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效率低到令人发指。
但这种干扰,并不让庄逢君觉得麻烦,相反是种颇为柔软惬意的体验。就像秘书办那个养猫的员工周末也总是发朋友圈,甜蜜地“抱怨”猫非要躺在键盘上,导致自己无法工作。
现在当老板的也不想工作,因为徐心诺又在喊他名字了:“庄逢君。”
庄逢君问:“什么事?”
徐心诺道:“我想起来了,咱们好像真的一起吃过饭啊。”特指小学时那一次。
庄逢君眼睛盯着屏幕:“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徐心诺不知在想什么,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
然后又说:“你知道吗,那个中年女人其实是我爸的小,也是我的继母。”
庄逢君说:“我知道的。”
徐心诺很老成地摇头:“小时候我觉得她这人很坏,每次见到都感觉要气死,现在纯觉得她这人很瞎,都见过我nainai是个那样的人,就这样还敢跳进火坑。不过她带的那个小孩,算是我,生物学意义上的妹妹,可能觉得孩子都有了,婚也离了,不结婚还能怎么办?”
“当小有风险。”庄逢君评价,“提
前做好风险调查很重要。当然,最好还是不要当。”
“不说这个了。”徐心诺坦然向庄逢君道,“说起来,怎么感觉那时候我们关系还不错。”
说这话的时候,徐心诺把已经完成的瓶中船丢在茶几上,然后自己跳上沙发,跪在垫子上,细瘦的胳膊压着庄逢君的肩膀,并没太用力,庄逢君却仿若肩扛千斤,不敢乱动。
庄逢君想了想,斟酌道:“本来就是这样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有半分心虚,担心自己好像个渣男,试图粉饰自己刻意疏远的罪行。
不过徐心诺没有在意。他性格里记吃不记打的那一部分天性又开始发挥作用,摒弃掉所有庄逢君对他冷脸的记忆,其实是有很多美好时刻的。年幼的他在很多时候,甚至希望庄逢君是他哥哥就好了,那样走到哪都有义务带着他一起去,还可以每天都跟他一起回家。
就算最后没有成真,至少也不该变得互不搭腔,老死不相往来吧?
徐心诺乖乖地说:“好吧,可能有些事是我太计较了。我也有不好的地方。”
庄逢君其实觉得一点都没有,但他笑了笑,似乎嗅到一种冰消雪融的气息。
为了掩饰情绪,他顺手从茶几上捏起徐心诺的瓶中船,佯作观察,透明外壳组成细长的瓶身,瓶底装了许多浅蓝色的海洋颗粒,上面“漂浮”着一隻Jing致小巧的帆船。
它还有一个棕色的底座,上面装着指南针,庄逢君伸手,把瓶子轻轻放在上面。
“对了,说起来,我们还有一个说好的——”徐心诺小心翼翼地提醒。
他的绝版黑珍珠号!
“问过了,还在的还在的。”庄逢君说,“你如果表现得好,我找朋友要来给你。”
徐心诺立刻抬起胳膊,改压为捏,狗腿地给他揉肩:“君哥~工作辛苦了~”
庄逢君享受地翘起二郎腿:“力度可以再大一点。”
徐心诺说:“您看这样行不行?”
庄逢君说:“还可以,继续保持,多谢。”
徐心诺似乎觉得他鲜少如此,笑点很低地咯咯笑了起来。
庄逢君的肩膀宽厚坚实,他是个自律的人,在繁忙的工作里还保持了健身的习惯,维持着穿衣显瘦脱衣有rou的身材。这会儿他穿了一身深蓝纯棉的家居服,头髮也没有定型,整个人看起来年轻温和。徐心诺捏着他紧实的斜方肌,突发奇想:“话说你有没有胸肌?”
“……徐心诺。”庄逢君不得
不给他科普,“是个人都有肌rou。你也有。”
“你知道我说的哪种,你不是经常健身吗?”徐心诺问,“那腹肌呢?”
“有。”庄逢君未卜先知地回答,“但是是隐私,不给你看。”
毕竟真看起来就很麻烦,怕不是今天要变成生米煮成熟饭,先上车候补票的戏码。
以至于之后徐心诺一直在说他“小气”“不会吧不会吧泡健身房的人谁没发过腹肌自拍啊”“你是不是在骗我”甚至“你是不是其实有小肚腩”,庄逢君都心若盘石,不为所动。
但是庄逢君那点感动已经烟消云散,甚至想回身打他一顿。
作为一个gay,徐心诺在别的同性面前,还有自觉避嫌的意识,到了庄逢君跟前,却完全失去警惕性,这让庄逢君不知该不该沮丧,是不是他被自动踢出了潜在求偶对象范围。
约等于跟彭家乐跟马小涛一个待遇。
平淡无奇只是还算和谐的同居生活就这么又过了两周。
期间,一切都风平浪静,毕竟现实还是和电视剧有一些差距,既没有两个人洗澡之后被水滑倒嘴唇戏剧性地贴到一起,互相之间也都没有什么机会喝得酩酊大醉,以至于庄逢君暂时望不到酒后乱性的可能。唯一发生的就是庄逢君的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