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急时下意识的合拢一下子触动了周云辰的神经。
落吻愈发混乱,陆遥甚至分不清隔着他的製服落下的是吻,还是来自周云辰眉骨鼻梁亦或是肩头的触碰。
好了,停下,你就要……!!!
陆遥的大脑在这一瞬间嗡嗡作响,就连链条的撕裂声都变得渺远,他不得不在记忆中反覆确认这声音是否真实。
但冰冷的空气和滚热的接触真实得让人发抖。
“周云辰,你不能这样……”陆遥的声音几乎在一瞬间带上了哭腔,他慌乱不知所措,没明白一切怎么走到了这一步。
周云辰没回答他,他没空开口说话。
陆遥垂下的手揪紧了周云辰的头髮,但这完全无法动摇周上将,隻让陆遥自己被磕地生疼。
周上将从未干过这种事,放在清醒时,他绝无可能有这个胆量,但此刻混沌的大脑让他下意识这么做了。
他没有半点经验,陆遥几乎觉得自己被压在一头猛兽的利爪之下,即将被利齿撕扯拉裂,咀嚼吞咽进胃袋里,再被酸性ye体消化地干干净净,就此融入猛兽的骨血之中。
陆总工出生这么多年,第一次又羞又怒,对着人又踢又打,可在绝对的力量压製情景下,没有哪头猛兽愿意放过自己的盘中餐,陆遥隻觉得自己连血ye都要从血管青筋中爆裂,流进周云辰的喉咙里。
指甲扣在Cao作台板面上,金属被刮出痕迹的尖响让人后背发凉,陆遥趋向模糊的意识却几乎无法对此做出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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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了过去,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开始苏醒。
多巴胺与内啡肽的阶段性释放已经无法作为判断标准,毕竟耍弄玩具的野兽是不会在意血ye是返回到陆遥的大脑中,还是在身体的各处游荡聚集。
似乎怎么样的形态都让他觉得好玩。
肌rouru酸堆积带来的酸痛感在陆遥试图挪动自己的腿和手臂时显现出自身的高度存在感,但陆遥也也无法做出太大的动作,身后的人正紧紧锁住他的双臂把他抱在怀里。
周云辰似乎还没有清醒过来,就这么侧躺在地上把陆遥塞进怀里,黑暗无声的空间里,头脑酸痛昏沉的陆遥不确定时间过去了多久,但……应该不会太久。
否则过长时间的充血发热早让周云辰废掉了。
身后那样高大的alpha在这敏感的易感期中完全把自己蜷缩起来,靠着Cao作台的边角,可就在这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态下,陆遥仍感到自己的脊柱被抵住了。
“周云辰……”陆遥开口时干哑的嗓音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但周云辰似乎没有被惊醒。
陆遥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可刚一动弹,就一把被alpha拽回怀里死死按住。
“让我去喝口水。”陆遥说。
但周云辰不理他,喉咙里嗫嚅着什么,声音燥热嘶哑,完全把脸埋在陆遥背上,手臂越收越紧,膝盖也更加曲起,试图把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
“你……”不知道感觉从何而来,但陆遥好像一下子就从周云辰粗粝的呼吸声中读出了他的意思,“好,我不走,我不离开,你放我坐起来好不好?我不想躺在地上。”
周云辰的肱二头肌和背肌松弛了一些,陆遥趁机从他的怀抱里脱身,但他没去找水,而是一如承诺般留在周云辰身边,从硌得人骨头生疼的驾驶舱冰冷的金属地面上坐起来。
他的手一直被周云辰牢牢抓在掌心,刮过手背的硬茧被磨得发烫。
陆遥想了想,把周云辰的头抬起来放在膝上,深黑一片中,他张开手指,一下一下地梳理着周云辰的鬓发,没有什么章法或是设计,周上将往常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黑发大概已经被陆遥弄成乱糟糟的一团,但柔和的力道却能让人沉迷,如同一片平稳的冷海。
不过,周云辰的身体还在发烫,陆遥蹙了蹙眉,手掌摸到贴近后颈的髮根渗出了一层薄汗。
驾驶舱内恆温,依照s级alpha的体质,在地上躺的这么一会儿还不至于让他感冒发烧,而易感期的alpha的确会因为激素变化而产生情绪波动,并因此有一些体温变化。
热气让周云辰喉头绷紧,但陆遥担心他受凉,不敢直接解下他的外套,他得把情绪平复下去才能恢復正常。
所以周云辰现在得……陆遥看过去,有点不确定,照理说,没有自然消散的话,那的确会变成一个棘手的问题,可陆遥有什么办法呢……
好吧,有是有的。
黑暗无所视物,可陆遥却面向那个角度盯了好一会儿,仿佛自己正站在一棵松树下面,周云辰的呼吸就像下沉的山风,拨落的松针细细密密地落进陆遥的领子里,把他的后颈扎的又麻又痛,整个人坐立不安。
这本不算什么羞耻到无地自容、难以启齿的事,但即使是陆遥,也难免被世俗符号为之赋予的微妙隐秘意味侵染思维,让头次的摸索和尝试变得极度谨慎起来,尤其是在这一次在他手中被处理的东西不再是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