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恩斯一把拽起我的衣领,他的追随者又拿来了一条新鲜的活鱼递给他,这家伙的眼里是不容拒绝的独裁,他俯下身凑过来警告我,将尖锐的毒牙露出,冰冷的竖瞳里那带着杀意的警告,使我没有做出反抗他喂食的举动。
“吃下去!否则我咬断你的脖子!”
我强忍着反胃的冲动,直到那条鱼没有经过我的咀嚼全靠巴恩斯的手指塞到了我的胃里,巴恩斯一手捏住我的下颚,另一只手的食指在我的嗓子眼乱捅,我的眼泪和津ye沾shi了自己的整张脸。
“大人,他看起来听话不少。”
巴恩斯轻蔑地笑了一声,接过士兵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上的鱼血:“真正温顺的雌性生来就不会有反抗的念头,这家伙可不老实。”
喂食结束,巴恩斯放开范西尔,吩咐自己的士兵:“用铁链把他锁起来,我去处理身后的尘埃。”
“是。”
黑夜已经降临,地下洞xue里完全屏蔽了rou眼可见光,我听到巴恩斯爬出洞xue外面的声音,也许是炎或者萨罗塔追了出来,巴恩斯不在,这是我最好的逃跑时机,只是洞xue里还有十个守卫,他们个个身强体壮,要一对十有点困难,但如果有恰当的时机……
我的手脚被绑,为了能在夜里看见东西,我必须不引人注意的把作战服的夜视仪打开,我知道这儿除了我,这些虫子都能夜视,我的任何大的小举动都会引来八十双眼睛盯着我。
“小金。”
我轻轻呼唤小金,小金已经饿晕了过去,巴恩斯除了那条鱼没有再给过我们任何食物了,吃了点鱼rou沫的小金只能干饿着,变成土拨鼠节省能量。
“西尔夫人?”听见我的声音,小金头上的呆毛立了起来。
“我的武器在守门的家伙身上,你有办法弄到吗?”
两根大铁链将我们锁在石洞监狱里,这个简易的木质牢笼门口只有一个呼呼大睡的白蜘蛛在值岗。
就在我们俩商量对策的时候,土拨鼠灵敏的听力感受到了又有几个士兵离开了洞xue,它们也许是助阵巴恩斯了,对于我们来说,现在可是不容错过的大好时机。
锁住我的锁链十分的短,仅仅能让我躺在地上,多走一步都困难,而土拨鼠的锁链足够它活动到门边。
小金的腿在接近那巨型蜘蛛时,不可控制的颤抖起来,小金难以控制自己的生物本能,哆哆嗦嗦的去够我的武器。
“加油,小金。”
好在这一切顺利极了,我成功的拿到了我的冰冻枪,弄断了缚住我们的锁链。
就在我们高兴的转身离开时,八只圆溜溜的眼睛正在我们背后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们,像在观看一幕小人戏剧,守卫蜘蛛的嘴里留下了像是口水一样的津ye,如果不是我知道这些生物身上的yIn性,我就要以为它是把我们当成食物了。
我可不管这只虫子的虫脑里在想什么,逃跑欲望让我毫不犹豫地对着他的眼睛开了一枪。
冰霜将守卫的眼睛冻结使得他发出痛苦万分的哀嚎,白色蛛腿在洞xue里狂乱的挥舞,扫飞岩石上的碎块。
我和小金从白蜘蛛身下溜了出去,守卫的惨叫很快引来了另外三只白蜘蛛的注意。
小金知道一些窄小的地下石缝,它就像一个小导航带领我在地下洞xue逼仄的石缝里穿梭。
我们躲进只有一米高的石洞里,身后伸进来的巨大蛛腿将狭小的洞口岩石搅得粉碎,蜘蛛嘶吼声像夺命的怨召令我们提心吊胆,我们不顾一切的向前爬。
“夫人,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不知道,只是希望逃离他们的魔爪。”
前面的石缝透进来微弱的月光,是希望,我们就要见到沙漠了。
小金问我接下来的打算,我手脚并用的在地洞里爬行,忽然,手臂被一块刀片状的锋利石头割破,由于我赶路太急促,那道伤口也格外的长且深,我不得不停了一下喘上口气,隐忍着才没痛呼出声。
这下麻烦了,我们独行在危险的沙漠中,没有食物和草药,该如何活下去?如果伤口发炎溃烂……
就在我信念颓废的时候,我的腹部忽然抽疼了一下,那怪异的痛感来的突然去的急促,就像是显示了一下它的存在似的,因此我没放在心上,休息了一会儿继续赶路。
当手掌接触到柔软的沙砾,夜晚的沙砾温度降得很低,冰丝丝像纱在指尖流走。
没有水,没有树的冰冷沙漠。
阿诺斯……你在哪里?
我望着四下里岩石和沙砾并存的陌生地域,一阵迷茫:“小金,我们该如何知道回家的方向?”家,我竟然将阿诺斯脔禁我的地方视为归宿。
不,我应该向前走,去找余,忘掉那只大蜘蛛吧!忘掉阿诺斯。我不能再让自己在错误里弥足深陷了。
我抬头看天上的星斗,可惜就算我再怎么装深沉也掩盖不了我不是什么古文明学家,如果星星能告诉我方向的话,那就是:“那里,我们往那个方向走。”
我不