夜不眠地想方设法给社稷安稳!
而我如此辅助先帝,皆因我是先帝的结发之妻,可先帝怎么对我的?懈怠朝政,宠妃在侧,日日逍遥!可笑你们这些读过书,会执笔写文章的人,只看到他的光鲜的表面,将所有功绩都归到他身上,而我依旧是个打理后宫那些莺莺燕燕的弱质女流,不过一个皇后罢了!”
尤子嶙有些意外:“您说先帝颁布的那些大政绩全是出自您手?”
萧太后展了展广袖,“自然是!它们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每一条我都能倒背如流!
先帝驾崩后,如果孝帝与我政见一致,我倒还真的能在后宫颐养天年了,可惜啊,他要碰我的孩子&039;,将它们改得面目全非,甚至有一些是彻底的抛弃!
那些是我耗了二十年光Yin的心血,实行得好好的,孝帝一登基非说它们有弊端,非要改!我不得不有了抢天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