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恬打开锅盖,用木铲铲了铲底,防止粘锅,然后扔了些浆果进去继续炖,熊孟原以为这是要出锅了,没想到又给盖上了盖子,心中更急,一个劲的叨叨叨,催个不停。
甄恬觉得好笑,弯弯眼睛,微笑着不紧不慢地把大米盛出锅,年糕拌上糖,然后切了西红柿,打了几个鸡蛋在锅里炒。
熊孟是真的饿了,自己去拿了双筷子夹年糕吃,年糕烫口凉地慢,他又心急,被烫得嗷嗷叫,好不容易吞下一口白嫩柔滑的年糕,转眼看到甄恬细白的脖子,又想起了那双小腿的皮肤的手感,这年糕就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了。
甄恬没办法,只能先去倒了温水给这笨笨的大块头喝,好把他那一口年糕送下去。
熊孟红着脸躲了出去,他可以在战场上一刀一个敌军眼都不眨,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柔柔弱弱一小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大将军的第二个秘密
那张塞北刀子般的风都吹不红的脸皮——
媳妇挽个裤腿就红了。
(剧情什么时候需要年糕,年糕就会出现,不用等过年哈哈)
浆果炖鱼
大鱼炖了足够的时辰,rou质鲜嫩咸香,带着浆果特有的清甜,一端上桌就把熊孟满脑子的羞臊给赶了出去。
新鲜的大鱼rou质弹润有韧劲,每一口都带着香,没有一点泥腥气,再配上酸甜的西红柿炒鸡蛋,那滋味别提有多爽。
鱼汤浓厚味道醇香,熊孟学着甄恬倒了些泡米饭吃,那米饭瞬间变得比鱼还吸引人。
两个人吃的一脸满足,一口小酒一口鱼,好不快活,熊孟依然想不起外婆那晚炖的鱼的味道,但却重新感受到了那种发自内心的满足感,幸福感。
那是他还小,外婆不让他喝酒,如今他却是有了可以共饮之人。
他爱上了鱼的鲜美,也爱上了夏日午后小酒微醺的温柔缱绻。
吃完鱼不着急收拾,两个撑得肚皮滚圆的人在田边吹了会儿风,熊孟的衣服已经干了,他拉着甄恬又去了一趟河边,又抓了一次鱼,,晚上还要再吃一遍。
甄恬喝了点酒,脸颊微微泛着醉人的红。他坐在河边戏水,熊孟捉完了鱼,任那条大鱼在岸边蹦跶,自己也坐在了甄恬身边,学着他把脚泡在河水里,听着甄恬带着微醉的鼻音,指着天边那朵火烧云,说它像不像一头熊。
夕阳下,少年的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清凉的溪水在他光洁的脚趾下生出一朵朵剔透的小花,炎热的风吹过他浅色的发梢,就收敛了狂躁变得黏人又缠绵起来,熊孟转头,看见残阳余晖轻抚甄恬纯净的笑颜,而自己大概是因为靠他太近,也被拉进了光明之下——带着他遗忘已久的暖。
这一晚熊孟很晚才回去,就为了等那一条要炖很久的鱼。
甄恬吃过饭就睡了,他中午喝了酒,那小身板儿不胜酒力,草草吃过晚饭就一头栽倒在了床上,鞋子被他蹬掉飞到了房间地中间。
熊孟坐在床边看了半天,睡梦中的少年小脸粉嫩,就像昨天才下的那些大桃子,熊孟舔了舔嘴角,为甄恬盖上一层薄被,又给他把鞋子收好放在床前,这才蹑手蹑脚离去。
他在房前抬头,一个黑影出现对他点点头,他才放心离开。
府里的暗卫都是靠谱的,这定是母亲的安排。
回到府中就接到了陈亢奏的消息,说老夫人吃多了甜瓜,拉了半天肚子。熊孟就觉得头疼,自己娘亲什么都好,就两个毛病,一是贪吃,二是肠胃不好。
他跑去母亲屋子里,老夫人这会儿止了泻,喝了姜汤,又生龙活虎的在那组织了好几个婆子唱戏呢。
见到熊孟来,老太太挥退所有人,关上门拉过自己家儿子亲切地问今天感觉可还好。
熊孟挠头,说:“今天也没有生气。”
老太太大喜过望,说:“这可真是老天开眼,快跟娘说说你今天都干了什么。”
熊孟把事情从早到晚描述了一遍,隻省略了自己的那些小悸动。
熊老夫人翘着脚,脚尖转了二十圈,思索了一番说:“你觉得问题是出在那些菜上还是那个孩子身上。”
熊孟摇头:“现在还不好说,我也有些摸不清头绪,不过娘亲,你知道那小家奴是谁吗?”
“是谁?”
“就是骗婚那小子。”
“什么!”老太太脚尖不转了,直起身子不可思议地问:“那骗子来咱家做什么?活腻了?想种棵树把自己吊死?”
“不是的”,熊孟捂着头,说:“他之前”
他把甄恬那儿听到的事情说了一番,老太太托着下巴半信半疑,说:“还是要让人去查一下,你确定那小骗子对你没有坏心,我看你现在一副快上钩的蠢样,可别再让人骗了。”
熊孟无奈:“娘亲,我没有那么蠢,我好歹是个将军!”
老夫人不依不饶:“那不一定,你没经历过□□,懂个屁哦,当年不就让个二傻子骗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