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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马车内光线有些昏暗,简穆眼中闪动着的夹杂着感激的喜悦光芒却也越发耀人,昭景泽弯起唇,解释道:“没你……
马车内光线有些昏暗, 简穆眼中闪动着的夹杂着感激的喜悦光芒却也越发耀人,昭景泽弯起唇,解释道:“没你想的那么麻烦, 严国公府的孝期已经过了一年,我们去拜访并无失礼之处。这又是与严国公府有益的事, 你尽管安心作画就是。”
简穆双手捧着茶杯,倚靠着车厢壁,听着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 偷偷深呼吸。简穆觉得自己得说点儿什么, 不能让车厢里太过安静, 不然难保昭景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简穆饮尽杯中热茶, 侧对着昭景泽,想了一会儿,开口道:“我会尽力画好的。昭侯爷,您这样帮我,我真的特别高兴, 就是,如果以后我又求您什么事,特别麻烦的话, 您就和我说吧, 不用做得, 嗯,这样周全。”
简穆见昭景泽眼中笑容略淡,也没介意,继续说道:“人都是有惰性的, 发现有捷径可走, 就很容易抓住捷径不放。您看, 以前求您帮忙我还想东想西的,如今求您帮忙,我就理所应当多了。再这样下去,我会被惯坏的,万一您有天不帮我了,我可能反而会有所怨怼啊。”
昭景泽摩挲桌角的手一顿,片刻后问道:“简穆,你是怕欠我的情你还不清吗?”
“不是怕,是真的还不清。”简穆缓过那阵激动,也不想气氛变差,音调一转,调子跑了八百里得yin唱道,“小生身无长物,又不能以身相许,惟恐侯爷后悔自己做了赔本买卖——”
昭景泽:昭景泽有时候也是真摸不透简穆的心思,一会儿郑重真诚地剖白自己,一会儿又不正经地贫嘴,最后只得摇头失笑:“真不知道你成天都在想些什么,行了,你若非要一笔笔的算清楚,今天这一笔就先记下来吧,若未来我有事要你偿还,你不要拒绝我就好。”
简穆用手中的空碗轻轻碰了案桌上的杯盏:“一言为定。”
严国公府之行还算顺利,简穆在现任严国公的描述下,先完成了一张老国公的肖像素描。
严国公对父亲的描述和简老爷子的描述有些微区别,不同于简老爷子口中那个作风刚强的大将军,尽管现任严国公说得十分委婉,简穆还是给老国公定位为「老顽童」。
老国公逗闹子孙时,总有层出不穷的「馊主意」,遇到不顺心的事时,能动手绝对不动嘴。最重要的是,老国公有一双年轻的眼睛,那里面盛着的不是国公爷的威严,而是与年轻时一般无二的热烈与活力。
严国公看到亲爹那重现般的画像,伤感之余也有心多说说亲爹的过往,不提昭景泽,简穆面相柔和,气质稳重,说起话来显得乖巧又懂事,而且他本身比严国公的小儿子还小一些,严国公对着两个小辈也很放松,不禁唠唠叨叨地说起了一些亲爹的往事,最后还留了简穆与昭景泽一起吃了午饭。
简穆答应严国公,画完凌云阁的画像后,会再为老国公重新绘制一幅素描像,然后就带着一整套老国公曾经穿过的官服与昭景泽一起告辞离开了严国公府。
和简穆一样,昭景泽也是请假出来的,事已办完,昭景泽就打算骑马回东宫了,马车自然让给简穆。
简穆扬着脑袋,看着昭景泽动作利落地跨坐在塔黑的背上,眼光挪到了昭景泽牵着缰绳的手上,心中一动:“昭侯爷,您的手。”
“怎么了?”
简穆抬起右手,手掌对着昭景泽:“您和我对一对手。”
昭景泽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依言,伸出了左手,与简穆掌心对掌心的贴了贴手。昭景泽的手比简穆的手大了一圈,简穆目测了一下,便放下了手,随后,简穆后退一步,对昭景泽躬身行礼:“今天多谢您了。”
昭景泽点点头:“走了。”
简穆也没再回去国子监,下午只有一堂自修,简穆索性直接回家开始画画。
简穆这一画就画了三天半,也多亏了姜先生之前的鞭策,简穆那段时间画了小两百个人物工笔,着实把线条好好练了练,不然在六尺的画纸上只有一个人,他线条方面的缺点会被无限放大。
简穆自己是个写实派,但是这时候的士大夫们对人物画的要求乃是「以气韵求其画,则形似在期间」,简穆不知道圣人对画的鉴赏是不是也遵循此理,但为求稳妥,也确实是为了追求神韵,简穆做出了一些调整,舍弃他比较看重的真实,夸大了人物形象的某些特点。
不过,在衣着配饰方面,简穆在不打乱画面平衡的情况下,还是尽量详实细致的描绘了。
成品完成,简穆看着画中神采奕奕的中年人,沉yin片刻,最终放下了毛笔。
怎么说呢,简穆第一感觉是完成工作的放松感,第二感觉却有些迟疑起来,他毕竟没见过真正的老国公,满脑子都是严国公描述的老小孩儿形象,结果画出来后,神采倒是有了,但却少了沙场宿将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