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阿鲁汉悄悄推开院门,左右看看无人,反手从新把院门关好,脑海里又出现刚刚看到的那一幕。有着一身漂亮的小麦色肌肤的年轻剑客,满身都是自己留下的,有些狰狞可怕的情欲痕迹。还在沉睡中的方鹤轩五官更加柔和,少了平时的那股不易察觉的冷淡疏离,却更让人有种想要凌虐的欲望。
越想心越痒,阿鲁汉走在回廊里,眼睛都有些发直,然后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抹黑色的身影,越走越近。居然是昨天晚上提前离席的御天山庄少庄主龙影,仔细看看,那肩头上还有少许的白雪。
“哟,龙少庄主,这么早,这是从哪个相好的被窝里起来呢?”阿鲁汉说着人就贴了上去,那胳膊环住龙影的肩膀,还没有做什么,裸露的小臂好像被针扎了一下,又像是错觉。
“咳咳,二王子殿下说笑了,在下不过是到院中赏了一番雪景。”猝不及防地被抱住,龙影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强行挤出一个笑容继续道:“要提前恭喜二王子,有了这次难得的机缘,想必来日回到大漠,夺得王位定然轻而易举。”
“哈哈哈,那是自然,等着瞧吧,若真有什么宝藏,肯定是我阿鲁汉的!”
“呵呵,在下便祝二王子心想事成了,恕在下失陪。”
二王子看着龙影远去的背影,有些遗憾地舔了舔唇,而龙影回到房中,一掌拍在巨大的书桌上,五指曲起,内力不受控制地倾吐,那黑檀的书桌表面多出来五个凹陷的印迹。
“不知少主有何吩咐?”黑衣人恭敬地跪在Yin影里问道。
“此间事了,我明日便要离开皓雪城。等那一行人进山后,你们给我守住所有进出要道,见到他们便尽全力抢夺秘宝。此事,只许成功。”
“是,属下遵旨!”
“还有,”龙影抬起头看向窗外,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咬牙切齿地命令道:“那个阿鲁汉,我-要-他-死!!!”
初雪祭的第二天,大早上,街道显得有些冷清。又是一夜大雪后,城里高高矮矮的房屋顶上也已经被厚厚绵密的积雪覆盖。晶莹透明的冰挂沿着屋檐垂落,街边的角落里还堆着拆下来的彩纸灯笼,也都已经和积雪一起冻结成一座座小小的冰雕。,
封曦推开齐府的角门,悄悄地一个人溜了出来。自从成婚之后,他好难得有这样一个人出门的机会了,虽然和莫北蜜里调油感情正浓,晚上那档子事儿也非常和谐,但今天这样一个人走在空旷无人的大街上,封曦又感觉到了久违的自由畅快。他的脚步不自觉地轻快起来,前行的步伐也加快几分。这些日子他和莫北也在城中转过很多次,他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凤鸣阁所在的花街柳巷,因为是早晨,这条街巷与其他大街相比显得又更冷清些。
敲开凤鸣阁的后门,封曦用腰牌亮明身份后被当地的管事魏萋萋领了进去。和临江城的苏姨相仿,魏萋萋也是楼主玉芳华同辈师妹,但封曦也算不上满庭芳门人,不必称什么师叔师伯,只按照辈分唤她一声魏姨。魏萋萋为人严谨刻板,与这冰天雪地的城池非常契合,她自出师起到如今也始终待在这皓雪城,如今更是一人经营这城中凤鸣阁凰舞阁两处产业,让满庭芳在这北地冰原上的势力发展到黑白两道都不敢小觑的程度。
她引着封曦往那背街暗巷走去,手里拎着盏小灯,边走边缓缓给封曦解释道:“皓雪城气候严苛,冬日更是有冻死冻伤的可能,所以那些穷苦些的人,或是财力低微些的商贾想出了把房子修在地下的法子。皓雪城这百十年来发展,地面上你能看到的不过是它面目的十之五六,祥和安逸,民众更是一派和乐,而剩下的那些Yin暗都被藏在了地面之下。”
说着,两人已经下了数十级台阶,封曦惊讶地发现,这地下空间竟然十分宽阔。台阶尽头是一个墙面有砖石垒砌的石室,约莫一丈高,四周有敞开的石门连接着长长的不见尽头的甬道。甬道约莫两人并行的宽度,八九尺高,甬道内,墙洞上隔一段便有个小小的油灯,明明灭灭散发着微弱的光亮。迎面走来个赤裸着上半身,下身也只在腰间裹了些破布的汉子,皮肤黑得不像是本地人,走进了才发现应该是皮肤表面蹭上了煤灰之类的东西。
“魏管事好,这是要去哪儿啊?”那汉子说话,张嘴露出一口几乎烂掉大半的黄牙。
“吴三,不该问就别多问,去做你该做的事。”魏萋萋淡淡地说着,那张冷脸让男人不敢再造次,不善地瞪了她身后的封曦一眼才错身离开。
“来此的人,不问来处和去处,便是有人问,也不要回答。小公子记住了,日后也不要一个人过来。”?
魏萋萋带着封曦继续往前走,她的语气里不带任何关心的情绪,就只是陈述着这件事情本身。又拐了一道弯,进了一条更狭窄的甬道,这里的墙只是用灰泥抹过一层的土墙,甚至还有些凹凸不平,封曦有些忐忑起来,他忍不住问:“魏姨,我听娘亲说怀情他不是在凤鸣阁么,你怎么带我来这里。”
“方才我说了,地面上无论是凤鸣阁还是凰舞阁,那都是接待达官显贵豪商富户的地方。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