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就埋怨道: “就不能好好说话?大过年的非要见血你才满意?” 唤来保姆拿点消淤化血的药膏,王懋和抬了抬没管,立在那儿还是挺拔的姿势。
姜鸿年笑了笑:“年轻人,还是太想当然了,婚姻可不是过家家,想要了就订婚,不想要了就推翻一切,王总这样的身份没有点契约Jing神可不行啊,一意孤行总要吃苦头的。”
姜曼怡自从看到刘嫣,脸色难看极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自己妹妹抢了自己男人更难堪的事吗?眼神恨不得剜了她。一直缩着脑袋直到看到姜曼怡走了才抬起头。
客厅里只剩下四人,王懋和单刀直入:“她是刘嫣,是我想娶的人,今天带过来就是希望您二老做个见证。”
简单的几个字算是表明自己的决心。
“谁让你把这小东西领进门的,你把这女孩给我处理了,同意跟曼怡结婚,之前的事我既往不咎,倘若你非要执迷不悟,那我跟你妈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董事长夫人柔和的性子也忍不住劝道:“懋和,你糊涂啊,她除了青春漂亮哪一点比得上曼怡,还是自己的亲姐姐,小小年纪就这般使心机,毫无廉耻,就是外面那些不叁不四的的女人.....你会后悔的。”
王懋和:“是我先招惹的她,她什么也不懂,如果非要论个过错,那也是我给她带来的伤害多,她还肯不计前嫌爱我,我珍惜还来不及....
我不管你什么狗屁的情啊爱啊,说出来我都替你臊得慌,你知道这女孩的身世,要偷吃你也学着聪明点,公司的事一点没放心上,全把Jing力放在男女之事,我王友君怎么生出你这个混账儿子,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准不准备把这女孩送走?”
这两父子之间一向是秉着父严子恭的原则相处的,像今天这么为一件事弄得仇人似的还是头一回,王懋和却一点不退让。
“.....不准备。”
举起的手臂高高扬起,刘嫣离得最近,看见自己男人又要被打了,赶紧抱住他脑袋,小身子挡在他面前,眼圈红红的,“别打他,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为什么要拆散我们?”
还未被社会浸染过的小姑娘以为喜欢就是最重要的事了,她那个小小的脑子里也许思考过礼义廉耻,门当户对,但随后只要被男人诱惑上床马上就扔到爪哇国去了。
董事长夫人摇了摇头: “孩子,你才多大啊,看你稚气未脱脸上绒毛都没褪掉,还是个ru臭未干的孩子,你懂什么是爱情,爱情不光是荷尔蒙,还有责任,他今天也许看你青春少艾,为你身体着迷,等到年老色衰,他又会喜欢新的小姑娘.....
刘嫣摇摇头,“不是的,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以后还会结婚,我要给他生孩子的。”她说。
董事长夫人却摇了摇头,显然不能认同她的话。嫩生生的小脸像剥了壳的鸡蛋,如一朵菟丝花含苞待放,真的很难不让男人想独自占有,也实在说不了更狠心的话来,叹了口气,羸弱的病体咳了咳,早已衰竭的身子已经经受不住一点的刺激。
王懋和跪下去,“我只有这一个要求,以前我并不认为婚姻多么重要,妻子于我来说是谁都没什么关系,只要利益相关,助力自己,我一直秉着您的教诲,可是人心都是rou长的,我也迷惘,也痛苦,因为失去心爱的人的痛苦,可是比起自己这么痛苦,原来看见她行尸走rou般活着才是最痛的。”
“哼,你要想娶这么个小丫头进门,做梦!”
“我不进你的家门,你这么凶,就跟家里那个老巫婆一个样,动不动就打人。”狐假虎威站在男人身后,气得不得了,但又怕那个男人会打自己,气势不太强。
王懋和捏捏女孩稚嫩的掌心:“嫣儿,不许胡说。”
刘嫣梗着脖子:“他喜欢我,不喜欢姜曼怡,逼他也生不出来儿子,他就喜欢跟我上床干那事儿,你们想管也管不着。”
碰上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女孩,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王友君被气得破铜嗓子里直冒烟: “你.....反了天了.....”直直坐在沙发上脑袋往后仰,王懋和一看不好,赶紧扶住,一时喊医生的,找急救箱的,大冷天汗都急出来,幸好家庭医生及时赶到,吃了几粒药丸才缓过来了。
刘嫣目瞪口呆,已经被吓坏了,这一场谈话算是不了了之,不过倒是缓和了父子之间的矛盾,董事长夫人看小姑娘惊慌失措的样子也是不忍心,没再说什么,只将二人留了下来。
王家虽然钟鸣鼎盛,却没有在新年交际应酬的习惯,只不过是一些亲属关系往来问候, 刘嫣一直躲在房间里揪着王懋和嚷着要回去,害怕又不安,王懋和说要在这里住几天,连严助理送来的文件都是在书房批阅。
董事长夫人虽然不是很喜欢她,但也硬不下心肠面对这样可怜的女孩,痴傻的眼神滴溜溜转,叁分傻气,七分天真,也就由着她了。不敢往她面前凑,家里保姆倒是对她挺喜欢的,就乐呵呵往厨房凑,吃饭的时间就看她一起端盘子,王懋和说了几次她也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