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慧君冷场冷下脸。“你们三房是什么意思,她是我的陪嫁,理应交给我处置?”
“我家小姐说了,国法和家规都有个先后。孙婆子监守自盗侯府的东西,现在该由侯府决定如何处置。若是二夫人想要亲自处置也可,替她交还两万三千两银子。”
“她贪了府上的银子,还让我倒贴银子赎人?”单慧君气笑了。“你们三房做什么春秋大梦?”
“我家小姐说了,不给银子就无权处理。”绿衣看向严阵以待,准备随时抢人的婆子,又说。“我家小姐还说了,第一次抢人当做你们不知道。第二次直接打断腿。府里有大夫,接骨不要钱。”
准备抢人的婆子;……
论狠,还得是你们三房!
单慧君脸色发青,指着绿衣等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绿松从来没有眼力劲,趁着安静立刻开始念孙婆子的罪状。单慧君听完,脸色彻底黑了,胸口快速起伏。
“奴婢们还要去大房,告辞。”
绿衣等人刚走出清风苑,身后响起噼里啪啦的声响。绿衣绿松对视一眼,唇角不自觉翘起。
看二房跳脚,爽!
最后,一行人到达明镜堂。温静听到一半,秀眉皱成川字。这……这也太大胆了。
“这念的是什么?”武安侯走进花厅只听到多少两银子,坐下后,疑惑地询问温静。
“厨房的管事监守自盗。”温静索性又让绿衣念了一遍。
武安侯听完,等绿衣等人离开。本就严肃的脸更冷了。“二儿媳这么多年就是这样管家的?”
这话可不好顺着说。温静眼珠一转回道。“好在明洲媳妇有能耐,刚接手中馈就挖出个蛀虫。”
武安侯面色稍霁。“明洲是个有福气的。”
“明洲媳妇还让人在府里连续通报三天。今后若有人想要监守自盗,怕是也要掂量掂量。”
“这个方法不错。让每个人必须听,治一治府里的歪风。”
“妾身一会儿就转告明洲儿媳。”
连续通报三天后,府里二房安静如鸡。江清波撸了孙婆子一家人的差事,最后将人交给了二房。当天下午,人牙子进府把孙婆子一家人带走。
“自从孙婆子一家被带走,其他陪嫁管事都慌得很。先前嚣张的气焰散得干干净净。”绿衣高兴地说。
江清波当然知道其中的因由。孙婆子给她使绊子,说到底还是单慧君的命令。可惜出师未捷……
孙婆子监守自盗,单慧君真的不知道吗?不见得。她没嫁进来之前,孙婆子这十年来寐下的东西,多是大房的份例。偶尔才会不动声色地把目光转移到二房份例上。
现在事情被爆出来,单慧君只能牺牲孙婆子一家。她能看明白,单慧君的陪嫁婆子们会不明白?人人自危了,就怕被找到错处被舍弃。江清波眼底荡开笑意。自危好,急了,心也就乱了。让内讧来得更猛烈一些。
“认真盯着,适当给厨房出去的那拨人施加一点压力。”
“奴婢省的。”
“小姐,宣王府送来帖子邀您参加赏雪。”绿松大步走进小厅,将粉红色的帖子递上前。
“又送帖子?”宣王妃对邀请她过府做客的事情有点执着啊。
“小姐不想去?”绿衣看她皱眉,疑惑问道。
“的确不太想去。”江清波叹口气。“不过请了三次,这次不去说不过去。赴宴那天你和绿松陪我去。”
“放心吧。有奴婢在谁都不能伤害小姐。”绿松抡起拳头挥了挥。
“嗯,有你我放心。”
“对了,还有江南来的信件。”绿松又说。
“有信你不早点拿出来?”江清波接过信件,迫不及待打开,看完信脸上展露灿烂的笑容。“外祖母说过段时间就回京。表哥们近几日也要回京述职。”
“表少爷们走了四年了,可算是回来了。”绿衣高兴拍手。
“可不是。我都快忘记他们长什么样了。”江清波笑yinyin盯着信。外祖母写信让她安排住处,不让表哥们住进从前的公主府。东城西城太显眼了。她想了想最后把目光定在南城。“绿梅,南城有空宅子吗?最好离西城近一点。”
“有一处,最近准备租赁出去。”
“不租了。你带人去收拾收拾,过几天让表哥们住。”
“奴婢现在就去。”
绿梅离开,其他人紧跟其后去忙其他的事情。
外祖母许久没给她写信了,江清波舍不得放下,拿着信看第二遍。脸上的笑颜越来越灿烂。
“看什么,笑得如此开心?”
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江清波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到陆明洲拿着长刀走近,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吓死人了。”
“……是你看的太专心。”
“不管,就是你。”
“……”陆明洲捏捏眉心。“行吧是我。所以你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