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舒舒收拾东西去了剧组,她在剧组里被安排了一个二人合住的标间。
经济型的酒店,卫生间逼仄,花洒就在蹲坑的上方,刘舒舒转个身都有可能会碰到墙壁。
到了晚上,刘舒舒回到房间里才见到与她合住的人,是一个叁十多岁的女人。
她今天白天熟识剧组的时候见过,因为她是发盒饭的,剧组里每个人都需要吃盒饭,她也不例外。
刘舒舒站在门边上跟她打招呼:“你好,我是今天新来的。导演安排我住这一个房间。”
屋里的人抬头看了她一眼说:“你叫我韩姐就好。”
韩姐说话时带有些当地的口音,挺容易让人记住的。她对于自己房间新来一个人也见惯不惯,很是淡定拿着遥控器开空调。
刘舒舒进去时,韩姐给她让了个道。
等到空调冷风吹起来时,韩姐又问她:“你是干什么活的?”
刘舒舒:“还不确定。”
韩姐:“你跟导演很熟吗?”
刘舒舒悻悻笑:“不熟。”
他们才认识了一天,没有于正昊的关系,她跟薛霓可能根本搭不上边。
不过,薛霓是真的卖于正昊的面子。
一个剧组招人不像一个公司那样,它是自成一个圈子,说是内部消化都不为过,没有熟人基本很难进去。
于正昊就是那个熟人。
那他和那薛霓到底有多熟呢?是兄弟那种熟吗?刘舒舒陷入沉思。
薛姐不多问,她径直拿了自己的睡衣出来说:“我先去洗澡了,明早还要早起给你们准备盒饭。”
刘舒舒:“嗯,姐你先洗吧。”
一会后,冲澡间水流声音唰唰响起,然后水流停了,隐隐约约能听到是在搓泡沫。
这个剧组租住的酒店隔音是挺差的。
薛姐洗完出来,去拿吹风机吹头发。
走到床头柜前的插座边上,她扫到上面刘舒舒的手机正在充电,于是说:“你手机可以待会再充电吗?我想吹下头发,另一个插口不好用。”
刘舒舒顿了两秒,反应过来后,她立马探身去拔充电器:“没事,你先吹头发。”
薛姐吹上头发后解释:“我们剧组是小剧组,资金紧张,租住的酒店条件不太好。”
“……”刘舒舒只好说:“没事,我能适应。”
刘舒舒很快也进去洗澡了,她的眼力劲还不错,知道薛姐挺累的,所以她最好也要尽快洗漱完。
等到她洗吹完好头发,已经是十一点了,习惯晚睡的她,这会还没有困意,她拿起手机准备玩一小时。
十二点时,刘舒舒确认微信上没有消息要她回后,她准时关机。
灯也同时关了。
刘舒舒躺在床上看向窗外,窗外有树木,白天她看到过,是景观树,不是很高。
她视线越过树木顶端看向天空,那里挂着一轮弯月亮。
未到月中,所以没有多少光。
于正昊今晚也发了一张月亮图片,同一个月亮,但他明显已经回到家了,因为图片下端露出了荔枝树的一角。
这算是各人走各人的路吗?
那些不安的、忐忑的、杂乱无序的感觉都应该在今夜埋葬。
她不能再因一点微光就再次踏入未知黑暗。
第一次是无知,第二次就是愚蠢。
刘舒舒翻了个身背对着窗外入睡。
第二天,刘舒舒先熟悉了下剧组环境,有空时还抽空拜读了下剧本。
剧组拍摄的内容是两对农村人的爱情友情故事,神奇的是这四个人居然都是单箭头,还都是心知肚明的单相思,A主角喜欢B主角,B主角却喜欢C,C又喜欢D,D自然是喜欢A的故事。
中间有多狗血就不说了,结局居然把之前洒落的狗血变成锋利的刀子,直接把B写死了,这一个闭环突然有了裂口,四人的同村友谊似乎也断了,剩下叁人各自到城里打工,各奔东西。
刘舒舒看得简直目瞪口呆,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剧本了,薛霓问她时,她只能说:“挺有创新的。”
至于拍成什么样她完全不知道,而且她不敢随便议论剧本老师的创作内容。
后面的其他时间,刘舒舒老老实实在有需要的时候当个村民跑龙套,偶尔会帮布置下场景,或者干脆被薛姐叫去装盒饭。
剧组的盒饭是让村民承办的,省钱又健康,就是装盒饭时人手不太够,刘舒舒作为实习生,便被呼来呼去的。
半个月时间内,剧组里的事情有条不紊进行着,刘舒舒也慢慢熟悉了剧组。
一天,剧组需要拍摄一场A和B假结婚戏码,刘舒舒反向打扮了一番被抓去当伴娘团。
婚礼现场已经布置完了,但是群演里不少是原村民,场面一度乱哄哄的。
执行导演在一边苦口良心说:“新娘新郎走过来的时候你们要注意站位,我宁愿你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