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开不了口,应该是被这个世界限制了。没办法告诉希尔关于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一切。
时宿突然将手搭在了希尔的脸颊上,雌虫的脸上还有些许残存的绯红。
希尔本来是侧躺着,身体倚靠着雄虫,将脑袋枕在时宿的臂弯处。此时坐起身来,被单从希尔的身上滑落,露出了上面留下的旖旎风光。
那双浅金色的双瞳在时宿的眼中胜过世间所有的宝石,从中流露出的缱绻温柔如漩涡般让他沉溺其中。
手还抚摸着雌虫的脸,他凑近了雌虫,呼吸交织成一片,眼神无比认真,“希尔,我们造反吧。”
我们造反吧!
希尔瞬间震惊了。本来还有些婆娑的双眼瞬间恢復清明,也不知道该先说哪头,隻好急切道:“雄主,别用这样的词,您本来就有继位资格。”
“您为什么会想”他快速寻找着,组织着合适的语言。
虫族历史上还没有出现过真正掌权的虫皇,虫族们也认为雄虫理所应当过上最舒适的生活,而不是像雌虫那样各种Cao劳。
而且,就算是尊贵的雄虫,一旦涉及到最核心的权利,就不会是一条平坦易走的道路。
希尔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但看着雄虫认真的模样又不像是在作假,想了想道:“您是想当虫皇吗?”
虽然在希尔心里,他的雄主要比现在的虫皇费里曼更加优秀,但在帝国,虫皇才是虫族最尊贵的雄虫。
而造反这个词他实在是说不出口,因为他的雄主本身就流着皇族最纯正的血脉,应该是名正言顺地继位才对。
这个房间是给最高级别的军官休息用的,一直空置着,里面也没有监控。
而房门的隔音效果极强。
“不,我是想让你当虫后。”
像是又一不小心把他的雌君给吓着了,时宿于是仔细想了想,才道:“因为我想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让你能过上真正想过的生活。”
希尔怔怔地看着他,心再次不可抑製地悸动。雄虫明明不是在说情话,却让希尔觉得比时间的任何情话都要动人。
他掩在被单下的手兀自攥紧,突然看见了前行的方向。
他握住了时宿的手,神情同样变得认真,“雄主,我其实真正想的是”
接下来的话就像是虫崽时期的恣意妄想般,在雄虫面前他突然有些说不出口。
雄虫像是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所思所想,接下了他的话,“我知道,你是想改变这个不公正的世界。”
“改变雌虫和雄虫之间极端不平等的地位,改变贵族和贱民难以逾越的鸿沟。”
时宿很认真地想着,并说了出来,但表情有些苦恼,“想彻底改变应该不大可能,但如果一直努力的话应该会越来越好的。”
明明现在还是个无忧无虑的亲王,此时的表情却像是掌权的虫皇似的。
而雄虫刚才所说的话,正是他心中所想。
分毫不差。
希尔终于承认,眼前这个雄虫,早已成为了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他心软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希尔:雄虫在床上说的话算话吗?
在有了亲密接触后, 时宿变得十分粘糊,经常往军部跑,还当着一众军雌的面给他们强行发狗粮。
军雌们一边享受着顶级雄虫养眼的福利, 一边又被投喂得异常痛苦。
“要和异族开战了?”军部办公室里,时宿挨着希尔坐在一起, 翻动着面板上的机密文件。
“是。”
希尔回答道,看着雄虫的目光异常温柔, 接着眼睛撇向窗外,看着外面扒窗的一众雌虫, 瞬间杀气十足。
“我去, 他变脸速度也太快了吧!”
“太小气了!连看都不给看!”
“他凭什么一个虫霸占时宿殿下啊!”
军雌们被吓得浑身发抖,缩回墙角后又忍不住相互抱怨, 但也隻敢抱怨。
没办法,那个叫希尔的雌虫如今今非昔比, 狠戾程度更胜当年, 却又让虫抓不住把柄, 现在更是有时宿殿下撑腰。
他们实在是惹不起!
希尔直接走过去把窗帘拉上了, 而副官已被他支出去办事,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什么时候开战?”
刚坐回去, 就听见雄虫问道。
希尔眼中又恢復了温柔, 回他,“很快了, 随时都有可能。”不明白雄虫为什么会对战争感兴趣。
原着里就是在这段剧情,希尔在战场上被权贵们算计拖累,而阿尼更是因为各种原因间接死在了原主手上。
导致希尔直接黑化。
时宿不再说什么, 心里却是想着到时候一定跟着希尔一起去战场, 还得把虫崽带上。
希尔看着时间, 竟然已经到了中午。雄虫今天在军部呆得有点久。
“军团长,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