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在心上了。
而此时,温敬在众目睽睽之下,牵着他的手,半点儿放开的意思都没有,也半点和解的意思都没有,声色严正地对镜头道:“我拒绝接受,以任何形式存在的性」sao扰,拒绝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自己,和我家人的身上——无论你们以什么天花乱坠的借口、传统、理由,都不允许。”
温敬轻飘飘地瞥了那个猥琐男一眼,面色铁青:“你给我等着。”
说着便要牵周清皖下去,“你走那么慢干嘛?——你还想留在台上,还是说你也觉得我小题大做了?”
周清皖面色淡然,看了温敬一会儿,才乖顺地摇摇头:“没有。”周清皖温驯得像一隻没脾气的小猫。
就这么轻轻缓缓的一声,温敬顿时开始反思,自己刚刚是不是有点太凶了,是不是又吓到他了。
可他想起,自己匆匆忙忙赶回来的原因,又好整以暇地板起一张俊脸,煞有介事地扬起下巴,说:
“哼,嗯什么嗯,回去再慢慢收拾你。”
周清皖眨了眨眼,语调仍旧又软又轻:
“嗯。”
温敬隻觉热血上涌,又下涌,整个人都被周清皖“嗯”得不好了。
主持人有些尴尬道:“哈哈,那,我们就正式开始第三轮的比赛吧!”
第三轮的比赛,进行得异常顺利,所向披靡的第八组,尽管带上一隻不怎么聪明的笨蛋温敬,也依然胜得很轻松。
不仅如此,温敬甚至找到了玩“瑶”的乐趣,挂在周清皖的射手头上,一边指点江山,一边和周清皖说话:
“嗨,我沉不沉呀?”
“不沉。”
“你为什么又玩伽罗啦?是因为我说喜欢嘛?”
“不是。”
“哦,那我不高兴了,你哄哄我吧。”
温敬把李婉音那套嗲功,学了个十乘十,但唯一不同是,没人惯着李婉音,但有人乐意惯着他。
就听周清皖说:“别闹,你好好打。”
嘶,他让我别闹诶——这是什么人间情话?
温敬这铁混子躺赢了游戏,还觉得自己赢得理所当然,且功不可没,走出对战室时,毫不避讳镜头,几乎整个人都要挂在周清皖的身上,但他哪是身型轻灵的小姑娘,说挂就挂——他那么大一隻,几乎要将周清皖整个人覆住了。
“贴贴。”温敬说,“喜不喜欢?”
“不喜欢。”
“哼,小骗子。”
路在铭:?
任令恺:…。
李许:!!!
三人自动与这两人拉开一段距离,远远地跟在后面,
像目睹一对轰轰烈烈的传奇,
也像目睹一对再平凡不过的恋人。
夏日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落日余晖甚为温厚,终生普渡,给每个人的身上镀上一层金红色的暖光,把每个向前行走着的人,都照得敞亮。
除了心里没光的人。
周清皖也不想活得这样苦情。
但是一份“不配得”的感受,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撕裂、绞碎、湮没。
朋友、爱人、家人……
如果所有得到的,都终归失去,那便不如从一开始就拒绝拥有。
周清皖清瘦的身型,俊美的侧脸,被那落日熔金,温柔地拢在怀中,于是整个人都焕发着一种堪称温暖的柔情。
他看向温敬,看向那个很好很好的人,轻轻地,明知故问道:“你怎么,突然这么早……就回来?”
温敬闻言,用力捏了捏周清皖的手心,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可眉间眼里全是温柔,语气也半点儿都凶不起来:“你还好意思问我!”
周清皖歪了歪头,一脸无知的纯情。
温敬道:“是哪隻小笨蛋,用我的帐号,买那些东西的!”
周清皖眨眨眼,像看傻子一样看温敬,不说话。
温敬这才反应过来,周清皖不是忘记了,可能根本是故意的,而且蓄谋已久!否则也不会提前好几天问他去借淘宝帐号这种东西了……
刚刚想通此事,温敬有些惊讶,看向周清皖,就见周清皖面色平淡,但双颊绯红,不知究竟是夕阳的关系,还是对他也有点心动。
一旦想象了这种可能,温敬少见地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涩,有点不敢看周清皖的眼,就像周清皖一直以来,都不敢看自己一样。
“你,你想…那个?”温敬问得有些磕绊,“但,但你好像,病还没好啊。”
周清皖推开院门,露出一些称不上笑容的笑意,挑眉:“你不来,我就找别人。”
温敬上挑的唇角立刻消失:“你敢?!”
周清皖面无表情,淡声道:“你看我敢不敢。”
于是,温敬像一隻焦躁地狗,亦步亦趋地跟着周清皖奔进两人的房间里来。
一张kgsize的大床,一扇巨大的落地窗,一隅面对湖泊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