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荫下,秋千在吱吱呀呀地晃。
六岁的方久琢坐在宽大的秋千椅上,身侧围站着几个照顾他的女佣人。小小的男孩四肢纤细,穿着柔软舒适的家居服,蓬松的黑色发丝被秋千荡起的风吹起,闪着亮眼光泽。
他稚嫩、Jing致的小脸上没有露出寻常小孩荡秋千时的笑容,黑黝黝的眼珠子直愣愣地盯着远处。
较年长的女佣似乎对小少爷这样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她半蹲下来,离方久琢稍近些。
“少爷,”女佣顺着方久琢的视线,偏头看了看,“太太她今天可能会下来陪你玩,我们再等等。”
“”
“妈妈她今天没有不开心?”方久琢沉默了一会儿,轻轻问道。
女佣面色一僵,生硬地摆手,回答道:“少爷,太太她只是身体不舒服,没有不开心。您别多想。”
方久琢点点头,算是回应,眼睛仍然紧盯着远处阁楼上的窗户。
相似的对话,在接下来的岁月中越来越频繁地出现,与妈妈越来越少的见面都成了方久琢珍藏在心里,永远不会忘记的宝贵记忆。
可是,每当午夜梦回,他在梦里回到的都是那烈日树荫下无望、孤独的等待。
他眼皮控制不住的颤抖,手臂收紧,嘴中喃喃呓语。直到怀中人被他勒得细微挣动时,方久琢才堪堪从梦魇从脱身而出。
回归现实,他还是在城瑾山庄,而已经不在儿时。时间如滚轮,他浑浑噩噩过,终于寻到了他的时荀淼。
方久琢想起昨天从傍晚延续至深夜的疯狂,性爱带来的愉悦还在骨子里仍未散去,他舔了舔嘴角,低头埋进快要醒来的时荀淼的脖颈间。
昨夜,他们从床铺又到浴室,巨大的镜子映出交缠的rou体。赤裸rou欲暴露其中,他的耻毛磨着时荀淼白嫩tun尖,时荀淼被摩擦得烂红的私处在镜中展示出它正在与身后人的Yinjing进行下流的交合,晶莹ye体四处飞溅,鼻息里满是yIn荡的味道。
最后在升腾的蒸汽中,方久琢把时荀淼转过身来,面对面的,到达了不知是第几次的高chao。
chaoshi,朦胧,极致的美。
粗长的Yinjing又一次在xue心深处射进Jingye时,时荀淼扬起脖子,两手扣在方久琢的肩膀上,细眉微蹙,被快感折磨得双目迷离,洁白整齐的贝齿咬着下嘴唇,他是痛苦,也是愉悦。方久琢为他在高chao中呈现出来的介乎于矛盾的癫狂姿态所迷恋,他的淼淼从来都没让他失望过。
Yinjing像被泡在水里一般,时荀淼下体的水ye已经喷射不出,只能大股大股地往外溢,方久琢的小腹浸在大量水ye中,下体粗粗的耻毛也被时荀淼流出的水打shi得黑亮。
今天是不能再做了。贪欲、不节制的下场就是第一次接触性事的Yinxuexue口红肿,时荀淼转醒时,大脑第一感觉便是下身传来的别扭与难受,像还含着一根粗大棒状物在里面一般,膈应得很。
方久琢的脑袋在他颈间磨蹭,耳边被方久琢的发丝弄得有些痒,他慢慢回想昨晚的事情。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快感确实盖过了初时的恐惧与痛楚,不管是rou体层面还是Jing神层面,他都在那场曾经排斥的交媾中得到了满足。
人啊,有时候就是下贱至极的动物。
“淼淼醒了吗?”方久琢含着他的耳垂,黏糊糊地说道,“吃点东西再睡吧,昨晚都没吃饭。”
“啊,对了。殷医生一会儿会过来,说是每天都要来给我检查身体,好麻烦啊我叫他带点消肿的药膏来。”
方久琢一起床便开始絮絮叨叨,他翻过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正要打电话。
侧躺在床上,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维里十分安静的时荀淼,突然拉住方久琢的手。他经过一夜而有些干燥脱皮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话。
方久琢与他对视,先开口道:“我不会说药膏是拿来做什么的。”
“不是”时荀淼声音哑哑,一听就是嗓子使用过度,“避孕药,你叫他带避孕药来。”
方久琢握了握手上的手机,盯着时荀淼,久久才扯起一个勉强的笑来,有点像上次他面对时荀淼划伤自己手时的样子。
“我知道了。”
方久琢俯身想亲时荀淼,但想到还没漱口,便侧头,亲了下他的脸颊,“淼淼,对不起。我上次和你保证过,以后不让你再吃药。”
那次意外之后,方久琢把药瓶里所有的药当着时荀淼的面冲进马桶里。药是没有害的,只是为了平衡时荀淼体内的性激素,但是他用了一种错误的方式去做这件事,导致了那样的事情发生。
方久琢觉得他有时懂时荀淼,有时候又不懂,可是他喜欢时荀淼,因为喜欢,他会固执地做着他认为关于爱的事情。如果淼淼不喜欢他这样,他会改正、会变得更好,只要淼淼永远能待在他身边。
妈妈告诉过他,没有人能拒绝诚挚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