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21点),在深蓝近黑的夜幕中,王轩提着灯笼和食盒走在无定山下小路上。漆黑的夜风吹来,远远就闻到弥漫的血腥味,让人心中警铃大作。他静悄悄地靠近,看到不远处一个马车车厢孤零零地立在小路上,没有车夫也不见马匹,地上大大小小的血泊连接成片,在黢黑的夜幕下看起来仿佛是黑色的泥沼。
没有尸体也没有杀手在场,气氛说不出的诡异。无人敢轻易攀登的无定山就立在一旁,沉默深沉地注视着一切,好像是个冷漠无情的见证者。
究竟还有哪里是安全的?本来判断太子不可怕,但是他却是最迫切的威胁,【现在】就要杀自己;而红衣宗主是潜在的,【未来】可能突然爆发然后毁掉自己的危机。王轩也有些怀疑,现在是不是还是要把关注重点转向太子。
可是地上有血,他反而觉得安全了。
如果是太子密探设伏,怎么会在他来之前就动手杀掉车夫呢,这不是打草惊蛇吗?杀人者,一定是另有其人,而且是要保护他并给他预警。
走到车厢旁,王轩没急着进去确认蓝容止的安危,他肯定不会有事,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细微的拨开草丛的声音隐藏在风吹动草丛的声音之中。一道银光犹如碧绿的草海中的一条小船,起伏明灭,而后一双幽绿充满侵略性和野心的眸子直对上王轩的。
一阵令人战栗的寒意窜上后背,王轩环顾四周,只听见风吹草丛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不见其他狼和白流。
毛发如绸缎如银刺的银狼从草丛中探出头,嘴中叼着一个有它头大的、惊恐的死不瞑目的沾染着血和他自己的碎rou的头颅,“咕噜”一声,它滚到王轩脚边,一个沾满血的密探令牌从他被掏空的头颅中掉出来。
王轩认得这种挖空头颅内部的手法,初次见白流时他戴的狼头套应该就是这么处理过的。
他知道白流一定在旁边,把食盒放下。“明日卯时(5点),到山上的茅草屋那找我。”
在令牌上撒了一把吸收血ye的银色银花的粉末,王轩捡起干净的令牌收好。
“吱呀”一声踏入车厢,掀开帘子看见许久不见的美人。蓝容止正在隐约透入的月光和弥漫的血气中蹙着眉沉睡,皎洁清秀的面容未因牢狱而沾染上尘埃,因发烧泛着淡淡的红色,看起来更如月下莲般娇柔可人。
王轩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感受他不自然的高温,不由的感到兴奋与期待:里面肯定很热!
“……王……轩。”
他睁不开眼睛,身体因为抚摸如被风吹拂的花朵般轻轻颤抖,无意识地呢喃。
王轩挑了挑眉:你又不知道摸你的人是谁,对谁都这么叫?
拉开他的外套,挑开单衣衣带,摸到衣服质料王轩就知道万柳让人给他换了衣服,不由得有些不悦——蓝容止和王逸铖的定位不同,他可以大方地让王逸铖去和别人上床,但蓝容止必须‘生人莫近’——王逸铖要在黑白、官商都要混的开,缺少风流经历会让他名门之后、富商巨贾的人设显得不可信,况且有针对性的恋爱也能积累人脉,守身如玉反而会折损他的价值;而一个本性疏离清冷的医师,洁身自好只会更显得他高洁明丽,质感更为高级。
月色照在雪白的绸缎亵衣上,柔和的反光也不如蓝容止白玉般的肌肤美丽。王轩没解亵衣衣带,从衣摆处伸手一路上摸。
“啊……哈啊、啊……”蓝容止的身体止不住轻颤着,越发往王轩怀中靠去。
王轩没有抱住他,而是把他扶起靠到车厢壁上,一把扯掉了他的裤子。
“嗯啊!……”
似是感到下面一凉,他下意识夹紧了腿,红着脸轻喘着。
王轩覆上了他的唇,用舌尖在外面濡shi着他的嘴唇,故意不深入,左手在亵衣内揉捏着他的左ru,涨nai的ru房就像刚发育的少女,纯真又诱惑,在男人身上多了不和谐感和和他的气质形象不符的yIn荡。
摸起来就像果冻,王轩像是催ru一样地用大拇指搓揉着他的ru房,轻咬着他的嘴唇。“噢……”蓝容止似惊似叹地喘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
在他对上王轩眼的一瞬,王轩迅猛地发起了攻势,舌头迅速撬开他的唇关,嘴唇完全覆上,瞬间夺取了他的呼吸。
“唔唔!……呜……”
蓝容止瞪大了眼而后慢慢垂下了,眸中因泛着水光而更显得清亮。
“啊唔!……唔、呼、唔!……嗯,唔……”
两人激烈地拥吻着,蓝容止用不多的力气紧紧抓着王轩后背的衣服,整个人因发烧而昏软,此时更是陶醉在王轩的吻里,逐步倒向他的怀里。
王轩没有去抱住他,因为右手正在进行更猛烈的进攻——直接探进了裤管握住了蓝容止软绵的rou棒,又是爱怜又是蹂躏地搓揉起来。
“哈啊啊……啊唔、呼唔嗯……”
好不容易分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吻,蓝容止无力地靠在王轩的颈间,全身敏感部位全部沦陷,刚醒来就承受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