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
穆冰瑶叹了口气,转身:“我们从此摆脱不掉这个人了,对不对?”
见段锦一脸Yin沉,穆冰瑶声音透着无力感:“我们是没料到,但我相信乔若兰是预料到的。”
段锦敛了脸色:“瑶儿……”
“我只问你,如果乔若兰醒了,她要你负责,进太子府成为你的侧妃,你怎么办?”
“我──”
穆冰瑶陡然从脚底窜起一股凉入的冷,段锦居然犹豫了。
穆冰瑶撇开头,努力咽下涌上喉咙的一抹苦涩,忽略胸口那微微的刺痛,走向门口:“你还是赶紧让她回乔家吧!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她。”
“瑶儿!”他抓住她的手,一脸诧异:“你想对乔若兰动手?”
穆冰瑶看向段锦,眼神闪过一抹受伤,负气道:“或许。”
“不行!你不可以对她动手。”
不行?一击闷痛从胸口扩散开来,穆冰瑶忍住涌上眼眶的热流:“大妖孽,你觉得我会对她动手?”
段锦语气软下来,将穆冰瑶拉进自己怀里:“瑶儿,发生这样的事我也不愿,我知道这件事你和酒楼都受了委屈,但你知道我不喜欢乔若兰,我心里同样不好受。”
穆冰瑶被他说的心里一软,闭起眼睛,紧握的拳头慢慢放松,缓缓揽上他的腰,她也已经叁天没有闻到他身上的木梨气息,夜晚一个人孤枕而眠,想着自己丈夫守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她就烦躁焦虑得睡不着觉。
“我不要她进府。”
“瑶儿……”
穆冰瑶抬头,声音不自觉提高:“你答应过我的!”
此时门口传来敲门声,秋月在外面道:“太子、太子妃,乔若兰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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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我的兰儿,你终于醒了。”冯氏喜极而泣。
床榻上乔若兰缓缓睁开眼睛,胸口火燎般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声音细如蚊蚋,第一句话就是:“太子……”
穆冰瑶眸光一滞,浑身冷然。
冯氏握着乔若兰的手:“兰儿,放心,太子殿下就在这里!你昏迷的这几天,殿下都陪在你身边,不眠不休的照顾你;现在你终于醒来了,真是谢天谢地。”
穆冰瑶闻言浑身一僵,段锦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但她无法忽视听到冯氏的话,胸口那喘不过来的一窒。
乔若兰闻言睫毛颤了颤,苍白的脸色微微有些血色:“真、真的吗……殿下他……”说完就以眼睛想去寻找段锦的身影。
秋月忙推了陆一凡一把,陆一凡立刻上前:“乔夫人,先让一凡看看乔姑娘的状况。
冯氏高兴道:“说的是、说的是!陆大夫快瞧瞧,我家兰儿现在怎么样?喜儿,快让人通知老爷,说小姐醒了。”
陆一凡诊视片刻,才道:“乔姑娘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因为伤口严重,这几天要十分小心养着,伤口没结痂之前,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伤口只要不碰水、按时敷药,情绪稳定,吃些有利伤口愈合的药物和食物,就没有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冯氏紧张问。
“乔姑娘伤在肺部,以后会落下气虚多喘、雨季冬天会犯咳的毛病,要好好调养,否则对阳寿有损。”
冯氏一听,眼泪又流了出来:“我可怜的兰儿……”
穆冰瑶此时道:“既然乔姑娘醒了,你们可以回乔府休养,需要什么协助,告诉秋娘即可。”
“不行!兰儿不能回乔府。”
“怎么,乔夫人现在是看上一品状元楼,不想走了?”
冯氏被穆冰瑶冷冽犀利的表情吓了一跳,但为了女儿,她不能退让:“方才陆大夫也说,兰儿虽然清醒,但必须小心养护;别人我不放心,臣妇只相信陆大夫,所以在兰儿伤口结痂之前,陆大夫必须照顾兰儿。”
“我夫君不是乔若兰的专属大夫。”秋月生气道。
“所以兰儿必须住进太子府,由陆大夫亲自盯人照料,臣妇才会放心。”
穆冰瑶浑身散发冷凝,锐利的眸透着丝丝寒意;冯氏被穆冰瑶看得有些寒碜,极力掩藏双腿的颤抖,看向段锦。
“太子殿下,兰儿是为您受的伤,我们不想挟恩施压,但相信太子和太子妃都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兰儿已经为殿下付出半条命,难道连让她好好养伤、得到最好的照顾,这样的要求也做不到?”
穆冰瑶道:“本妃可以请御医每天到乔府看护乔姑娘。”
“不,臣妇只相信陆大夫,毕竟是陆大夫把兰儿从鬼门关救回来,对兰儿的状况最了解。”
穆冰瑶冷笑:“看来乔夫人是想省一道手续,直接将乔若兰抬进太子府为妾了?”
冯氏道:“太子妃,我乔家的女儿虽没有郡主身份尊贵,但也是清清白白的太傅千金,真要想成为太子侧妃,自然也当得起,更别说她以身替太子挡剑,身体落下病根,甚至还因此损了阳寿;如果太子妃因为妒嫉而拒绝兰儿在太子府养伤,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