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吴康没有理解。庄逢君把话筒交给身边其他朋友:“没关系,小吴也不是故意的。”
下一首跳出来情歌对唱,有人自然而然地把一隻话筒递给在场唯一的女性。另一隻话筒不知怎么,传到了徐心诺手里,徐心诺连忙塞给朋友:“这首我没听过,不会,换你。”
白鸽饶有兴致地看他一眼,也推拒:“哎呀,我也不唱了,其实我也不太会唱歌。”
她建议:“我们不如分成两拨,喜欢唱的在这边唱k,不唱的到那边玩游戏。”
有人表示讚同:“玩什么?”
俗套即是经典,还是经久不衰的真心话大冒险。
这回比起昨天温和无害的破冰游戏,尺度就大了许多。
除了一个麦霸还在坚持唱k,但是麦克风被大家
强製调小了音量充当背景音,所有配合地人都围了过来。ktv里自带纸牌和骰子,每人分到一张牌代表身份。
游戏进行得如火如荼,徐心诺今晚运气较差,不幸中招了很多次,他不想在倒霉前任面前丢人,每次都坚决选择真心话,被问出了各种隐私,但好过选大冒险被人奇葩整活。
时间渐近十点,大家有些默契,估摸着大约再玩两局,就到该散场的时候。
这次骰子落定,难得一次摇出了庄逢君的点数。那些朋友于是又起哄改规则,说庄逢君这一晚上都完美闪避,一次也没有被整,直接让他大冒险,不能拒绝。
庄逢君大度地说:“可以啊。”
众人头对头商量了一会儿,要想个什么法子整他。他们一群人围在一起,以白鸽为中心,最后白鸽不知笑yinyin说了些什么,大家起哄让他在在座所有人里,选出一个亲上一口。
一开始徐心诺还睁着圆圆的眼睛,等着看热闹,听了这个要求,他心里突生不祥预感,毕竟现场他是和庄逢君最熟的——还没来得及再往下想,说时迟那时快,徐心诺隻觉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越靠越近,庄逢君几乎没有犹豫,一隻手扳过他的脑袋,亲昵地贴上他的嘴唇。
软的,庄逢君想,还有点甜,徐心诺刚刚是不是没少吃巧克力。
徐心诺懵了。
其他朋友也懵了。
不只是因为庄逢君挑谁完成恶作剧——这完全可以猜到——这大冒险的要求很含糊,完全可以糊弄过去,在手上亲一口,脸上亲一口,头髮上亲一口,都可以算数。
刚刚谁规定必须要接吻了吗?
庄逢君却浑不在意,仿佛没有这一屋子人用小钩子似的眼神嗖嗖扎过来:“该谁了?”
只有白鸽镇定自若地吹了声口哨。
大家才反应过来,跟着喝了几声彩,把刚刚当做一场普通的大冒险恶作剧。
白鸽兴致勃勃地衝他们喊:“下一个是谁?赶紧的,一会儿娱乐室到时间了。”
徐心诺根本没在意后面又玩了什么,也没在意怎么散的场。他表面还淡定,实际上脑袋已经变成一隻烧水壶,两隻耳朵呜呜响,连走出娱乐室的时候,别人说了什么话都没注意。
庄逢君代徐心诺告诉大家,明天的活动计划,他们两个就不参加了。
众人互相道了晚安告别。
他们原计划在酒店房间再住一晚,徐心诺却突然问庄逢君:“明天白天车会不会很多?”
庄逢君听明白他的意思:“你想现在回家?”
徐心诺点头:“咱们两个都是男的,应该没什么安全问题吧。”
回是当然可以回,就是麻烦一点。不过庄逢君没问原因,两人回到楼上,刷了房卡,踩着厚厚的地毯收拾好东西,然后他们一边叫车,一边去酒店前台找值班人员退房。
半夜三更的大马路果然一路通畅,到家的时间已是凌晨。
庄逢君在门口换了拖鞋,推着徐心诺往卫生间走,让他洗个澡就赶紧去睡觉:“明天我们就不跟他们一起逛景点了,你可以不用起那么早,睡到自然醒。好好歇一歇。”
“你等等。”徐心诺扒在门板上,“你为什么还这么淡定?”
“什么淡定?”庄逢君走过来,面对面地问他。
“就是你……”徐心诺的话憋了一路,只是在出租车上当着司机的面,一路都没好说出来,否则怕明天就成了师傅讲给其他乘客的小八卦,“庄逢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说亲了你一下?那不是因为大冒险在接受惩罚吗。”庄逢君说,“也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吧。当然,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也可以道歉的。主要还得怪那个提要求的人……”
“可别人没要求你往嘴上亲呀?”徐心诺快要被他绕得抓不住重点,“这不对吧?”
话毕,徐心诺迅速感知气氛,往后缩了缩脖子,哧溜躲进卫生间:“啊,先洗漱。”
庄逢君却跟着挤了进来:“哪里不对?”
徐心诺支支吾吾的。
卫生间里新换了顶灯,雪白雪亮,镜子也擦得干干净净,反射着灯光和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