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喜儿一口一口给乔若兰喂药,又和医女一起帮她处理伤口,那胸口可怖的痕迹,药洒上去,该有多痛?
乔若兰紧握拳头,额头沁着细密汗珠,却不叫一声疼。
这样换药过程,换一次疼一次,为了进太子府,小姐对自己真狠的下心。
这样的乔若兰,让喜儿也感到害怕。
小姐曾经说过,她这一辈子只有两种死法;一个是在太子身边幸福的死去;另一个就是为太子而死,让他可以永远记住她。
小姐真的就用命进来太子府了!只是那些半夜会出现在小姐房里的黑衣人到底是谁?小姐怎么会和他们扯上关系?小姐不会有危险吧?
喜儿愈想愈害怕。
“喜儿,若殿下来,记得叫醒我。”
“是。”
“还有,让晶儿随时注意云岫阁,我要知道云岫阁所有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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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冰瑶和段锦冷战了好几天,白天段锦有身为太子的公务,又要带人抓刺客;杨远盯梢得紧,城门进出都经过严格盘查,连一只苍蝇都没放过,但就是没有那群刺客的踪迹。
晚上段锦回到太子府,喜儿都会刻意来报告乔若兰的状况,让段锦过去挹兰轩。
从乔若兰入府养伤,穆冰瑶就没有踏进挹兰轩半步,没有任何的关心慰问,也没有阻挠陆一凡医治,就是完全不当府里有这个人存在。
他知道,这已经是穆冰瑶所能做的最大让步,只是她心里堵着,不跟他吵也不跟他说话,每天都背着他睡;若不是自己死缠黏着,恐怕晚上连床都不给躺。
这一晚,段锦下定决心,一定要和小仙姑破冰,他很怀念穆冰瑶像小猫一样依偎在他怀里的感觉。
更何况他也看出穆冰瑶这几天清减不少,与他冷战,她也不好受。
“瑶儿?”
段锦洗漱完,爬上床榻,穆冰瑶仍是一片背影送他;但段锦今日已经决定,无论如何一定要让穆冰瑶“回温”。
他把人捞过来,揽进自己怀里。
“我困了。”
“小仙姑,别气了好不好?对不起,我知道让乔若兰进府养伤你不高兴,但是我除了是你的夫君,也是太子,我的态度百官看着,不能不顾虑众人眼光,不能不在意皇家名声;而且,我也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让你担了善妒污名。”
感觉穆冰瑶有点软化,段锦在她脖颈间磨蹭着:“瑶儿,本太子心里只有你,本太子发誓,乔若兰一好,就让她滚蛋,再也不会让她待在太子府碍咱俩儿的眼,她影响不了我们的生活。”
段锦的手悄悄伸到她身前,找到里衣带子,小心翼翼、轻轻缓缓解开,唇在她耳际、颈窝间游移。
段锦的声音可怜又讨好:“瑶儿,本太子素了好几天,很想你,想得全身都不舒服,你以前才不忍心这样对我……摸摸,这里疼……”
手被拉去碰触他身上最炽热坚硬的部位,穆冰瑶一缩,趁机又被段锦压在身下。
“臭妖孽,起开!”
“终于肯跟本太子说话了。”他低头吻住她,舌尖撬开她的嘴唇,霸道又温柔的吻深深袭入;属于段锦身上的气息和呼吸,此时扑天盖地灌进她口中。
穆冰瑶这几日也像要枯竭的河,转瞬间又有了清流涌动;她不想他吗?不想要他吗?自然是想的、要的,只是心口堵着那一份委屈,就是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阿锦……”热气不受控制氤氲了双眸。
穆冰瑶的眉眼有了春色,段锦如何还忍得住?吻向她的锁骨、胸口,双手早熟门熟路退光了穆冰瑶的衣服:“瑶儿,你是不是忘了,你才是本太子的‘理想型’?其他环肥燕瘦都入不了本太子的眼。本太子一直都只要你这只狐狸仙姑,对你的承诺,也永远不会改变。”
穆冰瑶被融化了,主动抱住他,回应他的吻,双手攀上他Jing实伟岸的背。
段锦眸光深沉:“今晚本太子好好服侍小仙姑,给小仙姑消气。”
“唔……”
春宵暖帐,被里红浪,一夜极尽缠绵。
听到里头的声响,守在屋外的一群人此刻心情都好了,Yin霾尽散。
影一几人心中石头落了地,无言也松口气;太子妃不理殿下,让殿下无聊到开始找他说话,让他都要焦虑起来。
一晚缠绵,两人言归于好,常新快卯时来帮段锦整装,准备早朝;出门时,段锦还从花园摘了一朵早开的绯色月季,插在穆冰瑶的发鬓上。
墨发映着白皙粉透的肌肤,更显熟睡中的佳人如玉。
段锦走出云岫阁,望向挹兰轩方向;没人比得上他的小仙姑,更没有人可以委屈他的小仙姑。
*****
穆冰瑶昨晚被折腾得不轻,过了辰时仍没有起床;但云岫阁屋外已经春光潋滟,人人脸上都阳光普照。
游廊下,李嬷嬷和yin夏、抱冬一起刺绣。
yin夏一脸兴奋道:“昨晚品秋守夜,她说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