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儿无需如此介怀,我辈江湖儿女,恣意洒脱,凭这一身武艺,乱世中可行侠仗义,匡扶山河,太平时也可纵情山水,逍遥快活。”说着方青山执起方鹤轩的一只手,轻轻拍了两下,见他面色恢复如常这才继续微笑着说:“这次为师再遣你下山去,你且去多看看这红尘俗世,如何选择,都随你心意,只需记住,无论何时,你若是觉得累了倦了,这君山天剑门始终是一个可以归来之处。”
“多谢师尊,弟子,记住了”方鹤轩眼神闪烁,手掌却稳稳地握住师尊柔软修长到不像一个剑客的手。然后正身行礼拜倒,抱拳道:“二师弟如今既无法完成师门的重托,我身为大师兄,便是责无旁贷。请师尊放心,弟子定会如期赶往皓雪城,绝不耽误了师尊和各位正道前辈们的大事。”
“快起来,鹤轩,这件事儿交给你,为师放心。这一路山高路远,要辛苦你了。”
“多谢师尊关心,弟子不辛苦”方鹤轩站起身,犹豫片刻才又拱手说道:“弟子此番下山,完成师命后,想四处游历一番,请师尊允准。”
“呵呵,看来鹤儿你是想通了,不错,为师准了。出门在外,也要多多保重,你武功虽然不弱,却江湖经验太少,容易吃亏。多结交些良朋益友,遇事三思,隔些日子也往山中来一封书信,莫让为师惦念。”
听着师尊的融融叮嘱,方鹤轩只觉得心中温暖,两人边说边走向翠竹簇拥着的青砖小院,迈过门槛,院中静立的青年寻声回过头来。青年身高八尺,身姿笔挺还略带着少年人的单薄,一席灰蓝色侠士衫,头发高高梳起垂下一条长长的马尾,额间两捋长长的碎发飘荡,遮挡住眼中的锐芒。一张刀削斧刻般的俊脸上,眼窝深陷,双目迥然,鼻梁高挺,薄唇是健康的桃粉色,嘴角下压,给这张雕琢般的脸增添了几分严肃。
风吹过竹林发出飒飒之声,阳光被切碎成斑驳的光影,在少年身上晃动,增添了几分恍若隔世的朦胧。方青山有一瞬间的愣神,手扶着门框,指节用力,又缓缓舒展开。那少年人正身行礼,拱手道:“师尊,大师兄。”
“三师弟,你来得正好。”方鹤轩迈前两步,习惯性地严肃了表情对面前的少年师弟吩咐道:“我稍后便要下山办事,短时间内恐怕都不会回转。二师弟与我都不在山中,师尊素来不爱管那些宗门事务,还望三师弟代我与二师弟侍奉师尊,料理宗门事宜。此间种种,要劳烦三师弟多多费心了。”
“大师兄放心,便是师兄不说,我也当尽心侍奉师尊的。”
三师弟恭敬有礼地回答,卫刃面上不显,心里却忍不住冒酸气,刚看着师尊和大师兄从青石小径缓缓行来,师尊表情温和,笑容恬淡。明明他也如同大师兄一般的对师尊孺慕之情深厚,难道就只因为上山晚了几年,便不能得到师尊那全无芥蒂的宠爱了么?不过正好,大师兄和二师兄都不在山中,能日日陪在师尊身旁的,往后便只有他一人了。想到这,卫刃的眉峰都扬了起来,面上却仍然端着严肃,用余光偷偷觑着师尊淡然到有些冷清的表情。
吃罢午饭,方鹤轩简单收拾行囊,背负长剑辞别师尊师弟下山去了,方青山站在山门的石阶顶端,望着远方出了会儿神。待到从新回到他们师徒四人居住的小院儿,已经是日落西山,漫天烟霞与红叶交融辉映,微风卷起火红的林浪簌簌摇曳作响。院中的石桌边,卫刃与方青山对坐,方青山手中执起一粒白子,落在纵横棋盘上,一条黑色的大龙被拦腰斩断,卫刃刚刚抬起的手掐着黑子不知往何处放下。
“呵呵,阿刃还是太心急了些,少年人锐意进取是好,却仍然需要沉心静气,才能考虑周全。”
“唉,师尊教训得是,我总是赢不了师尊的。”卫刃说着把棋子投进壶中认输,他捡起桌上的残局,沉默了数息,才试探着开口道:“昨日,我收到父亲的书信,师尊想不想看看?”
方青山也正捡着棋子的手僵了僵,很快就恢复,继续手上的动作,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微笑着说道:“你父亲寄给你的信,我怎么好看,你自己收好便罢。”
“哦。”卫刃,轻轻答了一声,之后两人没了交谈,入秋的夜风一日凉过一日,弯月刚刚升上树梢的时候,方青山便起身回了屋。卫刃还有功课没完成,便独自留在院中挥剑。
刷刷刷,卫刃剑意未成,一招一式却也已经带上了个人的风格。每次收招时,上挑的弧度,还有那将剑挥出时下压的手腕,都莫名的让人熟悉。二楼上,竹帘被放下,方青山慢慢走回床边,不再去看院中挥剑的少年。
床边,烛花跳动发出哔啵一声轻响,竹制的床架发出轻微的晃动。
“嗯嗯哦七哥,啊,七哥,嗯唔阿青,哈里面好热哈好想你,七哥,啊摸,摸一摸阿青啊,七哥唔唔嗯嗯!”
角落里,头发披散的男人蜷曲着身体,轻微颤抖,修长的手臂伸直,纤细到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停颤动着,握住一截光滑的深棕色木雕,插入滑腻柔软的菊xue,伴随着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压抑许久的欲望,让男人的声音变得沙哑,比白日里少了些温柔,却更增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