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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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庆心里除了绝望还是绝望,在他耳边咬牙道:「上一次……没有继续的事情,今天,和你继续罢……」
这一生怕是与他再没有缘分了。
只消想到如此,她便没有了女儿家的羞涩,只觉着,能有这样一夜缠绵至死的时光,也足够她一生不悔。
商衍动作一顿,粗喘着气,顿了一会,又继续吻她。他将手伸进她亵衣里,摸着她身上一寸一寸的皮肤,她背上的伤好了大半,多处结了痂,腰间似是有一道疤,大约是往年的伤留下的,大腿上也有细小的一两道疤痕。
他闭上眼睛,仔仔细细地摸着她身上的皮肤,彷佛一点一滴将她从前受的苦都又感受了一遍。
欢庆在他的大手下,轻轻颤抖着,却没有害怕。
他shi热的吻落到了她脖子上,锁骨处,那一双手也是如施了法术一般,在她身上游走,到了哪里,那里的皮肤便一阵阵地颤抖、发热。
「商衍……」她轻声唤他。
终于他的手停在她腿间,没有再继续。
「这一次,没有再继续的事情……」他喘着气在她耳边道:「留到我八抬大轿娶你过门那晚,再继续。」
他放开了她,温柔仔细地帮她穿好衣服,拿起束胸带的时候,他轻轻一笑,将那带子丢开了,「这东西,就不必再用了。」他摸了摸她的脸,见她表情懵懵的,手紧紧拽着他,笑道:「不忙,你迟早都只是我的人。」
欢庆一言未发,眼见他穿好了衣服,要从营帐里走出去,突然心头生出强烈的不舍。好像那个人如若今天就这样走了,她就要永远失去他了。
那个人总是带着一脸玩世不恭的笑容,他总要说些让人分外想打他的言辞,又总是在她生气之后服软轻笑,好似什么都没有在意。他又很爱作弄她,三番五次地让她费很大力气与他周旋,又轻飘飘随口一句话,就将她的费力都付之东流了。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总爱装作不知道。明明早就知道她是女儿身了罢,却还若无其事每天在这帐子里与她下棋说话;又明明是有武功,还装着文弱书生的模样,同她耍嘴皮子。
他总是一脸的漫不经心,又胸有成竹。
与他在一起多日,她差点都要觉得,只要他在身边,什么都会解决的。
现在,他背对着她,将要走出这营帐了。
「商衍!」
他回过头来看她,閒閒一笑,「舍不得我?」
欢庆低了低头,伸手拿过一边的铠甲,套在身上,她提了佩剑,走到他身边,「我送你出去。」
一出营帐,没走两步,那王副将见到她,便立时走上前来。看到商衍一派轻鬆走在欢庆身边,他皱起眉,「大将军,这……」
「带他出营,放他走。」
「可是他……」王副将看了眼四周,放低声音道:「他是齐军细作。」
欢庆面无表情看他道:「你还叫我一声大将军,就听军令,我让你放人。」
王副将将商衍上下打量了一番,无奈对欢庆道:「末将领命。」
欢庆没有再多看他一眼,快速地回过身便往自己的营帐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下道:「夜里冷,给他备一套军服,带些干粮。」
王副将忍不住瞪了商衍一眼,这小子是走了什么运?大将军怎的待他这样好?!
又想起他入帐时见到的他背上的伤,大概是先巴掌后甜枣吧。
「是。」他对欢庆行了一礼,转头又瞪商衍,不客气道:「你小子,跟我走。」
商衍对他笑笑,侧头看向欢庆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敛了许多。他又朝远处的黑夜看了会,那方向是燕京罢?
黑夜里,他淡漠的双眼突地迸射出一阵阵戾气,肃杀而冰冷。
王副将猛地被他吓了一跳。
这细作……什么来头?怎的神情与目光这般慑人!
他给他取了一套军服,又依照欢庆的吩咐,给他准备了一些干粮,顺带给了他一匹马。趁着夜晚,军营里没有白天那样多的人,带他走了一段到一处岔道,指着前方左侧一条隐约可见的小道说:「从这里一直走,穿过树林,就是碌城百姓住的镇子。碰上了城门守卫,把这给他们看。」他递给商衍一块牌子,「出了城,再怎么回去就不用我说了罢。」
商衍点头,接过牌子,上了马。他在马上又看了眼军营的方向,手握缰绳,原地绕了两圈。
王毅充看着他,莫名觉得怪异。
这人真是细作么?他见过的细作大多鼠头鼠脑,最挺拔也就顶多是粗莽大汉的模样。这般生得俊俏又气势威严的细作……还真是第一次见,更奇异是他举手投足的从容,彷佛天生便是如此。
商衍见王毅充目光一直注视自己,朝他看了眼。
「你……到底是何人?」
商衍笑了笑,傲然道:「商衍。」
什么!
王毅充又一次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