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时间不考试,也不上班,故而教授又过了两天才去学校,正准备监考完就去教务处查查那天晚上跑了的小坏蛋是谁,想不到又一个意外人就直接撞在了他眼前。
乐乐乐没去上过这门课,连任课老师姓李都是林越昨天晚上告诉他的。而且他一开始居然以为这门课是开卷!
两人商量了半宿什么时候去,坐哪个位置,什么时候翻书,事无大小,一应俱全。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林越把考场忘了,乐乐乐随便拉他进了一个。
所以教授一进门惯例扫视几个角落,意外看到一张分外鲜活的脸,就是头发有点晃眼睛,才两天时间,那小孩硬是自己折腾成了这幅野鸡Jing的模样,也是不容易。
太辣眼了。
头发五颜六色的,一撮红一撮绿,偏偏他还穿件花字恤兜帽衫,连综合一下都不能,教授看他这个打扮就觉得这门课他要挂。
这么些年,走错考场不自知的学生教授遇到过不少,一般都是签个字跟任课老师打个招呼就行,但走错考场还光明正大作弊的,这俩绝对是头一遭。
刚想抓鱼,鱼就叼着诱饵来了,实在是乖巧。
教授居高临下瞥了眼,心里发笑,那两小孩跟海尔兄弟似的,作弊作得毫无技巧,在他这儿跟裸奔一个水平,偏偏还得意洋洋,兴奋得笑都藏不住了。
教授走过去敲桌角的时候很奇怪,他这么大个人,这孩子打进教室就没瞧见?这种送快递的死法让小孩显得不太聪明的样子。教授想要不以后让他去测个智商吧。
乐乐从拿到卷子就开始绝望,说好的闭卷呢!他受伤地看林越,林越偷摸摸的把他的书递给他,意思是自求多福。他犹豫了半天看到教室里摸摸索索的声音不少,监考老师又没在,还是胆子大了一把。
但乐乐乐听到声响抬头的那一刻还是形象的诠释了什么叫惊魂一刻,梦断时分,他瞪着眼唇抿了又抿,半天不知道说个什么。他的手抖个不停,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教授故意等他翻到答案才去收的书。
考这一科目的考场六个,他挑着点走到了教授这里,不得不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考场铁律,偏偏有人逆锋而上,教授笑这些孩子不知死活,为了这么点分数给自己人生留个膈应,所以一视同仁,当机立断的又收了几本书,几个小抄,把一切懵懂罪恶扼杀在萌芽中。
“有异议的同学,收卷后到办公室找我。”
办公室内,教授把走错那两张卷子挑出来当场就改了,准备写个纸条扔他们老师那儿。
办公室外,乐乐理直气壮的吼,不就是走错教室了吗?大不了我们补考!
林越来不及捂他的嘴,被连累得很无辜且委屈。他就给乐乐递了个书,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翻哪页就被逮了。
“不能补考,四级成绩要出来了,我骗我哥说一定过,他还不知道,要是再挂科,明年出成绩那天就是我的祭日!你懂不懂!”
“委屈你了小可怜,你进去乖一点,不行就哭,再不行就赖着他不走,反正不能要脸,哥哥过了再好好谢谢你!”
“你以为谁都是你吗?说哭就哭!”乐乐仇视他,他深知那人巴不得他不要脸,哭得越凶他越厉害。
“谁帮你课前点到,上课回答问题,下课补交作业!这次不是因为你,至于走错教室吗!乐乐乐,做人要有良心啊!我那么多甜点都喂了狗吗!”
“汪!”
十几分钟后,乐乐乐一脸视死如归走进办公室,老师研究生都走了,就剩某个无良教授支着腿坐在沙发上,一手捏手机,一手指着桌子上现场改完的两张卷子。显然在等他。
林越凭实力瞎编乱造考了个66,吉祥如意。乐乐乐奋笔疾书几乎词穷,算上同情分也才33,这么个注孤生的数字。但就作弊这个事来看,他俩无论考多少都挂定了,搞不好还能认领个处分以儆效尤!
“老师”乐乐开了个头就瞥见教授似笑非笑,手指敲着手机望着他,他吸了口气,又在心里把林越骂了一遍才继续,“我们不懂事儿,已经知道错了,我们是隔壁班的,今天走错了,我以为是开卷”
他想糊弄人,教授却沉了脸,敲下桌子,“要不要我给你们老师打个电话问问,还是问问出题人,这套卷子到底是开卷还是闭卷?”
“闭,闭卷,对不起老师我记错了书是我的,跟我旁边那小,同学没有关系,他就帮我带了个书,都是我的问题,你放过他吧”
教授不说话,倚在沙发上挑眉瞥他一眼,心下想,不知死活。其实作弊未遂这个事历年都有,老师会根据情况特殊处理,一般没来得及抄的就扣点分,过不过就看命了,除了太明目张胆的,基本上不会上报处分。
这也算是一个夸大处理的惯例,谁没点脑子一冲动犯错的时候,但错了还要狡辩的就不一样了。
乐乐乐不敢细看教授,粗看了眼把教授略带嘲讽的笑会错了意,艰难地道,“那天晚上我虽然骂了你,你不是也没少占我便宜吗?就算是419的炮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