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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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庆一怔,「是你?」
那细作深深嘆了口气,「我道是为何我齐军派出的细作都给审出来了,有你这么说人家的,什么脾气都给激出来了。」
「你……你不是吃了五十军棍在养伤么?」欢庆皱起眉,瞪了他一眼,「是你放出的假消息来蒙蔽我的?」
那细作满意地点头,「看来,关心则乱说得不错。」
欢庆蓦地气恼,骂道:「你真是有病。」又想起,两军作战,放点假消息实在是普通不过的小招数,偏是她要上当,不由也有些脸红,偏了头不愿去看他。
「有些时日不见,想你了。」
她的脸愈发红了,「燕齐交战,你身为齐帅,不思对敌,跑来敌军营帐里学劳什子的登徒子,可真是轻看我大燕将士。」
他低低笑起来,「不思对敌?你将来可是我的妻,我如何能打你?我若苦思了对敌,才是真有病。」
她气得去打他,往他肩上狠狠打了几拳,却见他不似以往那般閒适,反而皱起眉,轻轻吸了口气。欢庆停下手,狐疑地看向他,「你……真挨了五十军棍?」
商衍不答,笑了笑。
欢庆自然知晓军棍的厉害,她从前自己也挨过打,也用军棍处罚过别人,那一棍子打在背上,饶是七尺男儿也疼得呲牙咧嘴。她想到这,神情有些鬆动,见他依然对她閒閒地笑,软了声道:「你……先坐下。」
他听话地坐下了。
欢庆自一旁取了伤药,见到他身上脏兮兮的还有些血迹,忍不住皱眉道:「你怎的这样不知数?交战时候到我燕营,成何体统?万一被发现了,你还要不要命?」
商衍嘆道,「你才知晓我商衍可是用生命在君子好逑啊。」
「……」
欢庆一时无语。
她看了眼他身上的衣服,手里握着伤药,神色闪躲。
商衍见她如此,贴心道:「你要为我上药么?」他彷佛才意识到似的,开怀一笑,「我脱。」
实在是很想揍他。
忍了。
他褪下上衣,那斑斓的伤痕像幅画似的现出来。欢庆愣怔着看了会他的伤,蓦地想起之前他入帐看到她的背……
他那时的心情,与她如今是一样的么?
「自罚五十军棍,你不怕死的么?」
「你都不怕,我若是怕了,岂不是没了脸面。」他毫不在意地笑,「你不给我上药么?我等着背脊都凉了,等下怕是要抱着你取取暖才行。」
欢庆将那药涂在他背上,下手狠狠按了下,听得他一声闷哼,略微解气道:「你再说两句,我还要手抖。」
商衍额头微微冒汗。
她听他不再说话,不觉莞尔,替他将伤口都处理了,说道:「齐帅伤重,草包当道,你倒是玩得一手好计谋。」
他笑道:「还不是为了讨好岳父大人,我与他提个亲,他给我提了这诸多要求……」
「什么?」欢庆忍不住拔高声音,道:「你跟我爹提亲?!」
商衍点头,见她神情扭曲,笑着安抚道:「你不要着急,再过些时日,就能嫁给我了。」
「嫁你个头!」她气急,红了一张脸朝他吼道:「谁许你同我爹说的!我还没答应,何时轮到你同我爹说!」
「混蛋!」
他听了也摆出一脸气急的表情,道:「你不嫁我还能嫁谁,你背上……」
「住口!」
欢庆还要朝他吼,却听得帐外王副将的声音道:「大将军,太子监军已到……」
「本太子要见我朝大将军,也需要走这诸多关卡么?」一个熟悉的轻佻声音自外传来。
欢庆立时看了眼商衍,他神色漠然,嘴角挂着一个冷笑。
生气了?
来不及细说其他,欢庆忙拉他起身,将他一把推到营帐边缘,又赶忙将伤药塞到袖中藏好,刚整理了神色,王副将和刘成便进了营帐。
王副将刚刚把细作带来,回头就遇上了太子,说是将军正有事在办,那太子却是横衝直撞非要见大将军。二人刚走到营帐附近就听到大将军营帐里的吼声,听不清到底说的什么,只觉出将军是发了怒?
这一进来见到那细作,王副将不禁心中一抖。
呵!
这背上竟是给打成这样了?!
他不禁额头冒了几滴冷汗,偷偷觑了眼盛怒未消的将军。只知道大将军平日赏罚分明,铁面无私,竟不知道将军关起门来如此残暴……不是一向对他们交代,不得随意拷打敌国jian细的么?怎么关上了门,自己动起手来,就给打成这样了?
王副将对大将军的认识又提升了一个檔次。
刘成见到营帐里这人身上的伤,也是皱起了眉,道:「看不出来,大将军这脾气……可是一般人承受不起啊。」他说着看了眼脸色铁青的某人,「瞧着你倒是挺壮实。」
欢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