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尖叫了一声,声音却是哑的,脆弱的尾音发着颤,“不要,你快放开。”周清皖急得紧了,只能用两隻无力的手,不断地推打着温敬的肩膀。
温敬于是放开他的脚踝和腰,捉住那两隻手腕,用了力气按下。
温敬有些郁卒,将那破糖给扔了一边去,愈发卖力地伺候他的漂亮小猫,然而小猫颤巍巍得抖动着,温敬于是这才终于想起,似乎上一次也是,自己即便再努力,周清皖一直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隐约发现了不对劲的温敬,小心翼翼地放开周清皖,抬起头来,一双俊秀的桃花眼,看上去无辜极了,像一隻拆完了家的狗子。
周清皖双颊红透,恶狠狠地看着温敬,不知该要怎样评判温敬的突发奇想,或是早有预谋。
温敬耍赖似的抱住他,长手长脚盖在周清皖的身上,腻歪得周清皖都要烦了,温敬这才隻好依依不舍地开口,“你怎么……不舒服嘛?”
周清皖面如死灰,不是很高兴地看着他。
温敬:?
周清皖:。
当晚,温敬睡了沙发,而且再没能蹭进卧室的门里,周清皖一点也没心软。
第二天的考试,是温敬手拉手带着周清皖去的,不长的路被他俩走了30分钟,临考前压马路的小情侣,方圆500公里应该找不出第二对。
临别时,温敬把一颗巧克力塞进周清皖的手里。
太甜了。
周清皖不是很想吃,于是把巧克力塞进包里,和安全_套放在了一块。
“进去了。”周清皖说。
“嗯嗯,加油!”温敬道,“不行,要不要再抱一抱?”
周清皖面无表情拒了这个粘人Jing:“不要。”
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温敬原本是想在周清皖的考场学校门口,一直等着的,等到周清皖出来,然而他的时间也有限,毕竟明天一早又要赶回剧组,今天到底也要去了解一下案子的情况,便将自己的律师约到了学校附近的咖啡厅。
寇礼将三块方糖和两隻nai包,倒入自己的咖啡杯里,搅合搅合,在温敬嫌弃的目光下惬意地喝了一口,笑:“你们家这个小可爱,真是够倒霉的啊?”
温敬冷着脸,抄着手,像一隻学着别的动物冬眠的二狗,“废话少说,他所有的运气都用来遇到我了。”
寇礼无奈地挑眉摇头一笑,将包中的一沓卷宗拿出来,递给温敬道:“行,先说飞机上的那个私生粉的事——15天的拘役结束后,听说被单位开除了。”
“嗯,下一件。”打了个呵欠,并不是很关心地说。
“下一件就是昨天的事,那个袭击非礼你老婆的人,叫孙祥翔,据警察说,这个孙祥翔在一个传销组织做小头目,平时是做传销的,经常到洗脚城去洗脚,认识了一个名叫‘吴理’的青年,也是教唆他去做这件事的‘老板’,所以这人才跟了你老婆这么久,因为‘吴理’每天都会给他的帐户上打钱。”
“这小老弟跟警察扯犊子呢?”温敬发出嗤笑,“——据我所知,这个吴理没什么钱,他们家也一般,根本雇不起这种长线投资。”
寇礼点点头,表示同意,继续道:“你说的情况,我们的民警同志也调查到了,这件事确实有些古怪,因为公安发现,每月给孙祥翔打钱的帐户,是一个海外帐户,具体还追踪不到,至于这个孙祥翔所说的‘吴理’,警方查了他的大数据行程记录,发现这人在今年10月的时候,就已经出境飞到缅甸去了。”
“缅甸?”温敬把手指关节按得咯咯响,“去缅甸有钱赚?跳舞啊?”
“这就不得而知了,至于他叔吴平之,据说是没出过清水市,一直老实呆在家里,收废品呢。”
温敬长吁了一口气,隻觉听到这两个名字就晦气,“行了,那有进度了你第一时间告诉我,这件事不可能简单算了——如果要按‘猥[亵未遂’来判,我是绝对会让周清皖提出上诉的。”
“嗯,知道,不过你得做好个心理准备,就算是按故意伤人,孙祥翔也不会被判得很重——”寇礼的话音一顿,语气也更加严肃起来,沉沉说,“而且对方请的律师,似乎还有起诉你‘故意杀人’的意向。”
温敬闻言,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以啊,那就让他告,我怕他我不姓温。”
寇礼失语,看着面前这隻不知轻重的温敬,由于深知温敬脾性,便根本也懒得劝,隻将自己分内的事做好:“我们的律师团队是在积极交涉,最好还是让对方打消起诉的念头,不然,无论你这官司输赢,大明星是别想做了。”
温敬长手长脚的,坐在舒软的卡座里,两手惬意搭上椅子边儿,把咖啡厅的卡座坐出了金銮殿的龙椅气势,那张高贵冷艳、斧凿刀刻的脸绷得像个“忠言谗言、油盐不进”的帝王。
寇礼觉得无语,就听温敬似乎固执地不愿再提此事,于是画风一转,又问:“和椰子传媒打的官司怎么样了?”
寇礼于是道:“开庭审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