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荀淼纵身一跃,丝毫都不犹豫。落进方久琢的怀抱之中,温暖结实。方久琢乘着他落下的冲击力,往后一仰,顺势倒在柔软的草皮地上。
时荀淼压着方久琢,一上一下的暧昧体位。方久琢捧着时荀淼的屁股,带有暗示性地捏了几下,活像个流氓,软着嗓子诱惑道:“淼淼是想先在外面,我们借着月光然后即兴发挥?”
时荀淼在他身上坐起身,tun部碾了碾方久琢脐下三寸的要命位置,驳道:“没人想和你即兴发挥。”
方久琢被碾得眯起眼,这些年越发锋利的眉峰和长开的眼尾使他的长相不再和年少一样有欺骗性的柔弱美艳,喉结上下滚动,他像豹子般矫健起身,双臂抱着时荀淼的tun部,让时荀淼一时重心不稳只能圈住他的脖子。
他也不腾出一只手臂去扶,就这样抱着,进了屋里。到了一楼客厅,便把时荀淼扔到沙发上,自己在一旁脱掉沾了一身草屑子的风衣。即使在已经交心的情况下,时荀淼在性爱中,往往不怎么喜欢说话,如果不是被逼急了,他都只会轻轻的喘气呻yin。
时荀淼现在的头发是干净利落的短发,只有几缕碎发搭在额前,他去年在加州待的日子不短,又不怎么注意防晒,瓷白的脸庞被晒出点点雀斑,不见难看,反而衬得他俏皮许多。借着巨大落地窗透进来的月光,方久琢注视着时荀淼,手臂撑在时荀淼的脸侧,然后他低头,怜爱地亲吻在时荀淼的零星雀斑上。
“来的时候,我买好套子了。”
他边低头用嘴,一颗一颗解开时荀淼的睡衣扣子,边对时荀淼说道。他说得含糊,时荀淼没听清,只听到他说套子,便晓得自己果然没猜错,他今晚一定会来过来。
平时他都不会去干涉方久琢的行踪,今天看到昭昭那样,时荀淼难得询问道:“你白天都去哪里了?”
方久琢口活好,没几下就把时荀淼的衣服全都解开,露出他白净无暇的胸膛,还有漂亮诱人的rurou。方久琢没急着回答,先上手摸了摸好久没碰的白腻胸ru,然后俯身用嘴触了触粉色的小nai头,惹来时荀淼气极地绞紧双腿,夹住他的腰。
“啊,我本来是想比舅舅都要早去机场,然后第一个见你。闹钟都定了十几个,然后等我准备出门去取相片,暗房那边先打电话跟我说胶片损坏,结果弄了一整天。”
他委屈巴巴地趴在时荀淼胸前,“相片是我去南亚拍的,拍的时候就想着要送给淼淼。洗不出来,我就不想去了。”
方久琢这五年多的时间里,最初也不知道做些什么,于是什么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做,跑到学院里旁听教授的课程,学开车独自驾车到湖边露营,又到海里学潜水把前十几年睡觉攒着的Jing力通通用到了户外。尽管到现在方久琢依旧说自己不喜欢户外活动,实际上为了摄影,他时不时就会世界各地的跑。
摄影。方久琢说是在某一次的旅途中,他随便租了个小房子,屋里只有一个狭小的窗口,但视野极好,能望见河堤、山峦,以及天空。他只租了一晚,却没有睡觉,就坐在窗口边,什么都不想,任由时间流逝。
]
他看见黑色流动的河被慢慢升起的太阳照成透亮的白色,天空也从靛青变成雾白,好像忽然就亮堂起来,一切都是这么顺其自然。他感到心里好似有滚滚浪chao翻涌而上,倾泻袭来,带着万马奔腾之声,震得双耳嗡嗡作响。他着急地跑到背包旁,翻出随手携带的相机。拍了无数张照片,却始终没有满意的,始终没有拍出他想要记录下来,分享给时荀淼的那种感觉。可他就这样突然的迷上了摄影,迷上了把瞬间停留,然后永存的影像。
时荀淼没能见到让方久琢悸动的那一幕,但那之后,他开始慢慢收到从不同地点寄来的照片。都是在不同的地理位置,拍下从黑夜过渡到晨曦的照片。
“唔这次在哪里拍的?”时荀淼闭上眼,默默忍受着方久琢若有若无地舔舐他的ru首带来的快感,轻声问道。
“恒河入海口。还是第一次试着全程用胶片机拍。结果出岔子了,只剩下一张。”方久琢把时荀淼的左右ru头舔shi,顺带把他的睡裤连着内裤一起脱下,“恒河,那里到处都是人,河里有活人有死人,还有撒进里面的骨灰。为了拍到没有人的恒河,我找了好久的拍摄位置。”
方久琢摄影从不拍人,时荀淼也从没问过他理由。不需要问,因为他知道方久琢的想法,人和纯粹天空相比,是污秽的。
方久琢顺着他的肚脐,吻到时荀淼横贯小腹上那道浅粉色的疤痕,那道疤比起当初已经淡了不少,却依然能够感受出医生是怎么划开一层又一层,把孩子从时荀淼的身体里拿出。多了这道疤,每次做爱,方久琢都会在前戏的时候在上面不停地亲吻。没有言语,时荀淼却从他细密的吻里觉出想要感同身受的迫切以及无法言说的愧疚。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方久琢的眼泪,在他第一次以现在的身体,赤裸在方久琢眼前的时候。
当时窗外下着大雪,风呼呼地拍打着窗户,室内一片暖意,是他在美国的第二个冬天,方久琢第一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