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费里曼这隻虫子比原主好太多了,时宿想着。他之前总以为虫族这个帝国养出的雄虫都是满脑肥肠的毒瘤,但其实就和这个看似溃烂发脓的帝国一样,至暗的背面,也有灰色甚至白色的一面。
时宿自我调侃般道,“这是因为我决定改过自新,重新做虫了。”
话落,时宿感觉牵着阿尼的那隻手被虫崽握得更紧了。
费里曼嗤了声,不置可否,“你最近注意安全吧,毕竟以前被你折唔,的虫子不在少数。”
“最近是要发生什么吗?”时宿问他,原着后半段剧情很血腥暴力,但按照原着的发展轨迹,离现在应该还有一年半载才对。
“还没发生什么,也就才刚刚开始。”
费里曼一脸啧啧啧的表情看着他,“怎么,你亲爱的雌君没告诉你么?他可是主要的负责虫。”
时宿:“”好气,明明都是花瓶雄虫,凭什么费里曼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希尔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他!
时宿面上稳住和费里曼继续攀谈,但没再套出什么。想着也是,时昕再怎么耐心也不会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费里曼,而且说了费里曼也不一定能全听懂。
离开后时宿就回了家,一群机器虫热情洋溢地来迎接他,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时宿回到自己的房间,回忆着自己和希尔相处的日常点滴,整理着原着的剧情。
其实他是没把握希尔真的能喜欢上自己的,更别说能因为他放下对这个世界的仇恨。
他和希尔既没有青梅竹马的情谊,也没有患难与共的经历,他没能为希尔做什么,甚至到现在,希尔也没能对他真正敞开心扉。
上次,那个夜晚
还是第一次,雌虫那样直接地表达了自己的感情。
但他却
时宿把脑袋塞在枕头地下,感觉自己和这回事过不去了!
晚餐时间。
时宿看见虫崽乖乖坐在板凳上,依然不见雌虫的身影。
“雌父说今天有事,晚上可能不会回来了。”阿尼偷偷觑着时宿,对他说。
时宿坐了下,慢慢咀嚼着嘴里Jing致可口的食物。
牙根细细摩挲着,没多久就将碗碟放了下,让阿尼继续用餐就回到了楼上。
来到了雌虫的房间。
因为拥有最高权限,门自动便开了锁。
时宿踱步进去,这还是他第一次在雌虫不在的时候进了这个房间。
整个房间看上去就像刚开的酒店似的,就和希尔一样,不动声色。
如果不是知道原着剧情,时宿怎么也看不出希尔这样规规矩矩的雌虫竟然有反叛帝国的心思。
时宿坐在床上,闻着房间中残留的,希尔留下的极淡的味道。
可是,他真的看不出来。
他以为希尔和自己一样,能过就过的。
眼皮突然跳得很快,一种极其不安的感觉在全身蔓延,尤其是呆在这个房间,闻着雌虫留下的味道。
【还没发生什么,也就才刚刚开始。】
时宿像是惊醒了般,掏出终端,按下了和希尔的通话请求。
天色渐渐晚了,灯火代替了阳光。
过了好一会,终端嘟嘟地响着,像是另一端的主虫没听见般,并没有接通。
时宿这才看见自己拨的是投影通讯,接通了会看见希尔以及希尔现在身处的地方。
希尔不想让他看见。
但过了会,终端再次响起,时宿下一秒就点击了同意,不过这次是语音通话。
“雄主,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另一端雌虫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没什么区别,那一边听起来也挺安静的,只有一点轻微的淅淅沥沥的声音。
时宿说,“你那边在下雨吗?”
“是的。”雌虫的语气像是和平时一样无异,时宿感觉到了其中很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雄主?”
那边的雨像是断断续续的,这会又停了。
“你现在在哪?”时宿不答反问。
“我在外面处理一些事情。”
“那你今晚还会回来吗?”时宿吸了口气。
雌虫这次是明显的停顿,语气中是明显的歉意,很轻柔,“应该不会回来。抱歉,雄主。”
时宿还想再说什么,那边突然嘈杂了起来,时宿听见了剧烈的风声,还有枪声和虫说话的声音。
时宿再次问道,眉间不自觉攒了攒,“你现在到底在哪?”
雌虫的声音终于慌乱了起来,终于没有再费力维持平静的假象。
“抱歉雄主,现在还有一点事,等我晚点再给您”
“你在地下城区是吧!你等着,我这就过来找你。”
“雄主!”希尔完全撕开了那层看似厚实实则脆弱的伪装,他的声音起伏很大,周围很嘈杂,像是一直在快速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