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潘镇悬时,他正搂着自己带出海的红纱美人站在船头指挥着船工推船。修补船体、搭接桅杆的工作已然收尾,他们赶到时,正好碰上潘镇悬准备返航。
见封凛四人现身,潘镇悬脸色一变,第一反应是推开怀中女人,解下长鞭指着他们:“没想到你还活着。”
“活着呀。托你的福,我安然无恙突破了《太Yin月游》第十重呢。”封凛终于从沈岑臂弯里跳了下来,冷冷地看着他。
潘镇悬心中一凛,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没事?怎么连路都走不了?”
封凛勾唇笑道:“我动不了手,也不代表没人能杀你。”他说话间,沈岑已跑上船头,抽出弯刀向潘镇悬横荡而去。
“是你啊。”潘镇悬舔了舔嘴唇,“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
沈岑躲开他挥过来的鞭子,冷声说:“你没了虿尾阵相助,根本不是我对手。”
潘镇悬被沈岑的眼睛盯着,无端感到脊背上寒毛直竖。他太讨厌这双眼睛了,它们在平时是两滩无波的浅水,而在沈岑的刀出鞘之时就变成了猛兽的双眼,森冷而专注,透着猎食者天生的玩味和残忍。
长鞭被沈岑一刀扫开,准头偏离,抽向离潘镇悬最近的一名船工。只听一阵清脆的骨头碎裂声,那人的脑袋顷刻间四分五裂开,血和脑浆溅了两人一身。
封凛悠闲地站在船下,对沈岑大声喊道:“悠着点,别把船工都杀了,不然我们可就回不去了。”
于是沈岑收了大开大合的攻势,将潘镇悬步步逼向船头,道:“下去。”
潘镇悬踩着船舷,长鞭灌注内力,鞭稍朝沈岑双眼抽去,沈岑偏头避开,反手让长鞭卷住自己的左臂,正要像曾经收拾潘镇悬那样往回一拉,突然感到左臂上传来一股巨大的缠缚力。
“你对这身内力的掌控比之前熟练了许多。”沈岑抬了抬眉,总结道。
潘镇悬体内九成内力都不属于他自己,沈岑第一次见他时他只能运用其中三成,而现在他几乎能够游刃有余地使用八成了。
潘镇悬听到这话呵呵笑道:“我只不过试练了十几遍《太Yin月游》第一卷的心法,没想到于我运用自己本身的内力如此有帮助。”他又往兵器中催了一股内力,想直接将沈岑的胳膊绞断。
沈岑低哼一声,也运力相抗,整条左臂青筋爆凸,一热一寒两股内力在其中相互吞噬纠缠。他右手一扬,将弯刀掷了出去。
潘镇悬一抬头,分神去接那弯刀。沈岑就抓住这一瞬的机会,握着鞭身一甩,将潘镇悬带得踉跄一步。趁后者还没站定,沈岑一脚飞踢过去,正踏在他胸口。
“呃!”潘镇悬痛呼一声,半个身子支出船舷之外,他用手一撑,挥掌拍向沈岑。一道劲气破空而来,沈岑皱了一下眉,选择了举掌迎接;他不敢轻敌,使出十成的力量抵上潘镇悬的手掌,没想到这一下便让潘镇悬压断围栏倒翻了下去。
潘镇悬掉在海里,虽然水位不深,却仍让他呛了几口腥咸的海水。明琮见潘镇悬掉了下来,便要冲上去杀他,却被封凛一把拦住。
“他看潘老三不顺眼很久了,让他消了气再说。”封凛轻声道。他抬头看见站上船头的沈岑,对他微笑了一下。
沈岑并未感知到船下有人在对自己笑,在潘镇悬落水的下一刻,他就跳了下去,如猎隼般扑到对方身上,把潘镇悬重新按回了水里。他揪着潘镇悬的衣领往水中狠狠浸了几下,才抓过刀,一句话也不说地抹了对方的脖子。
那一片海水翻搅出白色泡沫,泡沫之下几丝血色缓缓弥散开来。潘镇悬的尸体背朝着初露晨晖的天空,随着海浪一起一伏。
涨chao了。
沈岑涉着海水朝岸上走去,衣服又shi又重地挂在身上,上前牵住了封凛的手。
来时船上满载着前往玉游宫探险的人,回去的时候只剩下他们四个,加上服侍潘镇悬的毒姬。
封凛对此却颇为满意,他将随侍们都赶到最远的舱室里去,然后不管白天黑夜,将门一关就拉着沈岑滚作一团。
最开始他将沈岑压在狭小的舱室里时,对方还有些抗拒。沈岑趁他武功还未恢复,轻而易举就能将他推开,把他反压在床上皱着眉告诉他:“纵欲对你恢复有害无益。”
封凛在他身下吃吃地笑:“你怕累着我?那我不动,你自己动。”他本来是嫌海上无聊,想要逗小外甥玩一玩,没想到沈岑这样一本正经,倒使他有几分心痒。
沈岑先是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责他曲解自己的意思。不过他跟封凛相处日久,对他蔫坏的套路有所了解,很快便脑子转过弯来,舔了舔下唇,道:“你肯让我在上面?”
“你想Cao我?”封凛直白地问。他仰躺在床上,长发随意在身下铺开,被舱室内昏暗的灯一照显得更加情色。沈岑呆了一瞬,心说,任谁见你这副样子,都会有拥你入怀的冲动吧。
“就凭你这样?”下一刻封凛的手就钻进了沈岑的衣服里,在块垒分明的肌rou线条上抚摸,“你被我亲亲摸摸都会shi得发大水,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