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有些疼,我给你配制好了药,到时候喝下去便会睡着,也不至于太过难熬痛苦。”
叶鹤霖的手落在千夙西肩上,轻声嘱咐安抚着。
去除蛊毒的所有东西都已经备妥,用以针灸的银针,稀缺花草制成的药浴,一间极为寒冷的冰室,再连接着一处温度较高的暖屋。
“我不怕疼的,而且还有你在我身边陪着,放心吧。”
千夙西的唇角露出笑意,双眸里尽是令人安心的懂事和乖巧。
虽然并不十分清楚的知道是要做什么,但叶鹤霖告诉他,体内的蛊毒有些问题,可能需要几天的治疗。
千夙西便不再追问,十分快速的答应了,仿佛答应一起吃晚饭,一起外出散步一般自然随意。
倘若天底下只有一个人不会伤害他,可以完全的信任依赖,将生命和后背交给对方,那必然是叶鹤霖。
叶鹤霖的手摸到千夙西的脸颊上,轻轻的抚着,神情严肃而宠溺,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道:“等这里的事情弄好了,我们便一起离开。”
“到时候,我娶你,或者你娶我,我们永远都在一起。”
叶鹤霖的话钻进千夙西耳中,伴随着赤诚的真心和呼出的热气。
“好,不要再离开我了。”
千夙西回抱住叶鹤霖,点了点头,在他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如蜻蜓点水。
似轻羽忽现。
浅尝辄止。
羞窘却主动。
两人皆是甜蜜而满足,唇角弯弯,眼眸欣喜,拥抱着彼此。
——
七日后。
大约是未时。
敏安王府一处毫不起眼,甚至是略显荒凉孤僻的小院子里。
屋内。
千夙西半靠在叶鹤霖怀中,抓着他的一只手,神情似乎带着丝害怕和彷徨,不舍的看着叶鹤霖。
不询问细究并不代表无知懵懂。
叶鹤霖如此严肃慎重的告诉他,征求他的意见和想法,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必然是有着极大风险的。
“我醒来之后,你还会在吗?”
千夙西抬头,定定的看着叶鹤霖,一瞬都不想移开眼睛。
上一次命悬一线时的分别,便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如果可以,千夙西是想一辈子都看着叶鹤霖的,静静的陪在他身边,亲人,爱侣,什么身份他都愿意。
“我会一直在这的,保证让你醒过来第一个便看到我。”
叶鹤霖笑了声,将自己心底的不确定和担忧顾虑掩盖住,沉声的保证着,握着千夙西的手也紧了紧,将他往怀中抱起,递过了旁边放着的一碗药。
千夙西便也不再多言,爬起身,又亲了叶鹤霖一下,然后,接过碗,将那深黑色的药汁全喝尽了。
药效很快,力量也十分的霸道,约莫是几十次呼吸的功夫,千夙西的身体便有些软,眼睛也睁不开了,十分无力的靠在了叶鹤霖肩上。
“放心,我会治好你的。”
叶鹤霖扶住千夙西的肩膀,吻了他额头一下,将人抱了起来。
与此同时,敏安王也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叶鹤霖抱着千夙西,敏安王便跟在他身后,手里似乎提着两大包鼓鼓囊囊的东西,往冰室走去。
蛊毒已经潜伏的太久,几乎是蔓延到千夙西身体的每一处。
五脏六腑,筋脉血ye,都浸着随时可以取人性命的毒物。
叶鹤霖也是依据当年散梦老人为他去除蛊毒的步骤,以及再寻遍了医书,才可为千夙西出手治疗。
但是千夙西又与他当年的情况和处境大不相同,蛊毒潜伏扩散的时间和范围更久更广,反噬破坏的作用也更加可怖,而且在中途已经发作失控了一次,夺去了千夙西一段时间的光明。
至于到底能不能成功,一切都取决于千夙西的造化命数。
叶鹤霖走近冰室正中间的一张寒玉床,将千夙西仰躺着放了下去。
敏安王也走到对面站着,专注而忧虑的看着千夙西。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便一同去解千夙西的衣服和腰带。
在去除蛊毒,将其彻底的从体内赶出去的过程中,千夙西需要不断的重复经历极寒与极热的交替状态。
穿着衣物,自然是不方便。
很快,千夙西的衣物便全被褪尽了,只剩下一副十分白皙好看的身体,闭着眼眸,静静的沉睡着。
周围的冰块和寒玉床不停的散发着冷气,千夙西却丝毫不觉,连睫毛都不动,上面挂着一层白白的水雾。
沉睡着的人面容因为寒冷而显得苍白无力,原本红润的唇也是惨白青紫,胸口单薄白皙,小腹平坦流畅,腰身紧窄瘦削,胯下的阳物静默的蛰伏着,一双腿修长而笔直。
千夙西的脖颈间,两片对称的锁骨中间凹陷下去的部位,还挂着叶鹤霖赠予他的玉坠,四肢却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