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江清波惊诧的张大嘴。
“本夫人以为你儿子已经病入膏肓。”说着江清波给旁边的绿松使了个眼神。后者从旁边拿出个包袱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包袱里放着碎片灵芝,小半截人参。还有几盏上好的燕窝。
孙婆子一看,神色慌乱,垂着头不敢吭声。
其他人看到她的神情,又看看包袱里的东西,纷纷都倒吸一口气。这……这也太敢了!
“今儿个谁去搜的房,出来说一说。免得说我诬陷人。”
站在最后面的一高一矮两名婆子站出来。
“今早老奴和绿衣姑娘一同进门搜查。这些燕窝和人参都是在孙婆子家里的灶洞找到的。”高个婆子说道。
“老奴作证。”矮个婆子附和。
这二人和孙婆子都是单慧君的陪嫁。她们的话更有可信度。
“人参、灵芝。我也是病重时才吃。还有这燕窝也是因为亏空了身子,才一日不能断。你儿子吃这些难道不是和本夫人一样身体不好?还有——”江清波偏头,眼底闪着惊奇。“你连菜都买不起,这些人参燕窝从哪里来的?”
孙婆子坐在地上沉默着,但颤抖的手指泄露了她此时心里的慌张。
江清波之前轻轻敲击桌面。一旁的绿衣立刻打开手中的册子,余光瞪了一眼孙婆子。
“去年五月,府里发放给三夫人的燕窝在大厨房失踪一盏,六月消失两盏……年底孙婆子前往金玲铺子售卖,收银两千三百两。”绿衣顿了一下,如刀子的眼神刮向孙婆子。“近十年,孙婆子共去金玲铺子多达二十多次,收银达两万三千两。”
孙婆子瘫坐雪地,脸色苍白如纸,额间大地的冷汗不停落下。
抽气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其他管事看孙婆子的眼神都变了。这也太敢干了。
江清波说得口干舌燥,喝了一杯茶,又慢条斯理吃完一块点心。给足其他人消化消息的时间。
一盏茶后,江清波擦了擦手。看向厨房的老老少少。
“你们厨房的人,我是不敢用了。但你们在侯府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夫人给你们换了一分活计。副管事,负责监督管事,以防他们犯大错。”
厨房等人本来已经绝望。听到这个消息双眼一亮。年老的婆子各自对视一眼,听出了江清波话中话。是要她们找到管事的错处。
她们不是单慧君的陪嫁,本就一直被打压。如今机会来了,有的人眼底闪着Jing光。
“三夫人这不符合规矩,历来都没有两个管事,而且还监察……”微胖的李管事走出来说道。
“的确是不太合规矩。”江清波认真点头,“所以就不委屈你了。即刻起,绿梅顶上李管事的差事,下面的人要是给你使绊子,就全部换了。我什么都不多就是人多。”
“奴婢省的。”
李管事没想到说一句话,管事身份就没了。惊得瞪大了眼,回过神连忙解释。
“三夫人——”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日后绝不拿侯府的事物烦你。放心回二嫂身边吧。”江清波眼底含着笑。“本夫人向来善解人意。”
众人:……
的确是善解人意,解雇的解!
李管事不甘,还要再说话。站在旁边的两名婆子上前,趁其不备一掌劈下去,随后拖着晕过去的人离开议事堂。
江清波笑yinyin环视众人。“你们这些管事都是二嫂的陪嫁,都是信得过的人。我相信你们不会是孙婆子那样的人。应该不会排斥监察之人吧。”
“不会。”众人异口同声说道。
现在谁还敢反对,李管事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三夫人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她是真的敢干!
“这就好。她们都是老人了,赶出去实在令我心里难安。你们愿意接纳也是给她们一个机会。”江清波偏头看向厨房的老老少少。“本夫人冒着破坏规矩的罪名留下你们,若是连一两个月的监察之职也做不好,侯府也留不得你们了。”
江清波的弦外之音,在场的众人都听多了。厨房的老老少少和另一边的管事双方对视一眼,虚空中火花四溅。还没有交手,双方已经弥漫着硝烟。
江清波看在眼里,唇角微微勾起。厨房这帮人也算是侯府老人,各种沾亲带故。对付单慧君的陪嫁正正好。给旁边的绿衣使了个眼神,拿起快点心,慢条斯理吃起来。
“今儿个就到这里。所有人都到门口领一碗姜汤。若是冻伤着凉可找府医看病,不收银子。”绿衣大声说。
其他人欣喜万分,府医从来都只给府里主子看病,偶尔给府里得脸的管事瞧一瞧。其他人可没这个待遇,生病抓药都要花银子到外面找大夫。众人被迫站在雪地而升起的怨气,因为江清波的安排消散了个七七八八。
“多谢三夫人。”
“先下去喝口姜汤,可别真着凉了。府里的事情还要靠你们做。”
“是。”
众人在门口领到一碗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