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越僵硬的点了点头。
外面的确很冷,芮娘进屋后才觉得身上重新暖和了起来,她斜坐在炕边绞头发,鲁越这个大男人就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反应了一会儿才把手上拿的衣裳轻轻的放在床头。芮娘低头就看见了自己的小衣,脸色一红。
鲁越放下衣裳后自己也去了净室,正好帮芮娘倒水。当他推开净室的门,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气铺面而来,夹杂着水汽,令男人的脚步一顿,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
鲁越心中燥着,洗澡也就比平常更快,几桶水直接从头浇到底,正巧这会儿又刮了一阵风,鲁越动作一顿,朝窗户看了一眼。
屋里烧炕,比外面暖和了不知多少倍,芮娘的头发很快就干了,男人也去而复返。
两人很快就上了榻,见鲁越径直在外头躺下,芮娘抿了抿唇,道:“我睡外头吧……男睡里女睡外。”
“没有这么多规矩,快躺下吧。”鲁越径直铺开被子,芮娘也只好躺下。她的确喜欢睡里面,这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
“净房的窗户我明天去补一补,你没冻着吧?”两人静静的躺了一会儿,鲁越忽然开口问。
芮娘心中一惊,没想到他注意到了,芮娘没忍住翻了个身,杏眸水汪汪的看着鲁越,像是有些好奇。
鲁越有种想捂住她眼睛的冲动,“怎么了?”
芮娘摇了摇头,只是笑却不说话。
鲁越心头一荡,忽然翻到上面。
芮娘一双眼瞪得更大,像是被水洗过的葡萄。昨天晚上龙凤花烛亮了一夜,她羞的紧紧闭着眼,这会儿鲁越却爱极了她睁眼的模样,喉结滚了滚,想到早上大哥在路上悄悄跟他说的话,凑近芮娘耳边小声问了几句。
“……”
芮娘的脸颊早就烧起来了,她赶忙闭上眼不说话,谁知男人变戏法一样从袖子里取出一个药瓶:“你不说话,我就帮你上药。 ”
“上药?……”芮娘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药是什么,心里一惊。
“不、不用了吧……我没事。”
“真的?”
这事还要问真假……芮娘闭上眼不回他了。
鲁越知道自己小妻子脸皮薄,他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
昨晚……
根本就没完全……
她什么也不懂。
算了。鲁越想起今天那大夫说的话,以后多试试就会好了,不过前提是不伤她,鲁越便买了回来。那郎中还想推销自己的玉件,被鲁越拒绝了。
那东西太显眼,放在哪里都不合适。
鲁越笨拙的亲了亲芮娘的脸,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直接开始,今晚没有烛火,黑灯瞎火的更好,鲁越直接了当的让芮娘明白了他的意思,黑夜里,芮娘眼瞪大,渐渐瞪得更大……
…………
西院这边不停歇,东院那边灯火也没吹。
鲁大郎歇下之后,韦氏凑到他跟前吹了吹:“诶,你说二郎之前是不是认识芮娘?”
鲁大郎道:“又在说什么疯话。”
韦氏:“我刚才给弟妹送衣裳的时候,二弟就站在院子里,我一开始还不知道咋回事,后来一想明白了,那是弟妹在洗澡,二弟在院子里守着她呢。我就纳了闷了,你说他两之前要是不认识,那成亲之前也就才见两三回啊,二弟咋就这么稀罕?”
鲁大郎嘟囔了两声:“刚成亲,正常。”
韦氏点了点头:“也是……”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径直给了鲁大郎一脚。
“那我和你刚成亲的时候,咋没见你这样?!”
鲁大郎捂住了耳朵。
……
次日,芮娘睁眼的时候又经历了一次浑身散架的酸痛,再一看身边,男人依然比她起的更早。
她嘶了一声,只觉得胳膊有些抬不起来,想到昨晚,芮娘飞快了摇了摇头走到洗漱架边上开始洗脸,努力把那些回忆全都驱逐出去。
她洗完脸来到院中,鲁越已经把昨晚那个竹篮编好了。见芮娘起来了,鲁越将篮子递给她:“给,以后带着这个上街。”
芮娘有些惊讶,她接过,这是一个崭新的秀气的小篮子,编织用的竹篾被打磨的光滑又平整,丝毫不会割伤手,她有些奇怪鲁越为何会突然给自己编一个篮子,正准备开口问时,东边院子的门开了。
芮娘急忙将院子放下,准备去做早饭。昨天娘才说做饭的事情全都交给她,她第一天当然不能迟了。
鲁越也跟了上去,来到大院里劈柴、喂鸡。
见芮娘在生火,他走过去帮忙,又见芮娘喜欢用细一点的柴火和树枝,鲁越二话没说就将院子里原本的粗粗的大柴一分为四份,全都给芮娘抱了进来。
芮娘看见这些柴火,昨晚就有的想法终于得到了验证。
那就是这个男人真的很细心。
五大三粗的男人,却有一副温柔细腻的心肠。
“谢谢。”芮娘将细柴火接过时,唇角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