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自杀的事,大哥找我深谈了多次,他的论点很清楚,为了折腾不起的母亲和父亲,我要活下去,就算是一个废人的身体,这是二老的念想,牵挂。我也不用强迫自己积极,只要在吃的时候吃,睡得时候睡就行了。
我答应了他。
一直冷静硬气的父亲在知道我自杀未遂之后,冲进房间抱着我老泪纵横,反复喊着:孩子你不能这么傻,这么傻啊。
那时我就知道,活不活,不是我想不想,而是我的责任了。
即使我没了这个心思,大哥也不敢放松对我的保护,护工一直都盯着我,晚上就睡在我床边上支起的小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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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理我还是比较容易的,虽然我十六岁一米七七的个头这三年还长了些,不过长期没有运动,吃的也少,身体很瘦,而且为了让护工对我好,母亲给的工资应该也不少,第一个24小时的护工大哥稳定做了一年,后来说要回老家结婚才离开。
我见到我的新护工时,已经是瘫痪的第四年。
新护工叫杨东,不过二十四五的样子,长相清秀,笑起来很温和,母亲面试的时候就很满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不喜欢我。
不过这也没什么,谁非得喜欢自己的工作不可?
觉得归觉得,照顾起来,他算是一丝不苟,按着复杂的时间表,料理我的吃药吃饭,翻身按摩,而且人很干净,是个好护工。我不说话的时候,他也不主动和我搭话,比之前那个老是闲不住要和我聊天的护工大哥安静多了。
大概是他来后的第四个月,已经过了试用期,那时大家对他都很放心了,大哥的未婚妻娘家来过和父母见面了,作为回礼,父母和大哥也准备飞到准新娘的娘家北京见面定日子。
一直陪着我的母亲,竟然为这两天一夜的短途旅行在我面前哭了。
“没问题的,东哥会照顾我的,”我微笑着安慰母亲,对着大哥说,“大哥要将漂亮嫂嫂成功娶回来哦,趁这个机会也带着爸妈在北京城里兜兜吃吃。”
“必须的。”大哥笑着将蹲在我面前抹眼泪的母亲扶起来。
我见他们笑的很开心,内心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为了我一直拖着婚事的大哥终于和女友修成正果,似乎经过了四年,我们家回到了正轨上。
真是,太好了。
我漠然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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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和大哥在第二日一早赶去机场。
家里还真的有些冷清了,杨东不太说话,我这几年对什么都兴趣寥寥,没什么话题想谈,一天除了日程安排,就是看电视。
佣人下午先走了,晚上,煮饭阿姨做了晚饭后也回去了,偌大的别墅只有我和东哥在,一切好像和平日没什么差别。晚餐后,他脱下我的衣服,抱我进了浴室,给我洗澡,然后擦干我的身体,吹干头发。
但在接近床的位置,他直接把我扔上了床。
我被震的有些头晕,一时也没觉得对方故意,还以为他是脚下打滑了,直到他也坐上床,开始脱衣服。
“东哥,你做什么?”我知道不对劲了,可是猜不出他想干什么,如果要钱,他应该去搜我父母的房间。
“猜不到吗?”他温和的面孔变的狰狞,“上你啊,小少爷。”
我后颈发寒,但无法挣扎,如果不是看到,我根本没法想象一个男人会抚摸我的下体。
“真可惜,连知觉都没有,Cao弄起来你也没感觉啊,怎么才能让你觉得痛苦呢?”他盯着我下体的眼光一路游走到我的脸上,“啊,还有一个洞,我可以试试,让你知道——”
“——什么是强jian吧?”他漂亮的脸笑的时候很难看,就像要把恨意都揉在这笑容里。
我正要喊叫,他用手捂住我的嘴。
“你很想让别人帮你吧,狠狠给你一刀。”他Yin冷的目光,似乎能戳穿我的内心。
他放开手,不知道在我下身做什么。
“不能自杀?为了家人也不能,但这样活着没意思吧?你看电视的时候根本没看进去,不过是换种方法发愣,活着比死还难过,是吧,已经成为废物的花滑王子?”他扯掉了我的尿袋以及插入其中的导尿管,“哎呦,连尿尿也憋不住,现在还有ye体在冒出来呢。简直是噩梦一样的人生么。”
脸烫热,羞耻或者怒气让我的声音也在发抖:“滚开,你这个变态,滚开!”
他笑了笑,没有笑意的眼睛回望着我的眼睛:“反正你今天也逃不了,我们做一个交易吧。”
“我不把你的嘴封住,你让我随便Cao,我爽了,就顺手了结你的噩梦。”
我感到屈辱,但不能否认,这个交易对我是一个诱惑。
我不能寻求自杀,但意外死亡的话,不是我能控制的吧?这样逃跑,总不能算犯规吧?
“看来你需要这场交易,”他低下头,似乎在摆弄我的身体。
无所谓,反正我都感觉不到,反正我也没有答应什么,暴徒杀了我,我逃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