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终于能坐下来好好吃早饭,也不知是药真的起了作用还是疼到麻木,后腰的酸痛不再作祟。许戚把廖今雪烤的麵包吃得干干净净,悄悄瞥向坐在对面的男人,“下午我能留在这里吗?”
“你以为我要赶你走吗?”廖今雪把盘子收拾好,问声里夹着层淡淡的笑,难分真伪。
许戚红了脸,“不是…”
“我今天不去诊所,你想待就待多久,等身体舒服一点再说。”
许戚点点头,刚才吃的是麵包,但残留的味道更像是尝了一大口浓郁的蜜。
这种事情一旦有第一次,再也关不上泄洪的闸门。
但随着越来越频繁,许戚发觉廖今雪的粗暴不是偶然,几乎每一次,他都会使用那些让他难以承受的方式索取着更多。醒来以后,廖今雪又会变回寻常的态度,甚至比平时更多一丝体贴和温柔。
仿佛冰与火的碰撞,难耐又无法割舍。
许戚挣扎无效,渐渐习惯了这种另类的‘情趣’。还好正值早秋,他穿着严实的长袖长裤不会被人发现什么端倪,只是一旦解开扣子,衣着下的景色完全与许戚平日里的沉闷背道而驰。
好的是,他和廖今雪见面的次数多了起来,有时是在廖今雪家里,更多时候他们都会在他那间离诊所更近的房子里温存。这种亲密让许戚很留恋,每天睁眼闭眼都是最在意的人,而廖今雪似乎也默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很快,一个月过去。民政局发来通知,通知许戚可以去领离婚证了。
刀尖舔蜜
再见梁悦依旧是在民政局里,她穿着一套休闲风的西装裙,坐姿从容,脸上画过淡妆,远看上去气色很好。
寒暄是必不可免。比起离开时的剑拔弩张,许戚已经无法在梁悦的脸上找到疲倦与愤怒。她看起来心情不错,似乎已经习惯离婚后的新生活。
说来讽刺,离婚后的他们反倒比在一起时要过得更好。
“最近怎么样?”
“还不错,工作和生活都不错。严格算起来也有你的功劳,经过这件事我算彻底看明白,所有人都可能背叛,如果我突然哪天不清醒,也有可能背叛了自己,只有工作和钱不会。”梁悦咬重了字音:“婚姻是这个世上最不牢靠的东西,前人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
许戚不由得讪笑一下,假装没听出这段话里的意有所指,“还是要恭喜你。”
梁悦把垂在脸颊边的发丝随性地捋上去,对许戚的恭喜无可无不可,再掀不起一点波澜。
至于什么恨意、什么復仇,早在没日没夜的工作和生活里淡忘。现在她还忍不住损上许戚几句,只是五年来一时半会改不掉的习惯。
“你呢,还在和相机作伴?”
许戚说:“算是,可能以后会一直作伴下去。”
“以前我就觉得你迟早要在这条路上一路走到黑,只是时间问题,没想到真的被我猜中了,”梁悦环抱双臂,将许戚打量一番,“你现在看起来比以前Jing神多了,搞得好像跟我结婚这几年把你压榨得有多惨似的。”说到最后,果然还是离不开一句损话。
“你不也是吗?”许戚难得回一句嘴,听到梁悦说他比以前更有Jing神,脑中蹦出来的第一个人便是廖今雪,不自觉弯了下唇角。
梁悦不置可否地轻哼,把离婚证往包里一丢,走出民政局大门,“不说了,我下午还有工作,回头见。”
一句轻飘飘的‘回头见’只需上下嘴皮一碰,但他们都知道,这次分别意味着真正的永远再见。再也不见。
“梁悦。”
“怎么了?”
许戚定定地看着回过头的梁悦,半晌,摇了摇头,“没什么,你路上小心。”
梁悦挑眉,扔下一句‘知道’后弯腰坐进车里,尾灯闪烁,车轮牵起飞尘扬长而去。
最终,许戚还是没能说出关于廖今雪的真相。
他和梁悦彻底翻篇,这一段往事他已经决定永远埋藏在心底。梁悦有自己的新生活,他也要开始和廖今雪之间新的篇章。互不打扰,将是这段曾经的婚姻关系最体面的收场。
领离婚证的事情许戚当晚回去就告诉了廖今雪,这件横隔在他们之
间的阻力一如轻飘飘的‘回头见’,掀过之后,没有带起任何水花。
廖今雪提过一次他不想在工作时间被人打扰,于是总是往诊所跑的许戚渐渐降低了频率。所幸他还拥有廖今雪的休息日,可约会看了几场电影后,许戚发觉廖今雪对这些都表现得兴致缺缺。
“你不喜欢今天的电影吗?”
回家后做了一次,也许因为白天消耗不少Jing力,廖今雪这次勉强算得上温和。许戚没有被折腾到昏过去,只有腰和双腿稍感酸疼,洗过澡后靠在床头问道。
廖今雪回忆了一下刚才电影的内容,“一般。”其实已经记不大清。
许戚见廖今雪想了那么久,知道肯定是不喜欢,懊恼道:“早知道我提前看一下评分了,网上说这部电影适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