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皖需要确定的是,这人对他的色心有多大——足不足以支撑对方,跟着他回到他租住的的家中。
周清皖的声音清泠泠的,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掌权者:“你确定?”
男人没想到他会是这副无所畏惧的姿态,有些恼怒,“像你这种婊-子,老子见得多了,不过你的确是男婊-子里最漂亮的。”
“漂亮的蘑菇都会有毒,”周清皖被蒙住了双眼,但依稀看得出面部表情十分冷漠,气定神闲:“你,不怕我有病么?”
“笑死,”男人将周清皖搡着走,“你有病?你有病温敬会上你?”
周清皖勾了勾唇角,淡淡道:“那你应该也听说了,我们分了。”
男人的手一顿,腰带当啷响的片刻停顿,使周清皖听辨了他的犹豫,然而男人继续说:“你特么这种哄小孩的话,能骗到谁呢。”
就听周清皖却道:“你知道像温敬这种人,和人上床,有什么样的规矩么?”
男人的脚步一顿,把刀子抵在周清皖的腰上。
周清皖没反应,温良的声音继续说:“艾滋病的窗口期是两周到三个月,六月初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他,就做了hiv初筛的检查,是Yin性,七月又做一次,结果一样,但就算最迷恋我的那阵子,他都没同我发生过关系,这就是高贵的上层阶级。”
“你特么到底什么意思?”男人有些不耐烦了,把刀子用力向里又顶了顶,显得相当恼怒。
“意思就是,我八月又做了一次检测,所以,温敬才突然跟我断了,”周清皖抿唇,缓缓道,“检测报告还在我家里。”
“你妈的,你框我呢?傻逼——”
高大健硕的男人伸脚就踹,一脚踢在周清皖的膝窝处,周清皖借着惯性,向前一倒,发出倒地的痛苦闷声,然而他在男人暴力的推搡下,却保持着原有的镇定:
“在我的包里,有一个药剂小盒,装了今天中午的药量。”,周清皖淡淡道。
话音一落,男人果然将周清皖的书包打开,把包中的东西倒了一地。
文具、书籍、笔记本……
男人正要发笑,他将周清皖的空包扔到一边,就见侧袋里,果真掉了几样东西出来:安全-套,水果刀,防狼喷雾,和一个……装了几枚药片的小药盒?
男人在歪门邪道上混了多年,自然是听说过艾滋病药,是要每天都定时定点吃的,但这人多少有点脑子,不可能因为一个小药盒,就相信周清皖说的鬼话,因为他也知道,有那种谨慎到有神经质的人,为了防身,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于是,他骂咧咧地又问:
“你刚刚说,你家有什么?什么傻逼玩意儿报告?”
周清皖蒙在黑布下的眼皮眨了眨,描述地非常具体:“嗯,在我的床头桌,第二个抽屉底下。”
男人笑得yIn邪,一边推搡着周清皖转了个方向走,一边对着人的脚后跟骂,“怎么染上的?嗯?你不是洁身自好么?Cao你妈的,搞了半天,就他妈脸长得漂亮,结果是个脏货?——我他妈笑死,吴理那个傻逼,还跟我说,你隻被那个演戏的搞过。”
周清皖艰难地活动了一下手腕,不说话。
明媚的冬阳从东方升起,拂照着周清皖俊秀完美的侧颜,就听男人骂道:“少给我玩些花花肠子,别管老子搞不搞得成你——反正,那什么破烂考试,你是别想去了。”
“你图什么?”周清皖的语气没有起伏,“吴理,能给你什么好处?”
男人笑:“这你就别管了——他在你这儿消失了五六个月,半个屁都没有,你也不想想,他能在哪?”
周清皖自然早就想过此事,他的心里早有几个猜测,但他潜意识里,总觉得吴理胆子小,做不出什么天翻地覆的事情,然而此时听男人一说,心中却是一紧。只听男人又道:
“有的时候,人是没被逼到一个份上。”
“——钥匙呢?”男人伸手,到周清皖的身上去摸。
周清皖为了避免被男人碰触,反射性地一倒,肩膀重重砸在门框上,发出惊心动魄的闷声,而那男人伸手猛力掐住他的脖子,“别特么搞这些小动作,开门!”
周清皖被男人掐得吃痛,喘不上气,从唇缝中挤出几个字:“钥匙……在我口袋里……”
门终于被顺利打开,陈旧又偏僻的小区住户不多,根本无人在意一声平平无奇的撞门,周清皖被男人搡进了家门。
男人环视着周清皖的家居环境,像提拿货物一样,将周清皖一推一搡、一拖一拉,带到卧室,就见两隻白色的小nai猫,警惕地站在卧室门口,毛都炸了起来。
而男人伸脚将两隻猫蛮力踹开,向卧室里看了一圈,并没见到什么床头桌,一时愤懑又怀疑,向周清皖问道:“你说的那床头桌呢?别不是框我呢吧?”
周清皖漂亮的额头上,已是细汗密布,微微粗喘着,极力稳下心神,“在那里边。”
男人走到去找,在周清皖的身前进到卧室,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