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尚未关紧,就被高壮的男人猛力拽开!
“妈的!骗我,婊-子!”男人愤怒地提起周清皖的领子,像掷一个破布麻袋,把身型颀长的青年,往床上蛮力一扔,周清皖那张秀美端肃的脸,被眼睛上的黑布衬得格外苍白,一双蔷薇色的唇瓣,被抿成淡粉的颜色,看上去极其适合蹂l。而这人又穿了一件米白的短款羽绒服,被宽大的衣料包裹在芯儿里,像一朵含羞待放的芙蓉花。
周清皖太漂亮了。
恶徒似乎更加兴奋,也不去计较周清皖将他骗到了家里,反正这人再怎么挣动,也翻不过山去,仍旧是他的掌中之物。于是一双大手将周清皖的衣料剥开,露出里面的白衬衣,两条长腿既然挣动不止,便所幸把两个脚腕一左一右地绑在两个床头柱上。
青年人瘦削但漂亮的锁骨露出来,一对白皙平直的肩膀,微乎其微地颤抖着,男人笑得放肆,发出一声愉悦的长啸,只听这人的骂声肮脏,说着便伸手下去摸——周清皖的腰没什么摸劲,很瘦,腰上没有一点rou,胯骨清晰,骨头包着皮。
周清皖终于像一条脱了水的美人鱼,被人扔到一张巨大的粘板上——极致的美丽,也极端的脆弱。
咸shi却无用的泪水,无声地落下。
周清皖却莫名觉得平静——他的心底一片死寂,竟然忘记了挣扎。
然而,想象中被撕裂的痛楚,却迟迟没有袭来,伏在身上的男人,闷哼一声,重重地向着自己栽倒下去,恶臭的嘴唇即将贴上周清皖的脖颈,周清皖却觉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陡然消失。
“砰!”重物落地声,伴随着男人痛苦的吸气,接着便是拳拳到rou的殴打,和痛苦的闷哼,但除此以外,再无其他的声响。
周清皖本能将自己的身体瑟缩起来,禁不住抖,也禁不住流泪,他竭力将自己的每一寸肌rou绷紧,然而似乎无济于事,他的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根本无法靠这种鲤鱼打挺似的挣动,便将那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重新覆盖起来。
可那殴打声持续了半分钟,也没停下的迹象。
来不及了。
真的要来不及。
“……温、温敬?”周清皖试探着叫了一声,下一秒,一个熟悉却温暖的怀抱,将他用力拥进怀里。
温敬的双手很热,好像有血,有腥气味的,发着抖来扶周清皖打着摆子的身子,又去解周清皖的手上和脚上的绳子。
周清皖的手已然麻了,手指都动不了,而当他的双手恢復自由后的下一刻,便已下意识地拽住了温敬的衣角,连蒙在眼睛上的带子,都忘记自己扯下来。
周清皖平复着呼吸,缩在那个熟悉的怀抱里,就被一隻大手握住了手,十指交缠,另一手解开周清皖眼睛上的遮蔽物。
周清皖那张极漂亮、极清秀的脸,泪流满面。
细密的吻小心翼翼地落下来,衔住他的泪,将那泪痕一一吻去。
周清皖的额头微微发着烫,目光迷离得厉害,有点懵,薄唇微张着,巴掌大的脸痛苦得皱着,任温敬去亲,他的目光不可遏製地看向地上,那个倒在血泊里的男人,腰腹处插着一把刀——应该就是最开始抵住自己的那一把——发出濒死痛苦的shenyin。
周清皖猛然回过神来,将温敬推开,这才看清温敬那双被愤怒烧红了的眼——那眸光已经不像是属于人类,而像一头被逼上绝路的困兽。
温敬拖着他的腰,用一股温柔的蛮力,将他从床上打捞起来,他的力气很大,卡在周清皖皮光水滑的白皙肌肤上,不可避免地留下红色的印子。
周清皖被他公主抱起,陡然失重,有气无力地闭上疲惫的眼睑,深吸一口气任温敬把他抱去卫生间,放好了一脸盆的热水,用热毛巾细细擦拭周清皖的脸颊,周清皖终于抓住温敬的手腕,定定道:
“他……不能死。”
“你不要管。”温敬的后槽牙咬紧,毫不费力将周清皖的手抚开,固执地擦拭着周清皖的脸和身体,“我送你去考试。”
周清皖猛然抬头,他亲眼所见的,温敬那张斧凿刀刻的侧脸,流畅英朗的线条,绷出一个死神似的弧度,仿如梦魇之中跳出来的反派角色,陌生到让人任何一个旁观者,都会心生可怖的惧意。
周清皖踮起脚尖,倾身吻在温敬向上卷曲的睫毛上,双手将温敬的衣襟抓得死紧:“听话。”周清皖的声音,隐藏着颤抖,藏匿着悲哀,匿写着惊慌和失措。
温敬低下头,声音闷闷的,低得没人能够听清,好像是说了句:“不要。”
是了,以温敬的家世,或许有一万种手段,能让一个无名的恶徒,死于“正当防卫”之中,更何况,他们还有万足的证据,去证明。
“温敬,快一些,”周清皖的声音很轻,像一片落在人心尖儿上的白羽,将温敬的心挠得发痒,可心里越痒,泪腺便越发达,就越想流泪:
“温敬,你快一些,——听话,温敬。”
温敬还是把禁锢着周清皖的手给放开了,脱力一般地,松开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