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薇薇,但那样会引起克洛克达尔的怀疑。所以他只摘了一朵给自己留个念想,将这份爱意深埋心底。
“梅,我……我们回城去吧。”有那么一个瞬间,寇沙想对这个和薇薇一样纯洁善良的女孩子倾诉他的悲伤,告诉她他的痛苦根源,但他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谈。
“你刚才不会是准备告白吧?”
寇沙嘴角抽了抽,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想:“瞎讲什么,都说我有女朋友了。”
“在生死线上走一遭,难道不会动摇你固有的一些想法吗?”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有些事是不会变的。”
梅嘟着嘴:“你好讲原则哦。”
第二天寇沙拿了一个竹筐给她:“这种内容物露在外面的容器,看着会安心些吧?”
“是啊,不盖布的话里面有什么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在河流附近找到了没有凋谢的嚓朵拉花,采了两筐带回孤儿院。
孤儿院的孩子们和寇沙已经很熟络了,七八岁大的孩子经常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有的已经开始管梅喊妈妈,管寇沙喊爸爸了。
虽说小孩子不懂事,但两人还是会因为那样的称呼脸红。大孩子板着脸帮他们教育小孩子不要乱叫,但扭头也会一脸期待地鼓励他们交往。寇沙和孩子们解释不清,无奈地与梅四目相对,后者同样苦笑不已。
把花分给孩子们后,梅告诉寇沙有孩子捡了一枚蛋,早上孵出了一只小快跑鸭,还没想好给它起什么名。
寇沙帮薇薇一起照顾过卡鲁,了解快跑鸭的习性,索性拿笔在纸上写了一些饲养要点,又拿起锤子敲了一个简易鸭棚出来让小鸭子住得舒服点。
做好鸭棚天色不早,加上有点小雨,梅就留他在孤儿院过夜。
一张小床上通常是五六个孩子挤着睡,谁挤着谁了还会哭闹,要大人去哄。就连寇沙的床也躺了两个孩子,他都不敢翻身怕压着他们。
夜里外面打起雷来,绵延低沉的轰隆声,偶尔特别响亮。闪电照亮天空,透过窗让屋子里也亮堂些。
梅同样是睡不着,在床上躺不住,下床轻手轻脚到了寇沙床边。
寇沙睁眼,小声问她:“你害怕打雷?”
这时又有一声炸雷,梅哆嗦着点了点头,快要哭出来了。
寇沙心想雷声和爆炸声有相通之处,可能是因为这个她才恐惧打雷吧。
“怕的话,就握住我的手吧。”寇沙握着梅的手,伤感地想他还没有摸过薇薇的手。虽然和她做过了,但是他们都没有像情侣那样牵过手。
梅坐在床边,把上身靠在寇沙怀里。寇沙没有推开她,给她一个能依靠的胸膛。但是当她要吻他的时候,他非常敏捷地用手隔开了她的唇。
梅泪眼婆娑地问他:“真的不行吗?”
“真的不行。”
“我好羡慕你女朋友,为什么我不是你女朋友?”梅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雷声爆开,她的身体随之一颤,哭得更厉害了。
睡在寇沙里面的两个孩子有一个把腿跷到他身上,寇沙拍拍梅的背,想着说点什么来安慰她:“我的真名是寇沙。”
梅果然不哭了,惊讶地问:“三年前的叛乱军首领?”
“是我。我被克洛克达尔利用,掀起内乱,要是我能意识到他的阴谋,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在战争中死去了。”寇沙叹息。
“这不是你的错,你也只是不知情的受害者而已。你想要这个国家的人民能好好生活,出发点是为了大家。”梅顿了顿,“环境大臣失踪了,原来是来了穆恩城。你来这里干什么?”
“失踪的不只是我,还有薇薇公主。”
公主失踪的消息被王室压下来,寇沙猜想他们不愿把事情闹大,应该在秘密地搜寻薇薇的下落。
寇沙大致把他和薇薇遇到的事情和梅讲了一下,梅震惊得合不拢嘴:“你是说,我们现在的上司就是三年前的幕后黑手克洛克达尔?天哪,那个恶魔居然回到了阿拉巴斯坦。”
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寇沙可谓是不吐不快,梅也非常同情薇薇的遭遇,说她会想办法帮他把他的女朋友救出来的。
“虽然她是我的情敌,但是落到那种人手里也太可怜了。我要帮你打败克洛克达尔,再把她救出来。”
“谢谢你,梅。”寇沙感激地说。
“不客气,我只是做了任何一个阿拉巴斯坦人都会做的事。”梅有些丧气:“没想到你女朋友会是薇薇公主,我蛮喜欢她的。她很有眼光嘛,和我看上了同一个男人。”屋顶上又是一声霹雳,梅紧张地抓着寇沙的领子,望着窗外:“薇薇殿下应该不害怕打雷吧?”
寇沙没有回应,梅扭头一看,他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她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并且在心里向他们两个道歉。
没想到她一个籍籍无名的特工会和公主爱上同一个男人,还能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寇沙拒绝了她,对落难的女朋友一心一意,这反而让梅更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