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冬黎回了两封邮件,跟制片人汇报了一下近期工作,之后又组织了两场会议,午餐和晚餐都是在会议室里潦草对付两顿,因为明天要去上海出差,跟拍律师单元录制,会议必须解决当前面临的所有问题。
会议开到十点才结束,冬黎睡了短短几小时,凌晨四点又得起床去赶早班机,落地之后,冬黎拉着行李箱就奔赴拍摄地,眼看电梯门就要闭合,她连忙喊道:“稍等一下。”
不消两秒,电梯门重新启开,冬黎感激地望向轿厢里的男人,“麻烦了,谢谢。”
轿厢里就只站着他一个人,身形高瘦,眉目冷峻,浑身散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男人正眼看向冬黎,高冷地颔首了一下。
冬黎回以微笑,按了一下31层,然后就低头回微信信息。
“叮”一声响,冬黎从电梯里出去,直奔监控室。
凌合律所其实在33层,但因为凌合租了一整层楼,且无法腾出空间,给节目组当监控室。权衡之下,他们在31层租了一个小办公室,用来盯着录制画面,以及给工作人员临时办公、休息用。
拍摄明天才正式开始,现在还在紧锣密鼓地调试、布置设备,做好开拍前的准备工作。
按照惯例,开拍之前,节目组会请合作公司的所有工作人员吃饭,互相了解认识,方便拍摄工作的顺利开展。
这次也不例外,晚上节目组包了一个大包厢,请凌合律所的全体员工吃饭,气氛一开始还有点局促拘谨,但吃吃聊聊之间,气氛也逐渐变得热络。
冬黎身边坐的是律所总经理蓝一鸣,他举杯跟冬黎致意,解释道:“律所的另一个合伙人现在忙着见当事人,晚点才到,希望黎导不要介意,等老周到了,我让他自罚叁杯向你们赔罪。”
“蓝总言重了。应该是我们耽误了周总的时间,我们向他自罚叁杯赔罪才对。”冬黎跟他碰了一下酒杯,豪爽干掉一杯啤的。
“看黎导这豪爽劲,酒量不错嘛。”蓝一鸣笑着打趣。
蓝一鸣今年四十出头,个子不高,板着脸的时候非常严肃,但笑起来的时候却显得有点憨厚。十年前,他和周险成立了凌合律师,他负责管理公司,周险则是负责业务板块,两人各司其职,互相配合,渐渐地在律师圈也占有一席之地。
“豪爽都是装出来的,蓝总您可别笑话我。”
言谈之间,包厢门从外边打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走进来,旁边的蓝一鸣埋怨出声,“老周,你可算来了,就差你了。”
冬黎带着得体的笑容,注视着男人走过来的身影,她是个近视眼,但不爱带眼镜,视野里的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
待人走近,蓝一鸣介绍他们认识。
“周总,您好,我是冬黎,节目的导演。”
“你好,周险。”
两人交握了一下手,冬黎惊奇地发现,他们之前见过。
“原来是你啊,久仰久仰。蓝总称呼你老周,还以为你会稍微年长一些,没想到这么年轻。”
蓝一鸣好奇地凑过来,“你们俩之前认识?”
“有幸在电梯里见过一次。还得谢谢周总,今天帮忙摁一下电梯。”
“你已经谢过了。”语气又冷又硬。
“周险讲话一直都是这种语出惊人的风格,黎导不要介意啊。”蓝一鸣赶紧打圆场,用力拍了一下周险的背脊,低语道:“讲话不要这么耿直,尤其是面对美女的时候。”
“我怎么会介意,周总的性格还蛮有趣的。”
聚餐结束,不少人都喝了酒,有了微醺的醉意,而冬黎千杯不醉,从容地安排大家乘车离开。
公司安排的酒店就在不远的地方,冬黎准备跟两个编导晃悠悠走回去,蓝一鸣不忍心让他们步行回去,就让没喝酒的周险把人送回酒店。
她们试图婉拒,但拗不过蓝一鸣的热情。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冬黎发现编导已经坐到后座,并且关上了车门。
她想也没想,就拉开副驾驶座车门,弯腰准备座进去。
周险平铺直述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副驾驶你不能坐,坐到后边去。”
冬黎顿时会意,女朋友专属座位,只不过她有点儿诧异,这个大直男还会在意这些小细节。
她点了一下头,跟两个编导挤在后座,叁人奔波劳碌了一天,互相倚靠彼此的肩膀,垂眸小憩。
在上海跟拍了两天,冬黎又要飞北京,跟文物组开会,根据藏品历史,确定立意和撰写串起藏品背后的故事。
会议还是在上次的写字楼进行,会议进行得并不顺利,双方反复沟通了许久才达成统一意见,结束之后,一行人饥肠辘辘地就近找了一家火锅店,解决今晚的晚餐。
冬黎嗜辣,蘸料碟里放了满满的小米椒,她吃得也痛快,一口一口rou往嘴里送,很快就吃得满脸通红,吸鼻不止。
隔了一个座位的文物组女生见了,连忙拿起一盒牛nai递给她。
听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