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好像已经不怎么疼了,大概在她昏迷期间有人给她擦洗过,还在她的背后以及私处涂了伤药。
沉念没有开口说话,就安静地躺着。
那医生熟练地拔出针头,贴上创可贴后给她按了会针眼就轻手轻脚离开了,整个过程也没有跟她说一句话。
医生走后没几分钟,严瑾走了进来。
她将厚重的窗帘重新拉开,金色的光瞬间将房间铺满。沉念这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现在几点了?”她哑着嗓子问。
严瑾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刚过七点半,你要吃点早餐吗?”
沉念用手撑着从床上坐起,捋了捋一头乱发,“好。”
“我去给你拿,吃完饭你再睡会。”严瑾走到门口,想起什么似地回头对沉念道,“哦,对了,廖和平去平城了,这段时间应该都不会再回来。”她语气很随意,好像就是顺便一提而已。
沉念轻轻咳了两声,极轻微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
今天的早饭种类十分丰富,小笼灌汤包、素叁鲜水饺、烧卖、豆腐脑,还有八宝粥,都是沉念平时爱吃的。严瑾将小餐桌在床上支好后先给沉念递了杯温的蜂蜜水,在她喝水的时候她将早点在小桌上一一摆好。
严瑾大概也是刚刚起床,素面朝天、眉毛和嘴唇的颜色都淡淡的,海藻般的酒红色长发松松散散地用一只普通的黑色抓夹夹着。她穿了一身米色的家居服,看起来不像昨天那么有攻击性,甚至有些温柔。
将盘子摆好后她笑眯眯地看着沉念问,“不介意我和你一起吃吧?”
沉念摇头表示不介意。
严瑾先用公筷夹了只小笼包放进沉念面前的碟子里,关切地问,“是嗓子还疼吗?怎么一直点头摇头也不说话?”
沉念身体不舒服,连带着胃口也不甚好,看什么都不想吃。她用筷子戳了戳小笼包,看着里面的汤汁流出来,然后拿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粥,答非所问道,“廖和平会同意我们单独相处?”
严瑾给自己也夹了只汤包,“平城那边出了点事,他连夜就走了,是我主动和他说可以留下来照顾你。”
“但是以我对廖和平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放心一个一心想害他的女人和自己貌合神离的妻子有过多交集吧。”
“或许是他比较自信,认为两个女人翻不起什么风浪呢。”严瑾笑了笑,意味不明地继续道,“我与他再怎么说现在也还是利益共同体呢。”
沉念又不吭声了,默默把面前碟子里那只小笼包吃了下去。
严瑾很瘦,但胃口出奇得好,四只小笼包她吃了叁个,七八个水饺沉念不愿意吃便都进了她的肚子。
吃过饭,体力补充得差不多,沉念提出回家。
严瑾知道沉念在这里呆得不自在,也没强留,十分主动地跟她交换了手机号码,一副姐俩好的模样向她提议,“周末你有时间没?我们可以一起出去逛逛街。”
“嗯,可以。”沉念一直独来独往,身边的确没有什么能一起逛街的朋友,何况她想弄清严瑾接近自己的目的,所以直接就答应下来了。
保姆这时拿着换洗衣物走进来,严瑾识趣离开卧室帮她将门关好。
沉念脑袋一团乱,边穿衣服边回想自己之前找人查到的有关于严瑾的资料…
等她换好衣服梳洗一番后出去,发现严瑾也已经换了身衣服,甚至还化上了全套的Jing致妆容。
酒红的丝绒连衣裙搭配外面及至脚踝的红棕色大衣,看起来优雅又性感。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也要出门吗?”
对方冲她粲然一笑,眼角晕开了的细碎亮片闪闪发亮,“对啊。”
两人一同从别墅离开,沉念上了廖和平司机的车,严瑾则是上了一辆灰色的雪弗莱。
沉念眼睁睁看着严瑾跟驾驶座上的司机来了个法式热吻后才关上车门。
她条件反射地回头看了眼别墅监控,再看看明明也看到了却一脸淡定的司机,暗自感慨这对夫妻玩得实在是花。
因为惦记着和郑钧辉的约,虽然身体依旧不适,但还是让司机把车开去了学校。
到学校才九点半,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门口的值班室没人,沉念自己用钥匙开了大门。之后她没回办公室,而是直奔学校监控室准备查看情况。结果刚从楼梯上去,就看到负责管监控室的王利民正在那里焦急地等着。
对方头发没梳、胡子没刮,穿着件灰色的大棉袄在监控室门口的走廊来回走动。见沉念从楼梯口出现像看到救星似的立马迎了上来,“沉总您可回来了,我给您打了十几个电话,一直打不通,快把我急死了。”
沉念赶忙从包里掏出手机,发现果然已经没电关机了,怪不得从昨天半夜到今早,她手机一次也没响过。她颇有些愧疚地看着王利民,“对不起啊,老王,我遇到点事没来及给手机充电,让你担心了。昨天学校这边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