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这样的国家。
阿拉巴斯坦是一夫一妻制,弟弟不知道薇薇能不能接受两个丈夫,和克洛克达尔同样不安地等待她的宣判。
她咽了口唾沫,问:“我……婚后是不是要戴两个戒指?”
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克洛克达尔撇撇嘴:“一只就够了吧,谁会戴两只婚戒啊。”
“求婚的钻戒可以有两个,结婚的时候只要戴一枚就行了。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啊,毕竟我也想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薇薇心里更倾向于只接受弟弟而拒绝哥哥,但那样后者恐怕会当场翻脸。
其实三个人的生活她也体验过了,克洛克达尔真忙起来就顾不上她了,到时只有她和弟弟两个人,相当于还是二人世界。想清楚其中的关窍,薇薇欣然接受了。
弟弟兴高采烈地站起来,要为她戴上钻戒,克洛克达尔挤开他:“我是哥哥,我先戴!”
他表示反对:“你得问问本人的意见。薇薇,你想让谁先给你戴?”
婚戒只有一枚,但求婚的钻戒却要戴两枚。
薇薇咬着下唇纠结半天,始终无法决定谁先谁后:“你们猜拳决定吧!”
克洛克达尔有些无语,用这种草率的方法来决定真不愧是她。
“喔,这个我倒是擅长。”弟弟露出喜色,小时候他和平民的孩子一起经常玩石头剪刀布。“哥哥,我们来一局定胜负吧。”
克洛克达尔和弟弟还没猜过拳,但是猜拳的原理他是知道的。出拳前他对弟弟说他会出“剪刀”,弟弟经过思量出了剪刀,结果克洛克达尔出的是拳。
薇薇伸出左手,戴上戒指后傻了好久,才理明白他们的思路。
克洛克达尔说他要出剪刀,意在煽动弟弟出拳。弟弟会想万一哥哥骗他,其实打算出布,那他只要出剪刀就好。然而克洛克达尔意料到他会聪明反被聪明误,所以出了剪刀。就算弟弟相信了他的话,真的出了拳头,那最多两人算平局,还能再博弈一把。除非弟弟第一轮就出布,可是他说自己要出剪刀相当于断绝了他出布的念头。
一个普普通通的猜拳瞬息之间被他用语言布下陷阱,这男人实在是太狡猾了。
既然决定要和两个人结婚,那称呼也是个问题。在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们是两个人的岁月里,克洛克达尔和弟弟共用一个名字,对彼此的称呼自然是哥哥和弟弟。
现在薇薇要和他们两个过日子,不区分一下是不行的,不然每次喊完名字两个人转过头来她还得补充一下“我叫的是哥哥”或者“我叫的是弟弟”。这么多年了,克洛克达尔终于承认弟弟是独立于他存在的个体,而不是他的影子。
他把自己的名字分了一半给他,以后哥哥是克洛克,弟弟是达尔。
婚礼在一个无人的海岛上秘密举行,没有宾客,没有神父,只有新娘和两个新郎。薇薇穿婚纱的样子真的很漂亮,达尔说她像神女一样。
薇薇脸色泛起红晕:“真是的,哪有这么夸张。”
“说两句意思一下差不多得了。”克洛克讨厌肉麻的话,光是听别人说就像吃甜食一样让他腻得想吐。
“怎么,我老婆美还不准夸了?”
克洛克皱起眉头:“别和小孩子一样,幼稚。”
达尔搂着薇薇的腰,深情款款地说:“亲爱的,有你在,即使再过四十年我也会像二十岁一样年轻。爱情就是这样滋润人的心灵、让人永葆青春的魔药呀。虽然我们差了近三十岁,但我会努力活得久一点陪你到最后的。”
薇薇伏在他胸前小声地说:“我觉得你要是长寿可能是因为戒了烟。”
是的,达尔无需再和哥哥扮演同一个人后不但戒了烟,而且克洛克经常看到他保温杯里泡枸杞,饭前饭后吃一堆保健品,一副准备和他比命长的态势。
克洛克是海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在战斗中丧命,所以不会在意烟对肺的伤害,到现在嘴里还叼着雪茄。
克洛克抓住薇薇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达尔怕薇薇被拽痛,所以哥哥从他怀里抢人时他从来不阻拦。
克洛克用钩子抬起她的下巴,为了让自己听起来不是那么凶,他特地深呼吸三下才开口:“不许背着我和他讲悄悄话,我会吃醋的。”
薇薇扶着他肩膀,让他低下头来,踮起脚在他耳边说:“也就达尔肯弯下腰听我说话,你啊,老喜欢装聋作哑。哪怕我正常和你说话,你也是听不到的吧。”
克洛克想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抛开还是敌人的时候不谈,从最开始和她相处起他就不怎么听得进去她的话。成为她的主宰后更不用说,对于她的恳求几乎都是置若罔闻。
薇薇的话语唤起他沉睡了很久的良心,让它隐隐作痛。
克洛克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意识到想要和她做夫妻,不好好面对他们的过去是不行的。如果不迈过这个坎,两个人的关系将永远停滞不前。
他艰涩地说了一声“对不起”,像是大梦初醒,才看见他们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