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律长长呼了口气,心里暗道:你还真守规矩,我有那么大能耐将他们抓回来?是不是还想着送派出所啊!
“没有,丢下东西跑了!”
吕律懒得跟他多说什么,他更关心的是张韶峰的情况,于是追问道:“四哥情况怎么样?”
“送到人民医院里边住院,医生给他进行清洗包扎,在把他送到病床上打着点滴的时候,梁哥让我回来看东西我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峰哥还没醒,我不知道现在情况咋样!”
林玉龙简单说了事情经过。
吕律微微点了点头,回头冲着赵永柯说道:“三哥,东西带回来了,你留下来看着,把该处理的处理了,我去看看四哥。”
“嗯呐!”赵永柯点点头。
半自动步枪不允许带到城里,吕律只能将东西放在房间里。
换了身衣服后,他将猎刀解下来,别在腰间,拉衣服遮掩着,冲着林玉龙问道:“峰哥在哪个病房?”
林玉龙想了想:“住院部三楼,那个房间我没注意。”
吕律微微叹了口气,将几条狗子留在房间里,出门骑着追风,朝城里人民医院赶去。
房间里,赵永柯也换了身上的衣服,顺便将吕律的那一套也用袋子装起来。
他将猎囊和袋子里的封包子重新拿出来,查看了一下,发现被夺走的那些棒槌都回来了,只是有两个六品叶棒槌被弄破皮,其它的还在完好。
重新找了个袋子将那些棒槌装起来,赵永柯到外面接了水回来,清洗猎囊上的血迹。
林玉龙看着默不作声的赵永柯,再看看猎囊上和蛇皮袋子上沾染的那些血迹,跟着在旁边蹲下,小声问道:“赵哥,那些人是真的跑了吗?”
赵永柯抬头看了他一眼:“老五不刚刚跟你说过,他们跑了吗……你想说啥?”
“这上面那么多血……公安不会找来吧?”
“你峰哥头上也流了很多血,公安也没找去啊。”
赵永柯皱着眉头说道:“我不知道你心里边在想啥,今年抬了那么长时间的棒槌,还算顺利,在山里遇到有人引熊瞎子毁了帐篷,毁了咱们带去的那些东西,还伤了马,你觉得动了枪伤了人,过分了,有没有想过,换作是一般人,遇到那熊瞎子可能会死?
今天老四被人绑了,人家逼着咱们把东西东过去,拿枪指着,让交出东西,我不知道你在被人用枪指着的时候心里在想些啥。也很奇怪你现在为什么会问这些问题……
是害怕了吗?
在山里有山里的规矩,就你这胆量,不太适合赶山。我们向来不惹事儿,每一次都是事儿找上门来的,不要觉得我们太狠,不狠一点,在山里都没法活。”
赵永柯说完,微微摇了摇头,注意力重新放到柔洗猎囊的事情上。
而林玉龙也是愣了下,心里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吕律骑着追风一路进城,街道边已经开始有人陆续出来摆摊。
用不了多长时间,城里就会变得热闹起来。
趁着街道上没什么人,吕律一路没有下马,一直到了人民医院门口,才将追风拴在一旁的大树上,快步跑进了医院。
找到住院部,他顺着楼梯跑到三楼,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推开门去看,一连找了五六个房间都没找到,见一个护士上到三楼,吕律连忙过去问道:“医生,请问一下,这层楼今天晚上送进来的头部受伤的病人在哪个房间?”
“你是他什么人?”
“他是我哥!”
“看着不像啊……在八号房,声音小点啊!”
“嗯呐!”
吕律赶忙看着门牌号寻了过去,推开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守在张韶峰病床前的梁康波。
房间里有两张病床,另外一张上并没有人。
见到吕律进来,梁康波迎面走了过来,在吕律关上房门后,他小声问道:“事情咋样了?”
“追到山里,把东西弄回来了。”
“人呢?”
“打了,烧了!”
“就没留个活口问问,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问了,是吉林那边的混子,在城里混不下去,回家的时候听人说咱们抬了很多棒槌。这一年抬棒槌,遇到的人不少,消息传出去了,他们打听到我们的行踪,就跟了过来,探查了不少时间了,就是故意来劫持我们抢夺棒槌的。”
梁康波听完,也长长舒了口气:“不是魏春安他们就好……你和老三没事儿吧?”
“没事儿……四哥一直都没醒来?”
“醒来过,打了点滴就又睡着了,脑袋被敲破了,医生进行上药、包扎,说是问题不大,他醒来的时候我也问了下,脑袋想问题都正常,今天再挂上些消炎针水,换次药就可以出院了。”
“有没有问过,具体是咋回事儿?”
“按照老四说的,他从大车店出来,一路骑着马进城,在路上碰到三个人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