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敬,”周清皖声音平静,声线温良,却显出几分强势,直接打断温敬,“抱我。”
温敬隻觉自己的最后一丝理智,都被这声“抱我”熔断,仿佛周清皖说的不是“抱”,而是另外一个字眼。
但无论怎样,周清皖确实在邀请他,而且势在必得。
温敬一把揪起周清皖的纯白色的衬衫,细密又急躁的吻,毫无技巧地陷落在周清皖单薄的胸」怀——周清皖乖顺,配合,像一隻引颈受戮的鹤,将自己纤细白净的脖子暴露出来,还要凑到猎人的面前,递到食客的唇畔。
温敬将人抵在窗上吻,完全掌控着周清皖的呼吸、心跳,干脆将人打横抱起,放上那张暄软的大床。
周清皖整个人被温敬罩住,只露出一张净秀脸,和细仃仃的脚踝,最后几抹夕阳的余晖,倾泻在温敬宽阔的背脊,与周清皖周清皖莹白色的脚腕上,周清皖将脚颤巍巍地缩回,竭力淡声道:“…窗帘拉上。”
温敬却少有地没理他,“天黑了,看不到。”
周清皖有些担忧地瞥向那扇窗,院落里的木芙蓉已然开了,无风,花枝却开始天旋地转地晃动摇摆,如暴风雨骤然袭来。
直到温敬隔着最后一层布料,按到一个东西,哑了声问:“这是什么?”
周清皖晶亮的杏眼,眼尾轻轻一勾,“你觉得呢?”
帐号上的购买记录,昨日发错了的图片上,似乎一模一样。
温敬的眸光瞬时黯了三分,问道:“你穿上了?”
周清皖靠着他轻叹一口气,像宠一隻没头没脑的小狗,同样的话又问一遍:
“你觉得呢。”
作者有话要说:
更加细碎的吻, 落在周清皖的颈畔、眉间、发梢,与其说是吻,倒更像是虔诚的拜谒。
周清皖不说话, 于是亲吻变得更加深入, 一团簇热的火焰,终于将冰烧融。
周清皖没想到是,自己似乎弄巧成拙, 因为温敬的神色,看上去似乎真得有些生气了——是不喜欢他擅作主张地……戴上那东西么?
周清皖当然是见过温敬生气的, 但周清皖没见过温敬对自己生气。
因是青年双颊绯红,双目紧阖,睫毛颤动。
夕阳的光晕抚上那张俏丽清绝的脸,透出惊人的美丽。他像一朵刚刚盛开的芙蓉花, 芳丽清纯又散发出一股隐约的香气, 勾人至极。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 是什么时候么?”温敬突然问。
周清皖杏眼翕动, 明明知道,却轻轻摇头。
“是在四年前, 你们的入学典礼上, ”温敬再次将周清皖拥进怀里, 额头贴着额头, 嗓音压地很低, 明明在说情话,却压抑着经年的忍耐,“那一天, 你穿着白衬衣站在演讲台上——我坐在台下想, 怎么有这么干净的人呐……真想和他谈个恋爱。”
“就只是谈恋爱?”周清皖挑眉, 俏丽的眉眼褪去冷漠,隐约含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与纵容。
温敬将他拥入怀中,周清皖便静静地窝在怀里,像一头漂亮的小兽,疲惫却乖顺地依偎在温敬的身边,任温敬说些混乱又荒唐的情话,也任夏日的夜风推开窗,吹入一室木芙蓉的花香。
夏夜的院落静谧,只剩蝉鸣,周清皖亦总是没有声音,不哭,不闹,不吵。
他似乎生性便不喜欢说话,竭尽全力地保持着自己的沉默,仿佛这是他的底线和坚持——温敬无论怎样求他、哄他、骗他,周清皖都始终不肯哼出一声。而当温敬想要与他接吻时,这才终于发现,shi乎乎的漂亮青年,已然迷糊糊地晕了过去。
温敬也有点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再继续了。
温敬是个大少爷,做不惯伺候人的事,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扶住周清皖,把青年揽在怀中搬进浴室里,一边哼唱着不成调子的清心咒,一边尽心帮周清皖清洗身体。
直到温敬把他香香软软的老婆擦干,搬到床上,拦腰抱住,整隻脑袋都埋进周清皖的怀里,啃了两口,心满意足,甜甜蜜蜜。
周清皖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的胸前,似乎有一隻毛茸茸的脑袋,拱来拱去,“别……”
周清皖难受地哼出声,对方才不再动了。
周清皖这一觉睡了许久,久到第二天的早饭都没吃,早训也没去。
而当周清皖再次睁开眼,意识混沌了很久,浑身散了架似的酸痛,即便很努力,目光都有些难以聚焦,干脆自暴自弃地再次阖上眼。
随即,周清皖便感到,自己的脸颊被什么东西清清浅浅地碰了一下,而一隻温暖的大手抓住他的手腕,将食指插到他的掌心里,挠了挠。
“……你做什么?”周清皖睁开眼。
“你睡了好久啦,”温敬箍住他不盈一握的腰,捏了一下,“下面的比赛马上开始了,我帮你请假?”
周清皖的意识登时回笼,有些慌乱地坐起身,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一丝不/gua,“出去。”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