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库房里,穿白色短衫的小子跪了一地,满面又是惊慌又是兴奋的汗水。
康熙端坐在高椅里,看上去与往常无异,只是脸色略略发白,手心里却也尽是绵密的汗水。
鳌拜死了。
谁都没有说话,但每个人的眼睛都在传递着这个讯息,又隐秘不欲人知,又喧闹唯恐天下人不知。
鳌拜死了。
小子们满面的茫然,别说是他们,就是康熙,看着那横躺在地上的络腮大汉,也觉得难以置信——顾命大臣,满洲国第一勇士,权倾朝野的鳌中堂,在布库房里被几个小太监成功刺杀。
这样悄无声息的死法,不够壮美,不够惨烈,实在不符合鳌拜的身份,说出去,都觉得是一份辱没。
“下去吧。”康熙摆了摆手。
小太监们都愣了,他们预想过失败的凄惨和成功的喜悦,却绝对没有想到,成功了,少年帝王看去也没有半分喜色,侧脸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涩Yin霾。
“下去,统统下去。”康熙又摆了摆手。
大约这就是帝王心难测吧?小太监们终于回过神来,面面相觑一阵,齐齐叩头:“奴才告退。”
索尼是第一个赶进宫里来的,小太监们见了这位老态龙钟的索大人,如见了降世的活菩萨:“索大人,你快进去看看吧,陛下将自己跟鳌中堂的尸身关在布库房里不出来,也不许我们进去。”
索尼推开沉沉的大门,一眼便瞧见躺在地上的鳌拜,宽阔厚实的胸膛插着匕首,锋利的匕首一直没入到刀把,流出的血濡shi了大片的衣襟,已经干结成黑色,瞧着尸身都僵了。
索尼上前,撩开官袍,对着正前方就是个可堪礼仪典范的大礼叩拜:“奴才索尼,叩见陛下。”
索尼跪拜的方向,康熙怔怔地坐在高椅子上,闻言睫毛一颤:“索大人,你看鳌中堂可是死了?”
索尼探手一摸,见鳌拜不仅气息全无,连尸身都冷了,拱手再拜:“启禀陛下,是死了。”
闻言,康熙不开口,又怔怔地出起神来。
索尼禁不住抬头去看这少年帝王,裹在明黄色短打里,容貌俊秀,身形挺拔。康熙尚且稚嫩,不过十数岁的少年,索尼近些年却越发觉得看不透他的心思,因为一路走来,康熙正渐渐长成一位合格的帝王。
索尼虽是老臣,却深知不能倚老卖老的道理,此刻他能活着跪着,而鳌拜只能死了躺着,就是明证。索尼明白康熙对鳌拜的死早有成算,但那满目的怔然,却似乎不仅仅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不动声色。
终于,索尼忍不住提醒:“陛下,鳌拜既已伏诛”
话说到一半,索尼被打断了。
康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高椅上冲下来,凶猛地将索尼推倒在地上,拽住他的腰带狠狠一拉。
老态龙钟的索尼根本不是康熙的对手,幸而他本是跪着的,不然这一摔恐怕要摔断他几根老骨头。
不顾老臣索尼满目的眩晕,康熙撩开索尼的朝服、中衣,最后从中裤里捧出行将就木的腐朽阳具,一口纳入嘴里:“你看,朕要吃索大人的鸡巴,就是要当着你的面吃索大人的鸡巴你倒是睁开眼睛看啊。”
索尼这样的年纪,早就不行了,但皮肤的感觉还是有的,骤然进入少年帝王年轻的口腔,阳具传来的shi润温热气激得索尼浑身发麻,骇然惊叫一声:“陛下不可!”
索尼出声阻止,却浑身都不能动弹,不是因为康熙帝王之尊,为人臣属不能拒绝恩赏,也不仅仅是因为康熙青春少艾,他这把行将就木的老骨头力有不怠。
而是他一抬头,就看见康熙俊秀的脸埋在自己的胯下,绯色的红唇张开,露出一点雪白的牙齿,后面水红色的舌头如灵活地蛇信般钻出来,轻轻舔舐被莹白指尖握住的阳具头部,然后红唇合拢,将整根阳具都吮吸着吞进了口腔,然后头部熟练地摇晃起来,Jing心地伺候着口中的阳具。
这少年的帝王,风情妖冶,竟如绝色的妖姬一般,让他小腹紧绷,又感觉到些许年轻的冲动。
这样美丽,这样妖娆,却又这样大不敬,索尼简直不知道该把视线落在何处。然后他一转头,就看见了鳌拜,虎目圆睁,皮肤青灰,死了比活着还要骇人的鳌拜,那刚刚腾起的一点火苗,顿时冷凝下来。
索尼老了,他瘫在康熙口里,自始至终都不过是软趴趴的一团。但看清楚近在咫尺的鳌拜的尸身的时候,即便康熙依旧在卖力地舔舐吮吸他的老阳具,他也只觉得浑身寒冷,血脉结冰般不寒而栗。
“陛下住手,奴才知道陛下这些年忍辱负重,但鳌拜既已身故,你切不可再如此糟践自己。”
鳌拜本不用死的。
鳌拜端着酒杯的时候,康熙满心惴惴,唯恐被识破酒中有毒。鳌拜倒是从容的,满面的络腮胡子看不出表情,只瞧着一双黑沉的眼睛是晶亮的,康熙后来想起才发现,鳌拜早就知道酒里有毒。
“先帝临终前,委臣教诲幼主匡扶社稷的重任,奴才感激先帝的知遇之恩,日夜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