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生生吓醒,天还没亮,黑漆漆的卧室是她熟悉不过的景象。她出的汗打湿了睡衣,薇薇心里很痛苦,但唯独这件事不能和他倾诉,因为她不想让他过于自责。她相信他的内心也为伤害过她这件事备受煎熬,往者不可谏,除了让时间淡化那些痛楚,他们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薇薇不想让心理阴影压垮她,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面对崭新的未来。
沙克达找人调查了寇沙的私生活,发现他是一个很正派的人,不嫖不赌,无不良嗜好,而且很有同情心和上进心。如此一来他也能放心他和薇薇共事,还鼓励她和他多接触。
薇薇面对寇沙不像面对别的成年异性那样紧张心慌,可能有童年旧友这一身份的缘故,她和他还蛮处得来的,交谈时能很好地直视他的脸,而不是回避。
她把她在家里烤的曲奇饼带到福利院来发给孩子们,寇沙眼巴巴地看着,薇薇确实也给他准备了一份。他道了谢,拿到手里正要吃,有一个男孩的饼干被另一个向来霸道的孩子抢走了,没等大人介入就一口吃了。
见被抢了的男孩哇哇大哭,寇沙无论如何也没法下嘴,便把他的饼干让给了那孩子。
拿到饼干,小男孩破涕为笑:“谢谢哥哥!”
没吃到薇薇亲手做的饼干他有些悲伤,他将这份悲伤掩饰在墨镜下面,转而和薇薇一起训斥那个抢零食的男孩做得不对。
一周结束,薇薇感觉这周总体上过得不错。沙克达和她约定过,如果感觉心情可以,周末就做个小蛋糕庆祝一下。
没有意外的话,薇薇做蛋糕的频率是一个月一次,其实有时一周过得还好,只是她提不起劲去做一件事,光是想想就累。
这天她做了个很普通的奶油小蛋糕,无论她倒面粉还是打鸡蛋,都能回想起她和爸爸在厨房里发生过的性事。大脑会反复提醒她一些不愿意想起的事,直到她对它们脱敏为止。
虽然回忆起那些事的感觉不太好,但薇薇没有放弃,做完蛋糕和爸爸分享它。沙克达对这种甜腻的食物不是很感兴趣,不过他很给面子地吃掉了,满怀爱意地看着她说,有她这么个会做蛋糕的女儿真是太好了。
听到这样的话,她忍不住撒娇,问他:“那要是我不会做蛋糕,你还会爱我吗?”
他宠溺地笑着:“当然了,我又不是因为蛋糕才爱你,你知道的。”
下个周末薇薇没有做蛋糕,吃完早饭就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在窗边坐着发呆。
沙克达叫她多出去走动,他说的走动不止是在院子里散步那样,而是出去玩上一整天。
爸爸周末也有公司的事要处理,不能陪她。薇薇不习惯一个人出门,像那美她们也有自己的生活,不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给她作陪。
她思来想去,约了寇沙去公园见面,打扮一番,带上了卡鲁。
那座公园里有专门提供给滑板爱好者的场地,薇薇不知道寇沙会滑滑板,只见他带来了一个黑绿色调的滑板。
“看我给你露一手。”说完,他踩着滑板从u形滑道的一端下去,到另一端时滑板在空中转了360度,给人观感确实很酷。
寇沙平稳落地回到她身边,薇薇鼓掌说:“真厉害!”
她一时兴起,向寇沙学滑板。虽然在此之前薇薇从未接触过滑板,但她有舞蹈功底在,平衡性不错,一天学下来,做不了高难度动作,基础地滑行一段不从滑板上下去她还是能做到的。
路灯亮起时她有点恋恋不舍,感觉时间走得很快,怎么一眨眼就过去了一天。
他知道她有司机接,挥手告别说:“和你玩很开心,明天见。”
这是个好的开头,之后他们经常约会,不是去看电影就是玩滑板。不知从何时起薇薇坐他的摩托车时会用手环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背上。
他总能不断带给薇薇惊喜,这让她感觉自己恋爱了。她在晚饭时滔滔不绝地和爸爸说起寇沙,说完有些担心他会吃醋,但他没有面露不快,含笑说多和外向的人相处她也能变外向。
活到这岁数,沙克达心里什么都清楚。长得还行的男生弹个吉他、唱个摇滚或者能用纸币捅开手铐的锁,随便做点什么在她看来都算酷毙了。年轻男人对她这个年纪的女人就是有种致命的吸引力,这再正常不过。
她本来就是在正常环境里长大,当然会喜欢阳光开朗、心理健康的男人,而不是和自己的亲生父亲上床。
沙克达在盥洗台前照镜子时,想起薇薇说那小子笑起来很清爽。看来他的笑不会给她清爽的感觉,否则她不会这么说。凝视着水龙头里的水哗啦啦流了一会,他把它关上了。
薇薇不再去福利院工作,而是进入沙克达的公司上班。他并没有限制她和寇沙来往,见不了面的日子里她照样可以和他发消息聊天。
罗冰是沙克达的秘书,年轻貌美,身材也火辣,这让薇薇不禁揣测爸爸有没有和她上过床。有一点毋庸置疑,能被留在他身边的都是有能力的人。
薇薇跟着她学习如何管理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