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果心里委屈,那日之后,她仔细回想,蓦地想起陆则琰对‘陌生女子’的夸赞,天天喊着她小太监,换个人喊小药引,还是顺口的不得了,她白白以为大人喜欢的是男子,原来是个男女通吃的!
他用她治好了身子就跑了,然后也不曾和真正的苏果提前说一下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大人何时回来才是她关心的,万一人没回来,她蛊毒就发作
苏果蹭蹭跑到秦素棉面前,“师父,你看我是不是瘦了?”她翻了许多书,有说蛊毒越是重,人就越是消瘦。
秦素棉瞥都没瞥,“没有。”
“真的么?那面色有没有苍白?”
秦素棉收拾背囊,准备进山,斜过头,“你天天问,你倒是去照一照啊,脸色比我还好,这半个月问我要这要那的补药,脸胖了一圈,哪来的瘦弱。给你把脉你又不肯,你怎么那么多事儿。”
“”
秦素棉一不小心说地太直接,见苏果耷拉着脑袋,拍了拍她的肩,“好啦,苏果,你想不想知道王爷到底去干嘛的。”
“去干嘛?”
秦素棉一招手,苏果立刻侧耳凑过去,只听得他小小声:“去小国与公主和亲。”
“哈哈哈哈哈哈。”
大人不在,秦素棉就喜欢这样作弄她,苏果觉得他肯定知道内幕,想继续问个准信,外面敲敲打打地似乎很是热闹。
“外头这是怎么了”
秦素棉收起玩心一脸严肃地往外看,‘王爷’还住在里面呢,他放下背上箩筐,走到门口揪住一个人就问,“出了什么事?”
语言不通,那个人笔划半天,秦素棉才看懂,大概是有人死了。
他松了口气,反正只要不是木锋发现了什么,杀过来绑他们做人质就行,回头道:“好像有人死了,苏果,你准备一下,我们进山。”
“噢。”
不知道是谁,苏果心想,回头多看了几眼,路过的一群人好像在举行一种仪式,念念有词的是逝者的姓名。
苏果愣住,她别的听不懂,嫚雅的名字却很耳熟
所以,死的人的嫚雅吗
苏果脚下一软,大眼睛睁着就开始掉眼泪,啪嗒啪嗒地,吓得秦素棉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苏果,你,你怎么了?”
“嫚雅她死了”
“她死,你哭什么。你什么时候和她关系那么亲近?”
苏果抹了把眼泪,这下真的瞒不住了,那她只能坦白,看看师父能不能救她。
她可怜兮兮的仰着小脸,“师父,其实我没跟你说,我也中蛊了。”
◎搞错◎
吐蕃主城外的营帐里, 陆则琰好巧不巧打了个喷嚏。
啧,小太监是不是在骂他。
“王爷,现在楼兰和高黎加起来有八千步兵, 咱们梁州的五千也在路上,还有——”
陆攸珩拿着竹条, 在沙盘画了个点, “摄政王的三千黑甲兵必须去牛角湾的背坡处。”
“大世子,可是我们这儿攻城的人手都不够啊。”
“阿琰在就够了。”
“这”副将看向陆则琰, 陆则琰回过神, 哼笑了声, “都听他的。”
陆攸珩继续解释道:“牛角湾如果没有梁州军, 以我对木锋的猜测, 他不会全力迎战, 吐蕃也会怀疑有诈而派兵回城。”
“这样只会功亏一篑。”
副将点头,“所以要让恩施的人在牛角湾吊着四万吐蕃兵马,我们在此地攻城,而且最好与之同步,才能让他们自顾不暇, 我们以小博大。”
“大世子, 那攻城的战术呢?对了还有怎么撤退?打头部要多少人?”
一旁副将沉yin后答:“吐蕃用在恩施的有大约四万兵, 大部分粮草都送到前线, 末将觉得, 我们可以继续派人偷进城烧剩余粮草。”
“可是,他们守城也有一万人,哪有那么容易接近仓库, 还会打草惊蛇。”
陆攸珩道:“我们没有这么多时间, 等他们援军得胜归来, 两面夹击没有胜算。”
“大世子,那我们怎么办?”
陆则琰正看着沙盘中的地形图,和陆攸珩几乎同时出声,“切断他们水源。”
“吐蕃主城的水源要从外面河道汲取,只要我们命人挖开新渠,将水绕开吐蕃,他们就必须派兵出城偷水。”
“然后我们提前埋伏?好!”
副将笑了,追问道:“对了,那撤退呢!”
秦素棉闻言,嘴巴张着圆,不可置信地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苏果。
“你在说什么?”
苏果摸不清从何开始解释才够清楚,但是既然她这么说,秦素棉一定明白过来她是女子了,也会猜到他给大人引蛊毒的事。
然而哭了会抬头,发现他依旧一脸茫然,苏果不得不眨巴着眼泪,重复道:“我说我给王爷引蛊了,所以我中蛊。”
秦素棉是真的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