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没有行动的口嗨就是一阵风,两个人过了一阵嘴瘾之后,就全然当这场对话没有发生过一般,各自又回到自己忙碌的工作中去了。
易鹤野一大清早就去做了训练, 整个身体状态非常好,三两步跑到停车场, 飞身骑上了自己的小摩托。
“哟呼~!”小明也被他这满满的干劲儿传染到了,非常热情地鸣起笛欢迎, “野宝早上好!今天我们要去哪里呢?”
易鹤野随手刷了刷地图, 打了个响指:“C区万向里,复建第一单,来个大的。”
小明规划好了路线,兴奋地抬起头来:“好嘞,走起!”
油门轰鸣,熟悉的劲风朝脸上吹来, 易鹤野额前的头发被吹到了脑后, 将整张脸毫无保留地露了出来。
不得不说, 易鹤野的五官确实非常好看, 好看到有些漂亮, 这带着几分幼态的容貌,此前一直给他的工作带来各种各样的麻烦与不便,直到这次,他靠着这张纯天然无雕饰的脸,一举打入了ISSAC的内部,并且成功混到了最后,忽然又没有那么嫌弃自己的这张脸了。
他悄悄从后视镜瞥了自己一眼,风将他的头发吹到了耳后,银白色的发丛里露出了一截非常明显的黑色。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该染了,但他很快又想起来那天晚上,简云闲把他抱在怀里,鼻尖轻轻埋进他的发丛里,他让易鹤野别染了,他觉得这样也好看。
易鹤野晃了晃神,继而又反应过来——他让别染就别染?他算老几?!管那么宽?!
易鹤野气呼呼地又看了一眼那一抹黑色,接着冷哼一声——
确实蛮好看的,跟简云闲说了什么屁话没关系,他单纯是觉得带点儿黑色也好看,才决定不染的。
不过这一份别扭又激起了他的叛逆心,他想了想说:“一会儿结束,陪我再去打个钉吧,好久没搞过了。”
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变态,好像不隔段时间就在自己身上糟蹋一下,就浑身难受似的。
小明似乎是认认真真思考了一番,说:“宝啊,你现在耳朵上都有五个钉了……”
被小明这么一提醒,易鹤野才发现自己的耳朵好像确实挂不下了——他的左耳有三个钉,右耳因为接近脑机接口,只能勉强塞下去两个,全都是打在耳廓的,实在腾不出位置了。
但他今天心痒痒得很,不在身上凿个洞似乎没法跟自己交差,于是他一边骑着摩托风驰电掣,一边开始跟着飞快的风速大脑风暴起来——
鼻环一直长在他的可欣赏范围之外,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唇环舌钉什么的他总怕喝水会漏,心理上过不去那道坎儿,曾经有人发过打r环的照片,让易鹤野觉得非常新奇,但一想到自己搞那玩意儿,羞耻感还是及时勒住了他前进的步伐。
一路上,易鹤野都在思考着各种可能性,还没得出个答案来,就已经到达了目标区域附近。
根据情报网给出的消息,监管部门近期在距离这里七公里外的商场,监测到异常的AI数据波动,但目标不是死物,在附近的ai猎人赶过来的途中,对方也在进行着移动。
监测数据只能给出短时间内的坐标,大部分人赶到现场的时候,目标物早已经离开了。
易鹤野的优势就在这一块展现得淋漓尽致,他对目标的行为意图和路径有着自己的预判公式,他总能极其Jing准地推导出可能性最大的移动路线,然后采取包抄的形式,直接对目标对象进行一个拦截。
无论是分析、预判、还是对伪装的识别,易鹤野的技术都已经超越了正常人的水平,以前内部总有人拿这个事情做文章,明嘲暗讽说易鹤野是个假扮成人的AI,后来易鹤野当众给他们揍了个鼻青脸肿,类似这样的传闻,就再也没敢传到过他的耳朵里了。
到达指定位置之后,易鹤野直接大剌剌把车停在路口正中,一副嚣张样子,似乎是生怕别人看不见他。
不过他倒也确实有绝对的自信,他敢拿他的职业生涯担保,但凡对方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哪怕和他隔了一整条街,他都百分之百可以立刻将对方缉拿归案。
易鹤野在原地等了几秒,甚至觉得自己还不够嚣张,干脆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不点着,就叼在嘴里——从前他舔着那一点点苦嘴的烟草味是为了解闷消愁,这一回纯粹是为了装逼。
或许是因为他的动作太过嚣张,四周的同行就像是闻着味儿找过来似的,不一会儿这条街上,就挤满了AI猎人。
似乎是担心自己的身份打草惊蛇,在场的所有猎人都十分低调地穿着便装,企图隐藏自己的身份,只有易鹤野直接把“我不好惹”写在脑门上,嚣张气焰被衬托地更加浓烈了。
眼下的这个目标被定为B级悬赏,虽然危险性不高,但按照稀有度来说,已经是一条难得的大鱼了。
四周的各位都虎视眈眈摩拳擦掌,盯着易鹤野看着都放下目不转睛,生怕别人抢先自己一步拿了人头,把这到手的积分送了出去。只有易鹤野悠哉悠哉叼着烟,甚至还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