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山庄的修士们连忙后退,不敢再靠近。
“山河器的钥匙”洛锦目眦欲裂,豆大的汗珠往下滚,内心挣扎片刻,冲结界道,“山河器的钥匙在沧澜旧址的万灵殿地下密室!魔尊大可以现在就派手下去取!”
他权衡利弊,认为告诉钥匙位置并不算失了全部——万灵殿有飞升前辈晚衣仙子留下的仙气护佑,魔尊就算修为再高超,想要破坏掉飞升前辈的保护结界绝非易事。
况且有了钥匙也打不开山河器,还需要密文才行。
密文连接了他的生死命契,是最后一道、最坚固难摧的锁——就算是能上天入地的神仙下凡也拿他没法。
他花费足足上百年,才残忍地把自己的身体修炼得与山河器融为一体,他的rou|体本身就相当于密文,他的生死就是山河器的生死,他活着,不会告诉任何人密文真相,他死了,再没人能打开。
“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洛锦满脸是汗,“还望魔尊信守承诺,放了他!”
然而结界内恐怖的刑罚声还在继续。
洛锦怒不可遏,直接挥刀砍向阻拦的魔修们,远处的日月山庄修士见状也都列队组阵,整个日月湖顿时杀气四溢。
喧嚣鼎沸,穿过结界,只剩下了模糊的背景音。
几十鞭之后,江月白右手累得发酸,赤羽魔鞭也没力气了,瘫软在江月白膝上。
“玩够了吧”江月白哑声叹气。
穆离渊倾身给了江月白一个满是血味的吻。
“师尊折磨了我这么久”他的嗓音里带着忍痛的微颤,“接下来是不是该我了。”
柔软的魔息包裹住了江月白手臂,又滑到他的腰,缠绕了一圈。
“魔尊好有闲情逸致。”江月白侧脸避开穆离渊的吻,看着结界外混乱的交战,冷声道,“外面正仙魔大战呢,发|情也分个场合吧。”
“这个场合不是很好吗,这么多人围观,多有意思,”穆离渊吻不到唇便吻他的侧脸,贴着耳根,“他们最好打得再激烈些,把结界砸破了闯进来,亲眼看看我在对你做什么”
魔息缠绕了江月白全身,飘绕的黑雾像探出的小触手,开始解江月白的衣带。
结界被凶狠的灵力刀光撞击得凹凸摇晃!似乎下一刻就要彻底崩裂。
江月白口吻极度平静,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但说出的句子却不是小事:“你要是敢在这里发疯,我会让你死无全尸。”
“只要师尊狠得下心,尽管来,我不怕死。”穆离渊挑衅地抿了抿唇,双唇变得shi润。
江月白还要说什么,穆离渊已经扶着他的膝盖跪了下去。
景依旧
“嘴流血了,能更好服侍师尊了。”
第三次要比前两次好得多。
更何况穆离渊挨了几十鞭子, 满嘴都是shi滑黏腻的鲜血。
江月白要疯了。
结界是单向透明的,近在咫尺的打斗与远处层层叠叠拥挤的人群面孔都看得清清楚楚——每一张脸,每一个焦急的面孔, 每一双看向此处的眼睛
都清晰无比。
结界屏障被撞出了裂缝,时不时有闪烁的剑光和灵气穿透了结界钻进来。
江月白自认有泰山崩于眼前仍面不改色的本事, 但这回他真真实实感到有些慌乱。
这种场景被看到, 他该如何应对?之后又该如何与那些看到的人相对?
心底有怒气,可身体的反应把这股怒气变得扭曲纠结, 甚至发酵出一种诡异的刺激感,让他忍不住发抖。
江月白简直想把身前这个发了疯的畜生一脚踢出去, 狠狠揍一顿, 之后再大卸八块!
等气消了再拼起来。
不知道哪一刻就会彻底分崩离析的结界前后晃动着,穆离渊方才只敷衍地给结界外套了一层魔障, 带来的几个魔修也都修为不高, 江月白现在觉得他根本是故意的。
“你给我等着”江月白压低了声音, 努力抑制着嗓音里的颤, “你要是敢让结界破了, 我”
穆离渊忽然用力, 吸气往更深处咽。
像是报复。
江月白的话音戛然而止,紧咬住牙, 但破碎的气息还是溢出来, 被扩音符放大了数倍, 带着回音在空旷的圣灵台上旋转,极为旖旎暧|昧。
喘气声落在殿外修士们耳中, 完全是另一种意味——所有人都以为刀圣的道侣正在饱受酷刑折磨而发出断续喘气声。
洛锦大开杀戒, 连斩了四五名魔修, 鹤鸣刀狠狠劈在结界缝隙!
修士们共组破障阵, 灵浪轰击而入,掀起的狂风吹得穆离渊与江月白衣发翻飞。
极度的紧张让江月白出了满身的汗,腿不受控制地发抖,却被穆离渊握住膝盖向两侧推得更开。
成股滑落的shi汗顺着脸侧汇聚到下颌尖,一滴滴砸在早已shi透的衣衫上,在身前汇集了一滩水。
结界外层的屏障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