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飞的花瓣粘上了刀圣赤红的烈火,漫天的花朵燃烧着坠落。
江月白用的剑法是缥缈阁的《缥缈风yin》,剑气如山雾,剑鸣似风荡峡谷,在这片混乱的交战里绘出了一副世外桃源般的山水图。
不少剑修都被这强大的剑气灵场吸引了目光,即便他们深知大敌当前应当共同对付魔尊,可眼睛还是不受控制地往刀圣的新道侣身上瞟——这样的剑招,看一眼赚一眼。
穆离渊以掌为刃接了江月白十几剑,一退再退。
“师尊,出剑太狠了。”他密语说给江月白,口吻里带着笑,“我罪不至死吧,难道是我刚刚含得不够好吗。”
江月白一剑刺向他心口!
穆离渊右手一把握住了剑身,手掌霎时被锋利的剑刃划出迸溅四射的鲜血。
“分神去沧澜山。”江月白密语。
穆离渊握着剑身将这把剑拉近了些,那些剑气灵场中飘绕的桃花水雾也一起旋转而近,包裹了两人。
“早就到了,”穆离渊含情脉脉地说,“在紫藤树下的秋千上等着师尊来。”
荒无人烟的沧澜雪山在下雪。
山道台阶坚冰层层,又覆着厚重的积雪。
江月白一步步走上陡峭的石阶,停在山门广场。
宫殿楼阁残存着昔年旧形状,被涂上了风雪残败的颜色,到处是死寂的白茫茫一片。
只有一棵千年紫藤微微摇晃着,散落着碎花,是这幅旧画里唯一的活物。
穆离渊坐在紫藤树下的秋千上,一条腿百无聊赖地蹬着地面,另一条腿被他抱在怀里,下巴抵着膝盖抱成一团随着紫藤秋千摇晃,像在发呆。
“山河器的钥匙拿到了?”江月白走近。
穆离渊转头,看着江月白不说话。
“问你话呢,”江月白冷冷道,“发什么呆。”
“没有”穆离渊抬起头,摇了摇头,“我破不开万灵殿的结界,只好在这儿等师尊。”
江月白脱口而出:“你是废物么?”
穆离渊忽然笑了:“师尊想不想玩秋千?”
江月白:“”
“不想。”江月白说,“洛锦肯定已经派人往这里来了,你要是真想拿到钥匙,就别浪费时间。”
“我们隐藏了修为,他又不知道我们可以分神离体,不会那么快的,”穆离渊从秋千上下来,“师尊坐上去试试,我推你,很好玩的,我小时候”
江月白转身便走。
穆离渊站在雪地里望着江月白走远的背影,神色有些失落。
他垂下眼睫自嘲般叹了口气,再抬起头时,发现江月白又走了回来。
“我只玩一次。”江月白面无表情说,“你给我快点。”
明明只是一件很小的事,穆离渊脸上却几乎有种“破涕为笑”的惊喜。
“好太好了”他有些语无lun次,“师尊对我太好了”
风吹花碎,和雪混旋飞舞。
穆离渊绕到秋千后,小心翼翼轻推了一下,似乎怕这样美好的梦被自己碰破了。
紫藤花碎片随着秋千晃荡而飘下,沿着江月白的长发缓缓滑落,被风吹起在半空中旋转了几圈,最终不舍离去般停在江月白肩膀——和穆离渊迷恋的目光重合。
风雪的味道是凛冽的温柔,皎月的颜色是求而不得。
他的心上人是这世间最极致浪漫的风花雪月。
秋千再次荡回穆离渊身前时,他一把搂住了江月白,从后方紧紧抱着。
漫天雪花坠落,在皮肤上留下点点冰凉,但江月白感到颈后的冰凉不是雪——那些流淌着的冰凉其实很炽热,透过肌肤渗进骨子里。
“师尊”穆离渊微微哽咽着说,“我好爱你啊”
沧澜雪山还在下雪,紫藤花依然落在江月白的长发里,而他怀里抱着的人是真的。
难过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命运坎坷,这一刻却觉得自己明明是全天下最幸运的人——江月白这样美好的人,能看一看就已经很奢侈了,更何况他还能触碰到,还奢求别的什么呢。
他吻着江月白颈后耳侧,咸涩的泪流得到处都是,最后埋在江月白肩膀深深吸气。
江月白感到肩膀上像趴了一只呼吸灼热的动物,又沉又痒,最要命的是弄得他满脖子shi乎乎的。
“你没手帕么,拿我擦眼泪。”江月白没有语气,“玩好了就走。”
“师尊,我想在这”穆离渊低声说。
“不行。”江月白根本不用转头看他眼睛就知道他眼神里是什么脏东西。
穆离渊双手在江月白身前交叠着,把人收紧在怀里:“刚刚我挨了那么多鞭子,嘴角也磨破了,还被师尊划伤了好多剑,师尊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那些是你自找的。”江月白说。
“师尊,求求你了”穆离渊蹭着他侧脸,“我忍得好难受,师尊让我做一次,就一次,怎么样做师尊说。”
“怎么做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