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这是他罪有应得的。
那好,那也请神医跟着走一趟吧。我怕他旧疾治好了,突然又来个新病,耽误了大人断案。
气死阎王笑着指了指阮蛮蛮,你这丫头啊,鬼机灵。
阮蛮蛮淡笑不语,带上几乎要把苦胆吐出来的张德行,朝衙门的方向去了。
这个案子的所有证据,都清清楚楚的摆在了周文博的面前。他几乎是当堂宣判了张德行的所有罪行,包括对阮蛮蛮的赔偿费。
张德行这下子彻底傻了眼,他哭都不会哭了,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魂魄,傻傻的坐在原
地,一直在叨念着,
娘啊,儿子要了你的命啊!
阮蛮蛮早就看出这个张德行不是个富裕人家了,尤其是此时此刻他又念着这样的花,她就不得不派人去细细打听了。
不打听不知道,打听完了以后阮蛮蛮彻底陷入了深思。
她本以为张德行的耍赖行为是个人教养问题,没想到她竟然查到了这出退单的幕后原因。
东家,你想想你到底得罪了谁?他们竟然跟咱们耍这种Yin招。幸亏这次你好心有好报,关照着那小子的时候,嗅出了Yin谋,要不然咱可亏大了。
这可不仅仅是亏些银两的损失,幕后人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
先是故意放长线出去,告诉人们他高价收取铺子里做的衣服,等所有人纷纷露出贪婪的心思,跑到这里来投下重金定制衣服后。那幕后人马上就在人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走了不要紧,这些靠定制衣服想赚双倍钱的买主们,可就被骗惨了。
老实巴交,要脸面的人还好。要是遇上比张德行还要会撒泼耍横的,肯定会来铺子里大闹的。到时候退衣服的人们越积越多,随口来个传言,说是她花钱雇人设下陷阱的,那不就是百口莫辩,干吃哑巴亏吗?
阮蛮蛮越想越觉得心头发凉,这幕后人是恨毒了她,想往死里弄。幸好她在张德行这里立了规矩,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人再来闹事了。
要说我得罪的人,那可就多了。你瞧瞧城里的姑娘们,哪个不恨我?阮蛮蛮打岔道。
她们恨你做什么?苏千户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天底下哪还有像你这么心善的姑娘?借给张德行那混蛋银两不说,还找了城里最好的大夫给他娘看病,这不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下凡吗?
阮蛮蛮挑眉打趣道,呦,你们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张口闭口的都是夸苏祁尧的话,害得我以为,你们是他花钱雇来的眼线,专门盯着我的。
哪儿能啊,您才是我们的东家,要说眼线,那也得是您的臂膀不是嘛。
行了行了,再这么夸下去,我可真的要骄傲了。阮蛮蛮可没有那么大度,险些被人害了,还傻乎乎的凑上去大发慈悲心。
给张德行的钱,不是白给的,利息是他把真相说出来,关于本金的话,每个月都要还一些的,直到全部凑齐为止。
这件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阮蛮蛮把铺子里大部分的钱都转移了出来,剩下的基本都是要分给绣娘和伙计们的。
现在时局动乱的厉害,她不得不防备着。
蛮蛮,这两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啊?我怎么瞧着你跟祁尧忙里忙外的,这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呢?
王氏到底还是心疼阮蛮蛮的,见她脸色白又瘦了许多,一大早的便起来熬了些红枣粥,准备了两叠她喜欢的小菜。
我也是瞎忙,他可能营里有些事吧。阮蛮蛮见王氏谷欠言又止的样子,显然是有事要
说。
有什么话就说吧。怎么跟我还藏着掖着的?
倒,倒也不是很要紧的事。
那行,那咱们就当是唠唠家常。
阮蛮蛮说得随意轻巧,王氏也做不到真当是家常事来说。毕竟她心里明白,这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你看,还有一个多月,你就要跟祁尧成亲了。我也来西楚有些日子了,还有了这里的户籍。往后咱们一家人就能在西楚扎根,生活下去了。
阮蛮蛮放下碗筷,两杏眸静静的望着王氏继续扯篇。
你,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等会儿饭菜就凉了,快吃吧。
我我就是想知道,是什么事能让你这样难以开口。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好意思说。
听阮蛮蛮这样点明了说话,王氏更显得有些局促,哪,哪有不好意思说,这不是
是不是想说他的事?我想,在这个世界上能让你这样放不下的人,只有我爹一个人了。
怎么会?娘心里也放不下你啊。王氏着急解释道,只是我在这里时间长了,都没有出去找过他,也不知道他在哪儿?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苦受
我在西楚的这些日子里,何尝不是这种感受?每次午夜梦回的时候,都是在噩梦中惊醒,担心你身陷囹圄,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阮蛮蛮叹了口气,算了,不说这些了,你都平安回来了,不是吗?至于我爹那边,我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