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桢从来没有在沈飞身上花费过同等的心思,她甚至不知道他确切的身高,隻觉得这个男人身量挺拔,体格强壮,轻而易举就能把自己抱起来,当他想要製服自己时,她毫无反抗的余地。这样想的时候维桢心里并无任何恼怒之意,反而有点怅然若失。她不禁思忖,是不是因为沈飞为自己付出良多,所以才理所当然地认为可以对她为所欲为?都说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其实在爱情上,这句话往往是不成立的。
她感念着沈飞对自己的用心良苦,出了浴室见到沈飞低着头坐在床沿,白皙的脸庞半垂,灯光打在上面有种罕见的脆弱和倦怠,突然生出一些始料不及的心疼来。
她走过去轻轻地摸了摸沈飞浓密的赤金短发,手掌逶迤往下滑至他宽阔的背部:“沈飞,那通来电……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沈飞的身体有一刹那完全僵住了,随后慢慢地放松下来。他伸手揽过维桢的腰。
维桢楚腰嬛嬛,柔韧得难以想象,皮肤又白的明净剔透,与圆润挺翘的tun部相接处凹下去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期间一点Jing妙绝lun的赤艳朱砂,腰眼两侧又各有一枚令人血ye沸腾的美人涡。他不止一次遐想当维桢趴跪在床上被自己从后面贯穿时,那段雪白的腰肢所呈现出来的能令天下男人疯狂的绝艳曲线。
沈飞满腔欲念涌动,然而当他微微仰起脸凝眸于维桢时,神情却是文雅而忧郁的,宛如一位真正的王子。从维桢的角度望去,他狭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和颜色浅淡得几乎与白皙的皮肤浑然一体的薄唇,竟然有一种雌雄难辨的高贵流丽。
维桢最重美色,忍不住眼神迷离地用手指描着沈飞脸部的轮廓,声音娇若婴啼:“沈飞,你真好看……你到底怎么啦?我好担心你。”
沈飞屏气凝息地享受着那根小小的手指在脸上划过时细腻如酥的触感,良久,才低声道:“没有什么是我不能解决的,桢桢不用担心。”
他压低音量是为了掩饰欲火焚身时语调中的嘶哑,听在维桢耳内却成了疲惫和颓废,更添怜惜不舍。她不会探究别人的私事,沈飞不说她也不再追问,只是一味软语安慰道:“嗯,沈飞最厉害了,一定会没事的。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到你的么?”
你把衣服脱光滚进老子怀里就是帮了老子最大的忙。沈飞恨不得立马将维桢压在身下强占了去,脸色却一派霁风朗月:“桢桢陪在我身边就是对我最好的安慰。”
维桢进退维谷,她实在不想与沈飞继续同居,又不忍心在他有困难的时候抽身离开,沉yin片刻,终于应允道:“我自然该陪着你的。”
沈飞眼里漾起了一丝笑意,惬怀之余生出了无限的惋惜。他把维桢抱起来搁在自己膝盖上,双臂勒得很紧,仿佛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胸膛之中骨血之内,“桢桢,你让我觉得很快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他使劲地亲了维桢几口,突然抱着她站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宿舍去。”
维桢震惊地看着他,嗫嚅着道:“真的?你不是在开玩笑?”他刚才为了自己要搬走的事几乎要争个两败俱伤,怎么一下子就出现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傻孩子。”
沈飞的举动大出维桢意料之外,维桢已经习惯了被沈飞软硬兼施地逼着妥协,当沈飞愿意尊重她的意见,主动对她做出让步时,她甚至猜度沈飞是否在以退为进,想要自己更加心甘情愿地留下来。她理不清现状,更猜不透沈飞的心思,隻好懵懵地保持着缄默。直到沈飞一径把她送到女生宿舍楼下,维桢才意识到沈飞是认真的!
她愧疚得无以复加,扯着他的衣袖道:“我是诚心诚意要陪伴你。你不要多心。”
“桢桢是学不来虚情假意那一套的,我自然相信。”沈飞满脸宽慰的笑容,“你有这个心就足够了。这本来就是答应过你的事,我怎么会反悔呢?之前事出突然,衝动之下有些犯浑,桢桢要原谅我才好。”
维桢道:“我早就不生气了。”
沈飞低头眼也不错地凝视着她,神色落寞,声音低哑苦涩:“现在桢桢还觉得我跟那个男人是一样的么?”
维桢几乎要落下泪来,扑入他怀内失声道:“对不起,沈飞,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我那时太害怕了,才会口不择言的。你对我这样好,救了我一命,我永远都感激你。”
沈飞暗忖我何需你的感激,我要的从来都是你乖乖地留在我身边,一生一世都陪伴着我。他将维桢紧紧地按在胸前,身姿彪悍孤拔,路灯从他身后照射下来,浓光疏影之间脸色明灭不定,在某个瞬间,那颀长的身影有着类似于盘踞食物链顶端,凶猛而危险的野兽的形状。
“只要你记得我对你好就行。”沈飞如有深意道。
维桢的脸埋在沈飞身前,无法看到他的表情。静夜沉沉,浮光霭霭,沈飞话语里的深情几乎能把她溺毙,“我希望桢桢能够明白,我总是把你的快乐置于自己的快乐之上。”他缓缓地抚摸上维桢浓密的长发,“宝贝儿,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维桢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