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鲤我警告你啊!你可以的诋毁我!但是不可以诋毁我的丹药!”凤襄说:“我丹药的效用可是经祁红药亲口认证过的!立竿见影,无副作用!只可惜她现在人不在,没法儿给我作证!”
“你也知道她人去跟其他诸位宗主会面了不在吼!”宋鲤哼了一声道:“随便你怎么说咯!”
两人拌嘴拌的有来有往,周围的人都看着不停地发笑,眼看着这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师云琢心下释然欣慰,但却没见到自己想见的影子,不免有些失落,他推了推唐大招,道:“你小师兄呢?没在这儿?”
“喔!”提到这个,唐大招立马正经了颜色,不仅是他,在场的诸位脸色都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终还是澹台衣轻轻咳嗽了一声,款款朝师云琢走了过来。
她走来时,顺道从宋鲤手中接过了一把剑,正是朝光净,递还给师云琢。
师云琢接过朝光净,心里又是“咯噔”一声。
“你想的没错。”澹台衣看穿了他的心思,淡然道:“云盏来过了。”
“现如今人在何处?”师云琢追问道。
“又走了。”澹台衣说。
“你们——”师云琢豁然吃惊。
“我们都没事。”澹台衣抢白道:“其余十宗的宗主被安置在别处,祁红药已经动身去寻找他们了,整个扶玉仙盟逃过一劫,柳氏父子恶有恶报,托你的福,箫下隐居百废待兴,盏儿听完很欣慰的就走了。”
“你隻告诉了他这些?”师云琢狐疑道。
“是啊。”澹台衣耸肩道:“不然你还指望我告诉他什么?”顿了顿,她挑衅似的盯上师云琢的眸子,“——告诉他你没有死?”
师云琢:“当然!”
“开玩笑!”澹台衣变脸变得飞快,伸出一根手指恶狠狠的点着师云琢的肩膀,“你要让我的宝贝盏儿知道他是最后一个知道整件事情的,并且为了一具假尸体哭的两个眼睛像核桃一样,其实都是枉然,都是因为某些人思虑不周全所致!你知道他背着你尸体敲开门的时候那画面有多离谱吗!像像那个什么来着!”
凤襄在一旁不适时宜的拱火,“猪八戒背媳妇儿?”
澹台衣:“去!”
凤襄一缩脖子,扭头正迎上俩老头怜悯的目光,遂衝师云琢直丢眼色。
澹台衣恨铁不成钢,“他的个头都没有你高!真是造孽啊!”
“那就更应该告诉他——”师云琢道。
“谁敢告诉他!”澹台衣一句话就给他顶回去,扭头哼道:“要说你去说!为娘的不当这个恶人!”
师云琢:“。”
他顿了片刻,慢慢的无奈道:“师娘,你知道你此刻像什么吗?”
澹台衣:“像什么?”
师云琢:“民间恶婆婆。”
澹台衣:“?”
风华绝代端庄典雅的澹台小姐环起手臂,横目上下打量他,皮笑rou不笑,“哟谑,出息了云琢,飞升大乘了啊!总不会连这点事儿都不敢吧!”
师云琢抬手扶额,那厢,苏九重幽幽道:“你别说,大乘境不敢的事儿,还真不少。”
师云琢隐约觉得自己是摊上事儿了。
“当局者迷, 你可别觉得我是在吓唬你。”澹台衣的话在他耳畔反覆回荡,“于你我甚至于所有人而言,都非常清楚那个‘师云琢’就是你, 亦或者说,他甚至不能算得上是一个个体, 只是你的一个道具可云盏不会这么觉得。与他朝夕相处的是那个师云琢,为他付出莫大代价乃至生命的也是师云琢。”
“你是说他可能会分不清我们两个”
“不, 我是怕他因为分得太清,陷在其中无法自拔。”澹台衣说:“知子莫若母。”
师云琢哑然。
“不过再怎么样也是你们小辈之间的事情,是你一定要面对的事情。”澹台衣莞尔说:“他往南走了,去找他吧, 家中的事你莫要烦心,有我们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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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澹台衣说的话记在心上,师云琢负剑南下。
剑修御剑一日可行万里,想去哪里都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师云琢生怕错漏了秦云盏的踪迹, 便沿途步行, 一步一个脚印, 边走边打探秦云盏的消息。自木犀镇往南走了十几里,原本还能探听到一些内容, 但下了官道之后, 莫名其妙的就再打探不到什么了。
师云琢有些疑惑。
且不说秦云盏生的龙姿凤采, 是个随便扔在人群当中都过分醒目的存在, 且这小子一道都背着他的“尸体”负重前行, 应当是愈发显眼且离谱的,怎么会没有消息呢?
不知不觉他便入了郊外小径,两旁树木渐渐变得茂盛, 前面后面的路也趋于曲折悠长,师云琢走了几步,隻觉得刮起了一阵风,天色昏暗下去,树影摇曳,树与树之间突兀的闪过鬼影。
耳畔响起了尖利的呜咽之声,有些像是婴儿啼哭,带着时近时远的回响,叫人浑身发毛,师云琢余光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